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今日有些過分了。”
宋南星輕笑,“知鸢啊,你身為宋家人,本就沒有選擇喜歡自己的人的權力,即已經嫁給了陛下,更是不該亂想。”
“知鸢明白。”
……
溫落晚抱着左聞冉一路來到了常春宮的偏殿,将她放在了榻上。
“你去叫幾個人打水,越涼越好,務必快些。”溫落晚對着身後跟着的侍女說。
“是,大人。”
溫落晚看着躺在榻上面色漲紅的左聞冉,額頭青筋跳了跳。
“你說你當初你為何非要替我擋這一杯酒,現在難受的是你自己了吧。”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替左聞冉解開身上的束縛。
中了當歸的人想要抑制隻能用涼水泡着,雖說現在天氣也熱了起來,但是泡涼水對女子的身體是極其不好的,一不小心還會落下病根。
她隻能選擇用涼手巾替她擦拭身體,希望能減輕她難受的症狀。
“大人。”
侍女們端着水進來了。
“你們就放地上吧,不需要守着了,多謝。”溫落晚說,“有手巾嗎?”
侍女搖了搖頭,“這處偏殿平時沒有人,什麼東西都沒有,要手巾大人還需要再等一會兒。”
“罷了。”溫落晚擺手,“你們都退下吧,不要有人在外面留着。”
“是。”
溫落晚抽出匕首,在自己大氅上割下一部分,泡在水裡。
這身衣服是溫落晚最貴的一件,綢緞穿起來很是舒服,想必拿這個給左聞冉擦拭身體也不大會委屈她。
手剛附上女人的身體,溫落晚便被女人抓住了。
“溫落晚,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好熱好難受,感覺就像要死了一樣,頭特别疼。”
她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來,看起來是真的很難受了。
“沒事的,就是喝多了,肯定是你酒量不好。”溫落晚假裝嘲笑,“聽話,把手拿開,我給你擦一下身體你會感覺好很多。”
“騙人!”左聞冉拉着溫落晚的領口,“溫大人,你今日穿得真好看。”
“啧。”溫落晚眉頭皺了皺,“手松開,不聽話我便要把你扔出去了。”
左聞冉沒有放手,而是說道:“溫落晚,今天太後罵你是狗,你怎麼都不生氣的?”
“呵。”溫落晚輕笑,“太後說得對,我為何要生氣。”
“我有些生氣。”左聞冉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溫大人隻能是我的狗。”
“你又在說胡話了。”溫落晚強硬地把左聞冉的手掰開,“再不聽話真的不管你了。”
“唔不要……”左聞冉勾着溫落晚的脖子,“太涼了,我十分不舒服。”
“我頭很痛,身上也很難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隻是本能地感覺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溫落晚安撫道,“涼是正常的,涼才能讓你稍微好受些。”
“你知道個屁!”左聞冉難得地說了句髒話,“難受的又不是你,我說涼說不舒服你就聽,不要反駁我。”
“好。”溫落晚嘴上答應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那換成溫水呢?”
“溫落晚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左聞冉紅着眼罵道,“不要水,你若是再拿着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破布往本小姐身上擦,本小姐連人帶盆都給你踹飛!”
溫落晚有些委屈地看着手上的“破布”,隻好将它放在了一邊,“若是不這樣,你會很難受的。”
“難受也不要水!”左聞冉瞪着她,“本小姐甯願難受死也不要水。”
溫落晚不明白為什麼左聞冉這麼怕水,但她強烈要求不要也就作罷。
“那你想怎樣?”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茶真能淡化藥性的緣故,左聞冉的藥效發作沒有那麼強烈,甚至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
“吻我。”左小姐很幹脆,“因為我此時十分想要吻你。”
溫落晚笑了,“溫某從不趁人之危。”
“胡說八道,上次你就是趁人之危了。”左聞冉感覺身上那股感覺又來了,有些想哭,“就親一下,我感覺好難受好難受。”
“上次明明是你在趁人之危……”
溫落晚話還沒說完,便被左大小姐捧住臉堵住了嘴。
上次親吻還是在溫落晚醉酒的時候,這次又是左聞冉中了藥。
溫落晚不喜歡意識不清醒的親吻,她覺得這個時候隻要是個人都可以肆意纏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兩情相悅。
左大小姐的技術相比較上次并沒有精進多少,像是發洩似的在啃咬,硬生生地要将溫落晚嘴唇咬破。
溫落晚沒有回應,隻是被動地承受着,等眼前的人兒放開了她,才問道:“滿意了?”
“不滿意。”左聞冉臉色越來越紅,“我感覺更難受了,是不是你嘴裡有毒啊?”
“撲哧”
溫落晚沒忍住笑了出來,“是你要親我的,有毒你也要認。”
“滾蛋!”左聞冉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要不你還是幫幫我吧?我覺得拿水擦一下确實能好一點。”
“好。”溫落晚拿起了那個“破布”,問道:“左大小姐,在下可以用剛剛那個破布嗎?”
“你有病!”左聞冉又罵了一句,抽抽答答地哭了起來,“我是真的很難受,你還在這裡這個樣子,溫落晚你是不是人啊?”
“對不起,是在下的問題。”溫落晚順手将她臉上的淚水擦掉,“你不脫我怎麼擦?”
“啊?”左聞冉愣愣的,才迷迷糊糊地動作。
女人曼妙的胴體展現在溫落晚的眼前,令她有些入了迷。
她連忙甩了甩腦袋,摒棄亂七八糟的雜念,拿起手上的布心無旁骛地給左聞冉擦拭着身體。
到了後半夜,左聞冉的情況更加的惡劣,不但拒絕溫落晚替她擦身體,還對可憐的溫大人上下其手。
溫落晚隻好将自己泡在冰水裡,一次次地回來哄騙左聞冉抱住自己,讓她在自己冰冷的軀體上汲取一絲舒适的涼意。
一直折騰到第二天卯時,左聞冉的迹象才有了好轉,身體的溫度恢複正常,堪堪睡下。
而濕漉漉的溫大人蹲在門口,看着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微微歎了一口氣。
正巧一隻鴿子在頭頂飛過,落在了她的眼前。
“來得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