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夏回教室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
盛澤站在教室外等他,等人出來了,盛澤說:“走,去蹭飯,劉宏遠今天請客。”
徐陽夏有些猶豫:“我也去嗎?”
盛澤說:“去呗,不蹭白不蹭。”
想到什麼,盛澤補充道:“就請了我們兩個,沒别人。”他擔心徐陽夏以為有不認識的人去,怕生,不想去。
徐陽夏想了想說:“那好吧。”
走到校門口,盛澤沒有去車棚拿摩托車,用手機打了個車。
徐陽夏問:“不騎摩托車過去嗎?”
盛澤說:“不騎了,待會可能要喝點酒,騎車不安全。”
徐陽夏哦了一聲,說:“這樣啊。”
等車來的時間裡,徐陽夏看着周圍的學生,好些三三兩兩一起走的。他再看看盛澤,突然想他也是有人陪着一起走的了。他好像變了,變得沒有那麼孤僻了。這會兒還會去蹭飯了,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事情。以前,同學聚會他從來不參加的,怕去了沒話說尴尬。
這些改變,都是因為有盛澤在。徐陽夏心裡這麼想着,對盛澤有些感激。
他們去的是一家大排檔,店周圍用擋風的塑料膜包着,桌子底下放了個小火爐,還挺暖和的。
去的時候,劉宏遠已經點了兩個菜 他說:“我先點了兩個菜,你們到了就能吃上,再看看還想吃什麼,随便點。”
“夏兒,你先來點吧。”劉宏遠把菜牌遞給徐陽夏。
徐陽夏看了看半天菜牌,點了一個最便宜的醋溜白菜。
然後徐陽夏把菜牌遞給盛澤說:“我可以了,你來點吧。”
盛澤接過菜牌,說:“好。”然後點了個椒鹽排骨,和清蒸魚。
菜都上齊了,劉宏遠朝老闆喊了聲:“老闆,這邊來紮啤酒。”
“好勒。”老闆應了聲,随後旋身去搬酒去了。
酒上桌後,劉宏遠開了瓶,給盛澤和徐陽夏滿上一杯,剩下的自己就着瓶子喝了,說:“我幹了,你們随意。”
盛澤一口氣喝了一杯。
徐陽夏抿了一口,冷酒下肚很刺激,喝完一口,他繼續小口地喝,喝完他打了個寒顫。
盛澤注意到了,“喝不下别勉強,随意就好。”
劉宏遠也說:“對啊,夏兒,随意随意。”
徐陽夏擺擺手,說:“沒事,喝得下。”
“就我們班那劉燦,傻逼叼毛一個,”突然意識到徐陽夏也在旁邊,劉宏遠哈哈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哈,說髒話了。”
劉宏遠知道盛澤喜歡徐陽夏以後,說話都變小心了。
他得考慮他哥們的心情,徐陽夏不開心,盛澤也會不開心。
不過他沒有多少和好學生相處的經驗,覺得講話不爆粗口就好了。
徐陽夏擺擺手,咽下嘴裡的飯菜,說:“沒事。”徐陽夏聽他們聊天,默默地吃着飯,這家的米飯很香,他還挺喜歡吃的。
劉宏遠繼續說:“他嘴是真的賤,早晚一天收拾他。”
“到時候叫上我,一起收拾,看他不爽很久了。”盛澤說。
聽到這,徐陽夏有些擔憂地看向盛澤,怕真的要出事。
盛澤接收到徐陽夏的目光,說道:“沒事,我們就這樣随便說說,不會真起沖突的。”
盛澤給徐陽夏夾了塊排骨,說:“别光吃飯和青菜,也吃點肉。”
“好。”徐陽夏說。
劉宏遠繼續說:“還有前兩天我在咱們學校小吃一條街那邊碰上那幾個四中玩滑闆的,就跟我們搶場地的那幾個,說跟我們比滑闆誰輸了就把場地讓出來,我懶得鳥他,他還說我們躲着不敢比。”
盛澤問:“那你怎麼說?”
劉宏遠說:“我還怎麼說,就說誰躲着他,用得着躲着他?老子都不屑正眼瞧他。”
盛澤比了個大拇指,說:“沒打起來,有進步。”
被誇了,劉宏遠有些高興,他喝了一口酒,說:“那是,用嘴巴就能噴死他了,用不着動手。”
盛澤一邊和劉宏遠聊着,一邊時不時給徐陽夏夾菜。
徐陽夏挺喜歡這樣的,隻用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聊天,不用擔心他們覺得自己話少。
劉宏遠今天喝得有點多,一紮啤酒有三分之二是他喝的,喝到最後都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