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隻有我擔心釣不上來魚吧,陽夏你怎麼覺得?”劉宏遠問徐陽夏。
徐陽夏也覺得釣不釣得上來都行,反正過程是重在參與,于是他說:“都行。”
“唉。”劉宏遠歎了口氣,說:“行吧。”
劉宏遠又說:“那我們來比賽釣魚吧,這樣好玩一點。”
盛澤問:“輸的怎麼的?”
“輸的負責烤魚?”劉宏遠說,“我帶了燒烤料來,待會兒順便在這搞個燒烤了,怎麼樣?”
“你想的還挺多,在這燒烤。”盛澤說。
“我覺得我想的這個在這燒烤的主意真不錯。”劉宏遠自我欣賞了一會兒,又問徐陽夏,“你覺得在這燒烤怎麼樣?”
徐陽夏停頓了一下,覺得潑冷水不好,于是說:“挺好的。”
“要釣到幾點?”徐陽夏比較關心時間。
劉宏遠說:“五點怎麼樣?”
徐陽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比賽釣的魚是按條數來的,大的小的都按條算,最後是劉宏遠輸了,他釣上來的魚最少,隻釣了四條。盛澤釣了六條,徐陽夏釣的最多,有七條。
他們釣上的幾條小魚,都不用處理内髒,可以直接上火烤。
幾條大魚需要剖開魚肚,把内髒取出來,再刮一下魚鱗,去一下魚鰓。殺魚的刀劉宏遠也帶上了,為了烤魚,他準備得很周全。
劉宏遠認賭服輸,先是去撿了一堆枯枝,生了火。
開始還好,撿樹枝生着火,動一下再加上能烤火,還能暖和一點。過了一會兒,劉宏遠就着水邊殺魚,被凍着了就開始嚎:“好冷啊。”
盛澤看着劉宏遠忙前忙後,對他的嚎叫無動于衷。
盛澤和徐陽夏在火堆邊烤火,盛澤問徐陽夏,“冷不冷?”
“還行。”
還行?盛澤看徐陽夏手都在抖,盛澤也不拆穿他,隻是默默地往火堆裡添柴,把火生得更大了。
看劉宏遠一個人忙活着,還在嚎,徐陽夏想去給劉宏遠幫忙,被盛澤攔下了。
盛澤說:“他自己要在這烤魚,自己提出賭約的,讓他去做就行。”
劉宏遠聽到了,說:“盛兒,不帶這樣的,你不幫我,還不讓陽夏幫我了?”
盛澤笑着說出了無情的話:“懶得管你。”
徐陽夏堅持去幫忙,說:“我去幫一下他,不然今天得很晚才能回去了。”
劉宏遠看徐陽夏過來了,把刀遞給他,說:“太冷了,兄弟,我去烤一下火,馬上回來。”
江水很冷,徐陽夏拿着刀子的手在抖,他隻能很慢地殺魚,不然怕刀子給劃手上去。
過了一會兒,看到衣袖被水浸濕了一點,徐陽夏把衣袖撸起來,他的衣袖是有點寬的,很容易又滑下去,他隻能殺一會兒魚,又撸一下衣袖,這樣殺魚的效率很慢。
一陣冷風吹過,加上江水的寒意,徐陽夏手臂都在發抖了。
盛澤看徐陽夏在發抖,他踢了一腳劉宏遠的屁股,說:“幹活去,找多點柴回來,不然待會兒火滅了。”
然後又揪着徐陽夏的領子,把人提起來,“去找串魚用的樹杈,我來剖魚。”
“水很冷,你注意不要把衣袖弄濕了。”徐陽夏說。
“行,知道了。”盛澤把衣袖撸上去,然後開始動作麻利地剖魚。
徐陽夏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盛澤手沒抖,剖魚也快,沒有需要擔心的地方,徐陽夏安心地去找樹杈去了。
樹杈找回來了,魚也剖好了,他們開始烤魚。
盛澤烤好一條魚,遞給徐陽夏,說:“這條魚熟了。”
“那你先吃。”徐陽夏習慣性地拒絕。
“行。”盛澤說完,盯着火堆,沉默地吃了起來。
盛澤今天都不怎麼說話,和平時很不一樣。徐陽夏主動搭話,把自己烤的魚伸到盛澤面前,問盛澤:“這條魚熟了沒有?”他這樣,一是怕盛澤因為他的拒絕而不高興,二是也相信盛澤燒烤的經驗。
盛澤看了一眼,說:“熟了,可以吃了,還可以再加點燒烤料,味道更入味一些。”
“哦。”徐陽夏聽了盛澤的話,把手上的魚再倒了點燒烤料上去。
吃完燒烤,他們各回各家了。
盛澤把徐陽夏送回家,徐陽夏上樓了,劉宏遠還在樓下和他一起。
“看出什麼來了?”盛澤問。
劉宏遠疑惑地回問:“看什麼?”
盛澤說:“就你之前說觀察看他喜不喜歡我,觀察出什麼來了?”
“你不是說不用看嗎?”劉宏遠有些無辜地說道:“我光顧着釣魚了,沒顧上看你們。”
“啧。”盛澤有些心煩。
劉宏遠趕緊說:“哦,我看出一點來了。”
盛澤問:“什麼?”
劉宏遠說:“我看出來,他對你應該挺信任的。”
“怎麼說?”盛澤問。
劉宏遠說:“他不是問你魚熟了沒有嗎?你說熟了,他就直接吃了,都沒自己看,這不是信任是什麼?”
盛澤心說:就這能看出什麼來,就瞎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