直到第二天天明,伴鶴都沒有再來。
左聞冉今日起來後,難得地看見了躺在榻上的溫落晚。
溫落晚還在睡着,并沒有要蘇醒的迹象。她眉頭微微皺着,許是因為昨日喝得太多了,身上的酒氣還未消散。
醒酒湯還是要喝的吧?
左聞冉打算自己去煮醒酒湯,平時她爹在宴上喝得多了她也會煮給她爹喝,這也算是她不可多得的手藝之一。
剛出房門,便看到外面和皓白拌嘴的伴鶴。
“左姑娘早,溫大人呢?”伴鶴看到左聞冉,給她打了個招呼。
“可能因為昨天喝得太多了吧,到現在還在睡着。”左聞冉回答,順便問道:“家裡可有葛花?”
“有的。”伴鶴一聽便知道左聞冉這是要給溫大人煮醒酒湯,十分積極,“我去給左姑娘拿。”
溫大人你可真要感謝景元和我啊,不然你想喝上左姑娘煮的醒酒湯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伴鶴在心中暗暗得意。
等伴鶴找到葛花給左聞冉送過去後,她已經将其餘的材料磨成粉了。
這是什麼做法?伴鶴第一次見,她通常都是拿林檎和葛花兌點水煮着給溫大人喝,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反正溫大人說有用,那便有用吧。
左聞冉在低頭磨粉時,脖頸處的衣衫随着她的動作微微起伏,露出了内裡一點點粉紅的痕迹。
天呐!這不會是……
眼尖的伴鶴已經發現了,感歎自家大人實在是太禽獸了,左姑娘那般細皮嫩肉,她家大人到底做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溫大人你怎能如此!
伴鶴在心中怒嚎着,連左聞冉同她說話都沒有聽見。
“伴鶴?伴鶴?”
直到左聞冉碰了碰她的肩膀,伴鶴才回過神。
“啊?奧,怎麼了左姑娘?”
“就是麻煩你去看一下溫大人醒了沒,這個湯快好了。”左聞冉說。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
伴鶴出來後,還遇見了剛回來的左修環,“聞聞醒了嗎?”
“醒了有一會兒了,在竈房給溫大人煮醒酒湯呢。”伴鶴回答。
天呐怎麼辦,她現在有點不能直視左修環了,一想到昨夜她家的溫大人對左姑娘這樣那樣的時候左姑娘的爹就在隔壁,她就無法直視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和景元可能要被溫大人趕出家門了。
好在左修環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是說道:“聞聞的醒酒湯十分有功效,瑾晟喝了定能快點好起來。”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左修環也更加欣賞這個小輩,叫起來自然也更加親切了。
伴鶴沒心思再管這些,随便應付了幾句便去找溫落晚了。
景元好歹對溫大人來說還有點用呢,自己什麼用都沒有,溫大人真不要她了她可怎麼辦啊?
伴鶴已經在籌劃如果自己被趕出家門是去投奔景元還是青藍了。
“發什麼呆呢?”溫落晚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她此時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但是聽上去貌似心情還不錯。
“啊哈哈哈哈大人早。”伴鶴心虛地轉過頭,看到了亂七八糟的溫大人。
沒錯,就是亂七八糟。
溫落晚穿着昨日的衣裳,衣服皺皺巴巴的,頭發也沒有束起,眼睛還有些腫。
溫大人是不是還沒醒酒?
伴鶴有些驚呆了,緩了好一陣子,她聽說有分桃之好的人在這樣那樣的時候會有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難不成她家大人是下面的?
天呐!大人你怎麼能做下面的呢?
“早,左小姐呢?”溫落晚許是沒睡醒,語氣很是慵懶。
“左小姐在給您煮醒酒湯。”伴鶴答道。
“醒酒湯?”溫落晚完全不記得昨日發生什麼了,“左大人喝多了?”
好吧,她家大人真的是沒醒酒,都說了給她煮的還說左大人喝多了。
不對,現在是不是不能說是她家的了?
伴鶴趕緊抛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對着溫落晚說道:“大人,左小姐在竈房,您可以去看看。”
“嗯。”溫落晚輕輕點點頭,便朝着竈房走去。
她今日起來以後頭疼欲裂,隻記得昨夜有個女刺客要刺殺自己,也不知道頭疼是不是那個女刺客造成的。
皓白怎麼還讓女刺客進來了?溫落晚覺得需要好好說說他了,不然過幾天她回長安這裡的人怎麼辦。
進了竈房,溫落晚便看見坐在竈旁的左聞冉。
“溫大人。”左聞冉看到溫落晚還有些拘謹,縮着脖子像個鹌鹑似的。
“嗯。”溫落晚頭還是有些疼,“昨夜來了個刺客,不知道有沒有驚擾到你。”
“啊?刺客?”左聞冉皺了皺眉頭,溫落晚在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