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把一疊厚厚的普法傳單發出來,讓他們每個人都拿着一點,然後看向鏡頭,“來來來,先過來集合拍張照。”就這樣他們拍了一張合照。
普法宣傳活動,教導主任拿着相機跟蹤了兩小時,
遇到能留下來聽人給他普法的不多,一遇到就得趕緊拍照。
跟拍到盛澤,教導主任吼:“盛澤你小子給我認真點,要錄像呢。”
盛澤換了個标準的笑容,對面前一個打扮時髦的女生說:“小姐姐,你好,能抽出幾分鐘聽我普及一下法律知識嗎?”
不得不說盛澤長得帥又開朗這一點,還是挺吸引人的,很多人願意聽他科普。還有人想跟他合照,不過被拒絕了。
跟了一上午兩個小時,教導主任帶他們吃了個飯,然後就走了,走之前還囑咐他們繼續加油宣傳。
教導主任都走了,其他人也悄悄地走了。
徐陽夏還在,他手裡的傳單也不多了,最多二十張。
盛澤看徐陽夏還想繼續發傳單。
他說:“沒必要那麼認真,現在走了教導主任也不會發現的,他自己都走了,我們也可以走,走吧。”
徐陽夏認真地說;“我沒有,隻是,我想發完這些。你當我有強迫症吧。”
盛澤說:“那我可走了。”
徐陽夏點點頭說:“嗯。”
過了一會兒,盛澤又跑回來了,說:“反正我也無聊,就跟着你在這發會傳單吧。”
終于發完了,盛澤喊了聲:“累了。”然後他倒在綠化帶的草坪上,任由身體放松。
“那休息一會兒吧。”徐陽夏說,在盛澤身邊坐下。
過了一會兒,躺夠的盛澤起身,說;“走,請你喝奶茶。”
徐陽夏說:“我請你吧。”因為印象中盛澤幫他很多。一杯奶茶雖然不值一提,但也算是表達謝意了。
盛澤說:“也行,都一樣。”
街上走着,盛澤看到一個和尚在沿街化緣,想到了什麼,盛澤順手摸了一下脖子上平時挂着的護身符。
那護身符是在寺廟裡,老媽給他求的,平時除了洗澡,他都放在身上。
可是這下盛澤卻摸了個空,東西弄丢了,老媽留下來的護身符,一直帶在身上的護身符弄丢了。盛澤突然有點慌。
他摸摸身上的衣兜褲兜,沒有,沒有都沒有。
他把老媽留給他的護身符弄丢了。
看盛澤有些着急的樣子,徐陽夏有點擔心:“你怎麼了?”
盛澤說:“不見了,我媽給我的東西不見了。”
徐陽夏問:“很重要的東西嗎?”
盛澤說:“嗯。”
“那我們一塊去找,你有照片嗎?”徐陽夏問。
“有的。”盛澤抓了抓頭發,“可是我們今天走了挺多地方,估計難找……”
“沒事,慢慢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了。”徐陽夏說:“你先讓我看看你丢的東西什麼樣。”
盛澤打開手機,調出了裡邊的照片。那是一個上邊刻着平安和一些符文的桃木,挂着紅繩。
“那我們分開找,先去待過最久的地方看看。”徐陽夏說。
盛澤說:“好。”如果能找得到,盛澤肯定會去找,畢竟這是媽媽替他求的平安福,是留給他的遺物。
範圍太大,徐陽夏提出以昌平街為界,分頭在兩邊找。
盛澤決定先去找兩個最有可能的地方,第一他做普法宣傳時待的商場旁的小廣場,第二是剛才他躺下的綠化帶。這兩個地方,一個他待的時間最長,一個是他動作幅度太大,可能不小心甩出去了。
綠化帶那面積比較小,盛澤決定先去那找。盛澤找得很認真,就差把土給刨出來了。
綠化帶找了一圈,沒找到,盛澤就去了小廣場。
到那找了一圈也沒找着,盛澤有些失落。他又問了一圈路人有沒有看到,都說沒看到。
盛澤覺得肯定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徐陽夏有沒有找到,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去找徐陽夏。本來想用手機聯系徐陽夏的,但想起他沒有徐陽夏的聯系方式。
盛澤隻能先在班級的微信群裡加徐陽夏,再在街上四處找徐陽夏。
在街上找了十多分鐘還沒找到徐陽夏。
盛澤也不想找了,心想:徐陽夏找不到的話,應該會自己回去吧。
盛澤一個人回到家,覺得脖子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他坐在飄窗那往外看,外邊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通明。盛澤又看了看漆黑的屋子,突然覺得有些孤獨。
手機響了一聲,盛澤瞥了一眼,是劉宏遠發了條微信過來,
-是不是你同桌?
劉宏遠拍了一張照片過來。
路燈下,一個彎着腰的人影,在灌木叢裡翻找。照片有點糊,但盛澤還是認出了那是徐陽夏。
-你們不是一塊去搞那個普法的嗎?怎麼就剩他了?
那傻子不會還在幫他找護身符吧。盛澤回:
-早結束了。告訴我他在哪裡。
劉宏遠甩了條定位過來。
盛澤說:
-行,知道了。
盛澤騎着摩托車到劉宏遠發的定位那時,徐陽夏已經不在那了。不知道是回家了,還是換了個地方找。
盛澤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是徐陽夏通過好友申請的信息。
盛澤問:
-你現在在哪?
沒一會兒,徐陽夏發了一張奶茶店的照片過來。然後發了個定位過去,說:
-在這家奶茶店對面。
-在那别動,我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