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晚聞言頓了頓,才說道:“想。”
“那您這是不是也算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涼墨試圖舉一反三。
“算,但是我可以控制。”溫落晚揉了揉眼睛,“你能不能不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狼煙怎麼還未到,天亮了就不好行動了。”
“那風允升那麼謹慎,跟蹤又不能跟蹤得那麼緊,狼煙也是需要時間的呀。”涼墨不高興地解釋,“大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了?”
“是。”溫落晚面不改色。
涼墨此時隻感覺到自己的心碎了,而且還是碎成渣子的那種。
“但是冉冉說你挺有趣的,我覺得吧……你武功雖然沒有他們高強,但為人處世卻比那兩個更加圓滑,若是在朝廷中,你的職位許是升得最快的那個。”溫落晚見他有些沮喪,還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他兩句。
“哎呀過獎過獎。”被誇了兩句的涼墨得意得都快上天了,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突然的,牆外飛蹿進來五個人影,為首的人走到了涼墨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統領。”
“怎麼不先給大人行禮,不合禮數不合禮數。”涼墨連擺手。
溫落晚笑了笑,“無妨,我就算個甩手掌櫃,真正掌權的還是我們涼大統領。”
涼墨在别的女人面前還是很正經的,清了清嗓子,道:“你和你的人換上那幾件衣服在此處蹲守,若是有情況,我們以煙火為引。”
“是。”
涼墨正欲點燃火把,卻被溫落晚制止了:“會被注意到。”
“奧奧奧。”涼墨一拍腦門,“該死的,差點給忘了。”
“真是誇你胖你還喘上了。”溫落晚搖搖頭,翻身上了牆。
翻出來後,溫落晚将煙花棒遞給涼墨,“你收着,你跑得快。”
“好。”涼墨見狀也沒有拒絕,接過煙花棒塞到了後腰處。
兩人悄悄摸摸地借着月光一點一點向那處冒着光亮的地方趕去,一路上有驚無險。
“圢——圢——圢——”
“這是什麼聲音?像是兩種堅硬物品在撞擊。”涼墨拉住溫落晚,兩人一同躲在一塊大石頭處。
“挖礦。”溫落晚說。
“我草!”涼墨有些驚訝,“這麼晚了,還在讓人挖,往死裡挖啊?”
涼墨剛說完,就聽見石頭後面有一個說道:“長官,長官,我真的幹不動了,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口飯吃,我吃完了肯定接着幹。”
“刷!”
是鞭子的破空聲。
“你算什麼東西,還想吃飯?今天這片區域挖不完,你連覺都别想睡!”
“簡直不是人啊。”涼墨在石頭後面暗暗咬牙,“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溫落晚在聽到那個勞工的聲音後眉頭便一直皺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頭探出去,隐隐約約看到了那人的長相。
他媽的!消失了半年的左任之,竟然被綁架到這裡來當苦力了。
溫落晚真是忍不住爆粗口了,誰能想到,她,左聞冉,左修環還有劉家四股勢力都沒找到的左任之,竟然在這裡。
經過方才那一看,溫落晚也大緻了解了這裡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風允升故意針對,這麼晚隻有左任之一人在此處挖礦,另外有兩人看着。
溫落晚打了個手勢,涼墨立馬明白,那是一人一個的意思。
他指了指那個拿着鞭子的人,意思是,“這個人是我的”。
溫落晚點點頭,俯下身子,悄悄地靠近另一位拿着長刀站崗的人。
山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男人被凍得瑟瑟發抖,雙手不斷地相互摩擦着,并沒有注意到溫落晚已經潛到了他的身後。
這種大意正會使他丢了性命。
溫落晚突然暴起,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手腕發力将匕首輕而易舉的刺進他的喉嚨,頃刻間他便沒了氣息。
反倒涼墨那邊,由于左任之在的原因任務難度有些大,他隻好先制造出一些動靜,引誘那人過去,随後快刀斬亂麻,另一人也沒了氣息。
這樣的舉動将左任之吓到了,剛要喊人,涼墨便一個飛撲上前将他按倒在地,捂住了他的嘴。
溫落晚挑了挑眉頭,比了一個大拇指,随後示意他将人帶到自己這邊來。
涼墨點頭,壓低聲音在左任之耳邊說道:“左大人别怕,我是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