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夏有些猶豫,他就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做了一回學習委員。那時候做了半學期,他學習成績有些下滑,老媽說都是做這個班幹部害的,讓他别繼續做了。從那以後,徐陽夏就沒再做過班幹部和課代表之類的。
徐陽夏說:“班主任,我可能不太适合。”
潘會默說:“适合是适合的,你各科成績都好。其他老師肯定也想你做他們的課代表,與其去他們那,不如來我這。我這省事,就平常收一下作業,不會占用太多時間,你考慮一下。”
徐陽夏找不出什麼拒絕的借口,說:“那我先考慮一下。”
潘會默說:“行,你考慮一下。”
大課間一到,劉宏遠就拿了個籃球,從十八班跑出來。跑到二十班,扒在二十班的門口,叫盛澤:“盛兒,走去打籃球。”
“來了。”盛澤一邊應,一邊從書包裡摸出一把棒棒糖。
盛澤走到門口,把棒棒糖遞給劉宏遠,說:“吃糖。”
劉宏遠剝開一顆,問:“哪來的糖?買的?你不是不喜歡吃糖嗎?”
盛澤說:“我妹給的。”
劉宏遠說:“哦,小希給的啊。”
大課間的二十分鐘,足夠打一會籃球了。盛澤看到徐陽夏還在坐着,他在門口喊徐陽夏:“同桌,去不去打籃球?”
劉宏遠嘴快,說:“這小子一看就弱不禁風的,打不起來。”
徐陽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劉宏遠就被盛澤一巴掌拍了腦袋,說:“就你話多,随便打打。”
盛澤跟劉宏遠說完,又看向徐陽夏。
徐陽夏說:“我不去了。”
盛澤說:“那行吧。”
說完,盛澤跟着劉宏遠去球場。
大課間結束了,盛澤打球回來。他打了滿額的汗,頭發都濕了。盛澤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短袖衫,散了散熱氣。
盛澤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水,問徐陽夏:“腿還抽筋嗎?”
徐陽夏在看書,聽到盛澤問他,擡起頭看向盛澤,說:“沒抽了。”
盛澤說:“那怎麼不去活動活動,整天待在教室不悶嗎?”
徐陽夏說:“還好。”
盛澤,說:“我發現你這個人話挺少的。”
徐陽夏說:“嗯。”
盛澤笑了笑說:“你不反駁一下?”
徐陽夏說:“你說的也沒錯。”徐陽夏哪裡會不知道自己話少,他可以說是話題終結者,都跟人聊不上幾句的。
以前他也有些煩惱,覺得自己不合群,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後來他慢慢就習慣了一個人,他想與其勉強自己合群,不如按自己的節奏,過得開心點。省去了和人交往的時間,他可以看些有意義的書,可以種些自己喜歡的花。
隻是偶爾他會覺得有些孤獨之外,除了這個,沒什麼不好的。
上課了,盛澤拿出手機,放在桌筒邊,打開漫畫APP,找了一部漫畫來看。
盛澤沒再像昨天剛開學一樣盯着他看,徐陽夏覺得輕松了不少。
盛澤自從中午午休睡着以後,就沒醒過。下午連上兩節課,也一直在睡,老師似乎已經習慣了盛澤長睡不起,都沒有點他的名。
扭頭看向盛澤,徐陽夏想着:也不知道晚上去幹嘛了,那麼累嗎?。
窗外的陽光打進來,照在盛澤臉上。在陽光的映照下,盛澤本就好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細膩了。
盛澤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皺了皺眉。
怕盛澤醒來看到自己在偷看他,徐陽夏回過神,收回視線。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沒老師盯着,就有一些同學在講話,教室裡有些鬧。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教導主任來了。”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徐陽夏本來以為不用擔心盛澤睡覺被批評,漏算了還有教導主任。如果說老師可以對盛澤睡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教導主任絕對會抓盛澤的。
眼看教導主任要來了,徐陽夏來不及想太多了,用筆戳了盛澤的腰,輕聲對盛澤說:“教導主任來了。”
盛澤被戳得一激靈,眼神裡特有的剛睡醒的迷茫,看向徐陽夏。
徐陽夏眼神示意前門。
盛澤轉過頭去,看到正探頭往教室裡看的教導主任。教導主任看了兩眼,沒發現異常,轉身離開了。
盛澤看着教導主任離開,他本來想說怕個屁,再看徐陽夏,他已經垂下頭看書了,看着他認真看書的側臉。
盛澤改口了,說:“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戳。”
徐陽夏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于是看着他說:“好。”
被這麼一弄,盛澤也睡不着了,開始找話題和徐陽夏聊。
盛澤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換一個地方?”
徐陽夏看向盛澤,有些猶豫地問:“為什麼?”
盛澤說:“因為戳到腰了,會癢。腰是很敏感的位置,一般隻有情人能碰。”
徐陽夏恍然大悟,說:“那我以後不會再碰了。”
盛澤又問:“那你接下來不是應該問問哪裡能碰嗎?這樣話題才能繼續下去。”
徐陽夏說:“我推測了你的手臂應該可以碰,手臂既不敏感又不是情侶專屬,應該可以碰吧。”
盛澤想了一下的确是這個理,有些挫敗地結束話題。
沒事做,盛澤拿出本課本翻了起來,他也就翻着玩,翻那麼快,不像是在看書,倒像在玩雜耍。
徐陽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不看盛澤了,還是被他吸引,這人的存在感也太強了吧。徐陽夏眼角餘光悄悄看着盛澤。看他翻飛着的修長手指,很是好看。
徐陽夏想自己應該隻是好奇吧,好奇盛澤翻那麼快能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