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冉……你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魏言川可憐巴巴地看着左聞冉,用起了慣用的手段。
以往魏言川這樣的時候,左聞冉通常都會遷就他或者原諒他所犯下的一些小錯誤。
而且魏言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明明就是像往常一樣來找她而已,怎麼惹得眼前的人生這麼大的氣?
“啧啧啧。”溫落晚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覺得來的時候應該抓些葵花籽來吃。
左聞冉受夠了,隻感覺再看一眼魏言川這個樣子甚至都會做噩夢,掃了一眼後方的桂思銘,道:“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是。”桂思銘領命行事,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魏家的小公子,直接就将刀拔了出來:“魏公子,我家小姐叫你有多遠滾多遠,還請魏公子不要為難在下。”
桂思銘比魏言川矮了一大截,這幅場景演繹出來甚至還有些喜感。
溫落晚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魏小公子請回吧,殿下這兩月要搬到溫府去住,暫時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魏言川這下把眼睛都瞪大了,“住到溫府去,這成何體統?”
“與你有何幹系?魏言川,好話不說二遍,現在人這麼多,本小姐給你留點情面,倘若你再不識相,我就叫我手底下人趕你出去了。”
魏言川知道自己理虧,與左聞冉的婚事本就是綁架婚姻,害怕左聞冉趁着劉敏還在獄中一氣之下将婚約解除了,自然也就不敢再造次。
“我走便是了,聞冉你别生氣。”
看着男人愈行愈遠的身影,左聞冉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對着後面的溫落晚說:“我進去許是要久一點時間收拾,倘若你等累了就去叫落雲給你沏茶。”
“我不累,就在這等着你,你快些。”溫落晚笑着對她說。
這讓左聞冉有一瞬間的晃神,仿佛兩人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像是成婚已經多年的老夫老妻。
你在想什麼呢左聞冉?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邁開步子進了公主府。
溫落晚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主動與一旁的桂思銘搭起了話:
“你們家小姐一個月給你多少銀子?”
桂思銘一愣,他還真沒在意過這個,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五十兩銀子吧。”
“你說倘若要你家小姐花十萬金子雇一個既不能保護她還什麼都不會幹的人,你家小姐會願意麼?”
“呃……”桂思銘一下子被溫落晚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沒搞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姐許是會同意吧……小姐還是很善良的,若是很可憐說不定就算是一百萬小姐也會出的。”
此時的桂思銘并沒有意識到一百萬黃金是多少錢,隻是斟酌着回應溫落晚。
他直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家小姐與這個權傾朝野的少年丞相之間有什麼關系,自從北燕一别後,左聞冉将原本放在北燕保護溫落晚的人手全部撤了回來。
就當他以為自家小姐将這些人手全部撤回來要幹什麼大事,結果又被派去常山郡保護一個女人和小男孩。
一心想要靠自己一身本領為自家小姐完成一番大事業的桂思銘現在都淪落為一介馬車夫了。
這絕對與眼前這個姓溫名落晚的女人有很大的幹系!
嘶,那這個女人在小姐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呢?
他與淩霄身為小姐身邊的暗衛,小姐輕易是不會向别人介紹他們的身份的,但對溫落晚,自家小姐竟然主動介紹起了自己。
桂思銘又聯想到先前在北燕時左聞冉給溫落晚的那一刀,再看如今左聞冉對溫落晚的态度,莫不成她們先前有什麼誤會?現在小姐發現了嗎?
那他作為屬下,是不是應該幫助自家主子?
經曆了好一陣子頭腦風暴的桂思銘開口第一句就險些令溫落晚失态:
“溫相,雖說作為下屬不該幹預你們之間的私事,但是溫相若是想要做我家小姐的面首,應再打扮打扮。”
溫落晚:?
她下意識地審視了一下自己今日的着裝,無法理解桂思銘口中的“再”是什麼意思。
桂思銘完全沒有注意到溫落晚的不對勁,還在自顧自地說着:“若是溫相扮得再可憐些,小姐許是會上鈎。”
左聞冉雖常常說溫落晚喜歡英雄救美,但其實真正喜歡英雄救美的人是她,這兩個人在某些方面上還是有着極為相似的點。
“我今日穿得很像來勾引人的嗎?”溫落晚疑惑着開口。
不得不說,兩年的北燕生活将溫落晚一個原本溫文儒雅的丞相變成一個開始口無遮攔的“粗人”了。
“那倒沒有。”桂思銘連連擺手,“溫相就當我方才在胡說。”
溫落晚長歎一口氣,問道:“有鏡子麼?”
“落雲應是知道在哪,溫相可以進去找她。”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