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受傷了?是昨天打架弄的嗎?”徐陽夏看到盛澤手指貼了塊創可貼,有些擔心地問。
盛澤說:“就破了一小塊皮,沒關系。”
徐陽夏帶着歉意說:“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盛澤說:“沒什麼好道歉的,我那是見義勇為,我高興。”
盡管盛澤說沒關系,徐陽夏還是在心裡默默記下了盛澤的好,想着有一天盛澤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也要去幫忙。
早讀開始了。徐陽夏沒有早讀,而是在寫檢讨。
盛澤也沒早讀,他在轉筆。
徐陽夏寫完自己的,看了看盛澤,盛澤不轉筆了,在拿筆在白紙上塗鴉。
也不知道盛澤有沒有寫檢讨。徐陽夏問盛澤:“同桌,你寫檢讨了麼?”
盛澤仍舊在白紙上塗着,說:“沒寫啊。”說完他又開玩笑似地說:“要不你幫我寫?”
“好,我幫你寫。”徐陽夏說。
沒想到徐陽夏會答應,畢竟之前作業都不給他抄的,盛澤說:“你真要幫我抄啊?”
徐陽夏說:“嗯。”
盛澤說:“其實不抄也可以,教導主任都習慣我不寫檢讨了。”
徐陽夏說:“還是抄一下吧,免得教導主任還有機會找你麻煩。”
說完,徐陽夏打開手機,搜索一個合适的模闆,開始抄。
他寫自己的那份用的是行書,這次他換了個字體,用的楷書,因為怕教導主任發現兩份字一樣,知道盛澤那份也是他抄的。
盛澤盯着徐陽夏的手看着,徐陽夏的手怪好看的,皮膚白皙,手指修長。盛澤問:“你還會兩種字體?”
徐陽夏說:“嗯,無聊的時候練的。”
盛澤說:“寫的還挺好看的。”
徐陽夏說:“謝謝。”
到了大課間,徐陽夏說,“走,去教導主任辦公室。”
說完,徐陽夏把抄好的檢讨書交給盛澤。
盛澤拿到檢讨書後,捏在手裡揚了揚,說:“謝啦,同桌。”
徐陽夏說:“不用謝,是我該謝你,謝你幫了我。要不是幫我,你也不用寫檢讨了。”
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兩人發現裡邊已經站了幾個人。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站,辦公室一下顯得擁擠。
盛澤和徐陽夏一同進來的時候,教導主任正在看檢讨。
看他們進來了,教導主任說:“拿來。”
盛澤和徐陽夏兩人把檢讨書交出去。
教導主任收夠檢讨書以後,問:“都來了?”
“一二三四五六,都齊了。”教導主任數了數人數,露出滿意的表情。
教導主任喝了口菊花茶,潤了潤嗓子,拔高音量說道:“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嗎?”
沒人應聲,教導主任就繼續說:“打架,翻牆,毀壞公物。在以往都是要記過批評的。”
除了徐陽夏外,他們一個比一個吊兒郎當。根本聽不進教導主任說什麼,眼睛都不肯看教導主任一眼,隻想教導主任快點結束他的訓話,好讓他們早點走。
徐陽夏則是很認真地在聽教導主任講話。
習慣了唱獨角戲的教導主任難得看到有人那麼認真地聽他講話,他從唯一的聽衆徐陽夏那找到了一些安慰。
獲得安慰的教導主任繼續說:“剛好,現在有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大家想知道是什麼麼?”
衆人沉默着。
徐陽夏突然覺得沒人回應的教導主任有點可憐,于是他說:“是什麼呢?”
教導主任說:“就是出外邊去進行普法宣傳。”
說到這,教導主任站起身,走到學生面前。他拍了拍一個學生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現在不教育你們,以後就是法律教育你們。借這次機會,你們要好好了解法律知識,好好改正自己的行為。”
說完,教導主任又說;“對了,這次都給我穿校服去啊,時間定在明天九點到下午三點。來早一點,老師請你們吃早餐。”
今天做一道糖醋裡脊和蒜炒空心菜。這兩道菜就是切裡脊的時候需要多一點耐心,然後一切做起來都比較輕松。
徐陽夏做好菜的時候,老媽先回來了,随後是老爸。
一回來,周霞先誇了一下徐陽夏菜做得不錯。
然後是徐斌回來,他一回來就用調侃的語氣問:“夏夏,聽說你昨天打架了。”
“打架?”老媽聽到震驚了,“受傷了沒?”
周霞撈過徐陽夏過來,先看了看臉蛋,再拍了拍身子發現沒問題。
才又問:“跟誰打?”
徐陽夏默默地盛好三碗飯,一碗留給自己,剩下的兩碗給爸媽。
他說:“是孫林。”
徐斌一筷子拍桌上,“那小子沒爹媽管教嗎?那麼不識好歹,都畢業了,還來招惹你。”
看老爸那麼激動,徐陽夏倒不敢把打架的過程說的太過嚴重,怕他爸親自去給他找場子。于是隻說以前有一些誤會沒說清楚,現在搞清楚了,沒事了。
“真沒事了?”徐斌問。
徐陽夏說:“真沒事了。”
徐陽夏夾了塊裡脊肉到徐斌碗裡,說:“爸,來吃肉。”
然後又夾了一塊到周霞碗裡,說:“媽,你也吃。”
吃完飯,徐陽夏把碗也給洗了,柔滑的泡泡劃過雙手,那樣的觸感讓他覺得很放松。
洗完碗,徐陽夏開始寫今天沒來得及寫的作業,寫作業對他來說是一件輕松的事,隻要上課認真聽,題就很容易做出來。寫完數學作業的時候,他不禁想到盛澤,盛澤估計還是像往常一樣,一道題也不做吧。
周六,六位犯事的學生在東廣場集合,教導主任也到了,相機挂脖子上,他把紅袖章發給每一個人。
等每個人拿到袖章後,他們各自開始扣袖章,盛澤扣不好,有些不耐煩。
徐陽夏說:“我幫你吧。”
等幫盛澤也扣好袖章後,大家都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