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琛一聽是軍中的事務,立馬來了精神,也顧不上一旁的秦天嘯了,随意地捏了個借口便随着劉正離開了。
一場宴會,看似秦徐兩家同心協力,實則各懷鬼胎,早就想着如何弄死對方了。
喝了幾壇子,見秦天嘯醉的差不多,涼墨也不能讓他真醉了過去,便佯裝不行,趴在秦天嘯身前的桌子上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喝不動了,嘔……”
涼墨說着,作勢要吐。
“來人快來人!”秦天嘯忍着頭痛說道,對着湊過來的侍衛耳語了幾句。
侍衛點頭,架起快要倒在地上的涼墨說道:“涼将軍,小的送您回後院休息。”
涼墨閉着眼,被侍衛架着出了宴席,帶到了後院的一處房間。
涼墨微眯着眼睛,被侍衛放到了榻上,本想借此對侍衛下手,手一摸,竟發現身還有一個女人。
他媽的!這不是徐寒雯嗎?涼墨差點裝不下去,這徐寒雯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看樣子明明是被下了藥。
瘋了,瘋了!
涼墨簡直覺得太荒唐了,秦天嘯想幹什麼,難不成想讓自己同他兒子的未婚妻發生關系?他有病啊!
簡直不是人,這狗日的秦天嘯簡直不是人!
若是自己今日真的醉了與徐寒雯發生了關系,一旦被發現,受到牽連的絕對是劉正。
他媽的,畜生,這可是自己的兒媳,他竟然也舍得下得去手。
涼墨在心中把秦天嘯的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反正身後的徐寒雯意識不清醒,就算自己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涼墨這樣想着,起身一個飛撲将侍衛壓在身下,抽出身後的手帕将他的嘴捂住。
迷藥又不是隻有風允升他們才有。
涼墨見男人沒了動靜,将他扔到一邊,又看向哼哼唧唧的徐寒雯。
咦~涼墨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仁慈的涼大統領也将手帕裡剩餘的迷藥給徐寒雯吸了一些。
随後他與侍衛交換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房門。
出來後,正巧遇見了左聞冉。
“左大小姐這麼巧啊。”涼墨對她打着招呼,“你怎麼能溜進來這個地方的?”
“把她們都罵了一頓,都在氣頭上呢,誰還願意管我。”左聞冉聳了聳肩,“倒是你,我都等了你許久了,怎麼才過來?”
“我去您是有所不知啊。”涼墨心中有天大的委屈,“秦天嘯簡直不是個東西,您知道那屋子裡面的人是誰嗎?徐寒雯啊,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恐怖。”
左聞冉微揚着下巴,“看到了啊,還是親眼看着她被送進去的呢。”
“不說這事了。”涼墨不想再回想此事,“秦天嘯的書房就在這附近,我們速戰速決。”
“好。”
兩人悄悄來到了秦天嘯的書房處,有兩人在門外看守着。
涼墨正欲動手,卻被左聞冉阻止了,“欸别動手,那是我的人。”
“不早說。”涼墨收起手中的飛刀,“我們直接進?”
“也不能如此嚣張地走大門,我們翻窗。”左聞冉說着,已經先一步挪到了窗戶下面。
“遵命!”
兩人十分順利地溜進了秦天嘯的書房。
書房中的蠟燭還燃着,涼墨上前一看,頓時洩了氣,“這盤中還有着些許的灰燼。”
他又伸手沾了一些,在手中磨拭了幾下,說道:“今日辰時燒的,而且燒的數量龐大,應是集中處理了。”
“若是這樣,我們一點證據都搜刮不到了。”
“不急。”左聞冉神秘一笑,“秦玉河的房間我們還未去過。”
“就那個傻小子能知道什麼。”涼墨十分不屑。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左聞冉看着他,“涼大統領,服從命令。”
“明白明白。”
兩人又憑着布局圖,一路來到了秦玉河的房間外。
他的房間沒有人看守,但是秦玉河正坐在桌前寫着東西,嘴中還哼着曲子,惬意得不得了。
“交給你了。”
“小意思。”涼墨活動了一下身體,一腳踹開房門,将匕首架在了秦玉河的脖子上。
“秦侍郎,别來無恙。”
左聞冉本想讓涼墨藥暈秦玉河的,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這麼大張旗鼓的方式。
她有點想念同溫落晚一起合作的時候了,像溫大人這樣一點就透的聰明蛋兒,使喚起來才更加得心應手啊。
秦玉河正欲開口喊人,涼墨又以極快的速度給了他一記手刀。
“你是不是有病……?”左大小姐氣得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她真恨不得給涼墨兩腳,
“嘿嘿……我這不是怕他看見你的臉醒來以後告密嗎?”涼墨尴尬地笑着,将已經昏過去的秦玉河扔到榻上,“主要是我已經發現了。”
他說着,從秦玉河的裡衣中掏出些紙張,放到了桌上,“加上桌上他正在寫的東西,應是夠了。”
左聞冉定睛一瞧,“尊敬的燕皇陛下……看來通敵是真。”
“此地不宜久留,左小姐,我帶着您翻牆。”涼墨說。
“好。”
兩人就這樣順利地從秦家取走了需要的證物,連涼墨本人都覺得這一切太過輕松,像是有人暗中設計好似的。
他們躲到一家客棧,左聞冉仔細地閱讀着書信上的内容,眉頭越皺越緊。
“他們不但私藏甲胄,甚至還拐賣兒童,因為歐陽夕要吃童男童女的心髒……”左聞冉邊看邊說,書信上的内容真的吓到她了。
“我靠!”涼墨将左聞冉手中的書信拿去,也閱讀了起來。
“媽的,真是畜生!”大緻掃了幾眼後涼墨便看不下去了,又将書信還給左聞冉。
“除了秦玉河今日寫的那張,剩下均是拓印出來的,想必是秦玉河趁着他爹不在偷偷幹的,竟然剛好讓我們逮了個正着兒。”涼墨說。
“秦天嘯以邊疆五座城池為代價,請求北燕派人暗殺風清淵。”左聞冉又将另一封書信上的内容念了下來。
“還有!最近的一封書信。”左聞冉翻看着,“與風允升的書信,兩人商議在九月十一風清淵壽辰的日子起兵謀反。今日已經八月二十二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回去禀告大人。”涼墨當機立斷便打算帶着這些書信去洛陽。
“書信上的内容不止這些。”左聞冉說道,“這樣,我再将書信拓印一份,你帶着它們去找溫大人,必須确保我和你們都要有這個東西。”
“明白,這件事我親自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