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日你祖宗你這個狗雜種,有本事弄死老子!
涼墨被堵着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惡狠狠地盯着淩霄,仿佛僅用眼神就能将他生吞活剝。
由于兩人的打鬥,兩匹馬都不見了蹤迹,淩霄隻好扛起涼墨,循着記憶往回走。
兩人打鬥的時間并不長,但算算時間,左聞冉應該也到了岔路口。
“嗚嗚嗚……”日了狗了你這個畜生,有本事我們再戰一場。
淩霄好像能聽懂涼墨說的話似的,帶着十分的嘲諷:“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就算讓你一隻手,你也拿我沒有辦法。”
很快地,淩霄就感覺肩膀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随之而來的便是溫熱的濕意。
他奶奶的,這狗日的竟然尿在他身上!
淩霄眉心跳了跳,将肩上的涼墨狠狠地扔在地上。
本想再踹他兩腳的,但是自家小姐吩咐說不要将此人傷得太重,隻好作罷。
沉悶的馬蹄聲響起,淩霄根據聲音判斷出來隻有三個人趕往這裡。
不出幾息,左聞冉便趕到了此處。
她男裝打扮,并且蒙着面,涼墨沒有認出她。
左聞冉自然也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計劃行動之前她就已經和淩霄商量好了要做的事,輕輕打了個手勢,其他人便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左聞冉和淩霄帶着涼墨來到了一家酒樓。
不出意外的,這家酒樓也是左家在外的産業。
左大小姐甚至都沒想到自己家竟然這般家大業大,連洛陽的酒樓都是左家的。
洛陽的這家酒樓叫作醉江月,規模上比常山郡要小上一些,不過仍是有獨立的包廂的。
淩霄将涼墨綁在房梁上,将罩着他頭上的麻袋取了下來。
當涼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間,直接傻眼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綁架自己的是左家大小姐左聞冉。
開什麼玩笑!
“給他取下來吧,他認出我來了,便不會再咬舌了。”左聞冉說。
淩霄颔首,擡手取下了涼墨口中的破布。
“我日你祖宗!竟然玩陰的,敢不敢跟小爺我光明正大地比試一場!敢不敢露出真面目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誰都沒有料到,涼墨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樣的話。
被罵的淩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神情,而是看向了左聞冉。
左聞冉笑了笑,“涼統領,好久不見,沒想到這次你我的相見居然需要用這種方式。”
涼墨死都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是左聞冉,而且她身邊還有武功這樣高強的人物。
“左小姐,你綁架我作甚?難不成就因為之前我貪了你的嫁妝,那也是溫大人默許的,不能賴我啊。”涼墨摸不清楚左聞冉綁架自己的目的。
“溫落晚在哪?”
聽到這話,涼墨露出了一副悲傷的樣子,“溫大人,她……她……死了,難道您不知道嗎?”
“正因為溫大人死了,所以我隻能淪落到在洛陽街邊喝這種根本無法飽腹的湯湯水水,日子十分艱苦。”
“涼統領不會以為我不會對你動刑吧?”左聞冉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手指,“若是溫落晚真的死了,我便不會追到這裡來了。”
“啊哈哈哈左小姐。”涼墨有些慌亂,“溫大人真的死了,您要信我啊。”
“涼統領,我還沒告訴你吧,沉姑娘還在我左家作客呢。”左聞冉的話中帶了威脅之意,“你們怎麼都不信我,我隻是想見溫落晚一面,又不是要殺了她。”
“有本事弄死我,我死也不說!”涼墨瞪着她。
好吧,看來涼墨沒有沉焰那個姑娘好哄。
既如此,左聞冉也不介意給溫落晚的手下來點苦頭嘗嘗。
“既如此,那我隻好如了涼統領的願了。”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淩霄立刻會意,上前捂住了涼墨的嘴。
涼墨真的是個漢子,在淩霄長達一個時辰的嚴刑逼供下,一聲都沒吭。
最終還是左聞冉看不下去了,停止了這場酷刑。
昏過去的涼墨看上去有些可憐,左聞冉甚至在想若是她見到了溫落晚,涼墨萬一告她的黑狀怎麼辦?
與上次綁架沉焰不同,左聞冉這次綁架做得十分幹淨,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涼墨看上去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且她的這次出行亦是十分隐蔽的,讓逐雲和乘風拉着馬車,她躲在菜筐裡,等離京城遠了些兩人才卸下馬車騎着馬前往洛陽。
若是溫落晚還活着,等她發現涼墨不見了,會懷疑彭家懷疑費樂,就是不會懷疑她。
她相信,憑借溫落晚的聰明才智即便是沒有痕迹也絕對能找到這裡。
為此,左聞冉決定這幾天在醉江月好好享受享受,據說這家的酒可是出了名的好。
……
八月十五,中秋節。
此時天色漸晚,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那中秋的月亮宛如一輪玉盤,鑲嵌在深邃的夜空中,令人遙不可及。
今日百家歡慶,醉江月正是熱鬧的時候,有一道人影,悄悄摸進了此處。
左聞冉的人手早已經密布在整個酒樓,稍有風吹草動她都能知曉。
但此人極為狡猾,一連繞開了幾個人,悄悄摸摸地從後方翻了出去,在外檐向上爬着,一扇窗戶一扇窗戶地看着。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看到了被綁着的涼墨,旁邊有三四個看守,不過有幾個都坐在椅子上,好似在打盹,真正醒着的隻有一個蒙着面的男人。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自腰間摸出來一柄短劍,看樣子,她決定殺了這幾個人。
女人決定先對這個醒着的人下手,于是她一甩短劍,目标直指他的喉嚨。
看到短劍刺入男人的喉嚨應聲倒地後,她立刻翻窗,正欲上前取回短劍解決其他幾人時,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想要轉過身,腰間卻傳來了一陣劇痛,她被踹倒在地。
剛剛她眼睜睜看着中劍倒地的人此時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地站起身,對着她說道:“溫大人,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