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可以,不過徐陽夏一時間忘記了。或許也不全是怕浪費食物的原因,他也怕掃了盛澤的興。
盛澤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盛澤拿出手機一看,是劉宏遠的。
盛澤接了,問:“怎麼了?在吃飯。”
和劉宏遠聊了一會兒。盛澤對徐陽夏說:“他們叫我去打桌球,你要不要一起?”
徐陽夏說:“你們去吧,我不怎麼會玩。”
盛澤說:“沒事,規則很簡單的,我教你十分鐘就能學會。”
徐陽夏說:“我真的不去,你去吧。”
這人怎麼總是形單影隻的,盛澤覺得徐陽夏着實是有一點孤僻了。
盛澤問:“那你接下來去哪?”
徐陽夏說:“回家吧。”
徐陽夏不願意去,盛澤也不勉強,說:“行,那你回家吧。”
盛澤又問:“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等公交挺久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就好,你快去玩吧。”果然不出盛澤意料,徐陽夏再次拒絕了他。
徐陽夏回到家,爸媽還沒回來。徐陽夏開始做飯,先是用電飯鍋的内膽裝了米來淘洗,然後開煮。再在洗手池裡接滿水洗菜,洗完菜後他沒有放掉水,而是把盛澤給他的那隻河燈放進水池裡,讓它靜靜地飄着。他有點喜歡這盞燈,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飄着,不争也不搶。徐陽夏盯着大概看了有十分鐘左右,才戀戀不舍地把河燈拿出來,放在櫃子裡收好,然後開始去煮菜了。
周一早上。
徐陽夏買了一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到教室吃。
盛澤像隻慵懶的雄獅,眯着眼睛看了徐陽夏一會兒。
盛澤心想,吃那麼少,難怪這麼瘦。
前天他和徐陽夏在外邊吃飯,盛澤以為徐陽夏是因為菜太辣沒吃多少的,現在看來,徐陽夏的是真的吃得少啊。盛澤痛心疾首地想,這樣怎麼長高呢,還怎麼長肉呢。
徐陽夏看起來就挺瘦的,這樣吃下去,隻會越來越瘦的。
盛澤覺得自己有必要監督一下他同桌的飲食了。
盛澤問徐陽夏:“現在飯堂的菜好吃嗎?聽說飯堂二樓換了新老闆,那裡怎麼樣?好吃嗎?”
徐陽夏說:“還可以,比以前的好吃。”
盛澤說:“那中午我也去試試”
徐陽夏有些疑惑,問:“你不在外邊吃嗎?”
盛澤說:“外邊吃膩了,換換口味。你中午放學等等我,一起去。”
徐陽夏說:“好。”
中午放學了,教室裡鬧哄哄的,有好些人一下課就往教室外跑,生怕去晚了沒飯吃。
徐陽夏不急不緩地收拾課本,然後把睡着的盛澤叫醒:“該去吃飯了。”
“哦,好。”剛睡醒的盛澤眼神有點朦胧,少了攻擊性,和他平時拽裡拽氣的樣子很不一樣。徐陽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才收回視線。
盛澤說:“我去跟劉宏遠說一聲,平時都和他去外邊吃,今天忘記跟他說了,你等等我。”
徐陽夏說:“好。”
盛澤和徐陽夏走到教室外,剛好碰到找過來的劉宏遠。
“盛兒,走,去吃飯。”劉宏遠照例來找盛澤吃飯。
盛澤說:“我去飯堂吃,你去不去?”
劉宏遠有些疑惑,說:“去飯堂幹嘛啊,又不好吃,我不去。”
盛澤說:“那你去外邊吃。”
劉宏遠又問:“是不是犯懶了,要不我在外邊打飯回來給你?”
盛澤說:“不用,我就想試試飯堂的菜。”
劉宏遠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盛澤說:“行。”
徐陽夏和盛澤沿着紅磚鋪成的道路,從教學樓走到飯堂。
他們走得慢了些,到飯堂的時候,學生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盛澤摸了摸下巴,說:“待會兒不會沒菜了吧。”
徐陽夏說:“有是有,不過可能不好吃。”
盛澤笑了笑,說:“那和沒有也沒什麼差别嘛。”
打完飯菜的盛澤和徐陽夏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
盛澤看着徐陽夏的飯盤,徐陽夏隻點了兩道菜,本來菜就少,在打飯阿姨熟練的抖勺技術下,看起來就更少了。
盛澤問:“你怎麼吃那麼少?”
徐陽夏說:“我飯量就是這樣了,吃不了多少。”
盛澤說:“聽我的,多吃點。”
“我是真的吃不下。”徐陽夏笑了笑,說:“你有時候有點霸道,你知道嗎?”
盛澤問:“有麼?”
徐陽夏說:“有,剛才說聽你的,就有點霸道。”
盛澤說:“那不聽我的,聽你身體的,你身體說:‘我那麼瘦,需要補充營養’。”
徐陽夏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兩眼,的确挺瘦的。
唉,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