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盛澤他們班和劉宏遠他們班一塊上體育課。
他們約了一塊打籃球。
盛澤拿到球就傳給徐陽夏,徐陽夏投籃很準,無論在哪個角度,都能投進。
他們配合得很默契。
中場休息的時候,盛澤去自動販賣機那買了兩瓶水。
盛澤看了眼籃球場的看台,對徐陽夏說:“走,上那坐着去。”
沒過一會兒,劉宏遠也跟過來。
“今天打球打得真是痛快。”劉宏遠說,邊說邊撩起衣擺,擦臉上的汗。
衣擺撩起,露出了一小塊腹肌。
盛澤捂住徐陽夏眼睛,對劉宏遠說:“衣服放下。”
劉宏遠說:“不是吧,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男的。”
雖然這麼說,劉宏遠還是乖乖地放下的衣擺,然後對徐陽夏說:“夏夏,你打球打得不錯嘛。”
“是嗎?”徐陽夏笑了笑,說:“謝謝誇獎,我打得也沒那麼好,就是投籃準一些。”
劉宏遠說:“投籃準還不厲害,很厲害啦。”
“喝水。”盛澤把手上沒開的那瓶水扔給劉宏遠。
劉宏遠接過水,說:“謝啦,兄弟。”
擰開瓶蓋,看盛澤手上沒水了,他問:“給我喝了,你喝啥?”
盛澤稍微側過臉去看徐陽夏。
徐陽夏看向盛澤,遞過自己剛喝過的水,問:“是要喝我的嗎?”
盛澤笑了笑,問:“可以嗎?”
徐陽夏也笑了笑說:“可以。”
“喲喲喲。”劉宏遠懷疑盛澤是故意秀恩愛來的。
徐陽夏有些害羞地低頭。
盛澤咳了一聲,說:“鬧什麼鬧?”
劉宏遠抗議說:“我都還沒開始說什麼呢。”
“對了,咱們學校的籃球賽不是要到了嗎?你們參不參加?”劉宏遠問。
盛澤問徐陽夏:“想去嗎?”
徐陽夏說:“我不行的吧。”
劉宏遠說:“你行啊,投籃那麼準的。”
盛澤對徐陽夏說:“我們可以一起去玩玩。”
徐陽夏想了想,說:“也可以。”
劉宏遠說:“那我們賽場上見。”
徐陽夏說:“嗯。”
——
今天徐陽夏值日,他把班上借來的球收到球框裡,往器材室的方向走。
剛才打完一場完整的球賽下來,腿有點酸。他體力跟不上啊,要參加籃球賽,也得去練一下跑步才行。雖然平時他也有跑步,但是都是慢跑,和在球場上的快跑不一樣,後者更消耗體力。
徐陽夏到了器材室,把球框裡的借來的球一一歸位。
器材室的們吱呀地響了一聲,想是别人也過來還球,徐陽夏就沒回頭看。
過了一會兒,徐陽夏沒聽到球框輪毂滑動骨碌碌的響聲,他還覺得有些奇怪,不是來還球的嗎?
接着,他聽到一陣穩健的腳步聲。
徐陽夏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是盛澤來了。
腳步聲刻意放輕緩了,應該是不想讓他發現,徐陽夏于是裝作沒發現的樣子,繼續歸置球框裡的球。
當他把一副羽毛球放在置物架上的時候,背後被人輕輕地擁住了。
盛澤從背後圈住徐陽夏,輕聲說:“打劫。”
徐陽夏頭也不回,很溫柔地問:“劫财還是劫色?”
盛澤臉埋在徐陽夏肩膀,笑着說:“劫色。”
徐陽夏轉過身,面對盛澤站着。兩隻漆黑的眸子望着盛澤,像是無聲的吸引。
盛澤笑着輕聲問:“不反抗嗎?”
徐陽夏笑了笑,說:“嗯,不反抗。”
盛澤也笑了笑,低頭含上了徐陽夏的唇。
出了器材室,盛澤問徐陽夏:“怎麼不叫我一起?”
徐陽夏說:“剛才看你和宏遠在聊天。”
盛澤說:“哦。”
盛澤又問:“剛才怎麼沒被吓到?我突然出現。”
徐陽夏說:“我聽出你的腳步聲了。”
盛澤翹起嘴角,說:“看來吓到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陽夏說:“其實也挺容易的,我怕鬼。”
盛澤問:“真的假的?”
徐陽夏說:“真的。小時候,我爸媽特别忙,就讓我爺爺奶奶帶我。我奶奶總是喜歡講鬼故事哄我睡覺,說是要給我壯膽,然後我夢裡都是鬼追着我跑。那時候可怕鬼了。”
盛澤牽住徐陽夏的手捏了捏,問:“現在還很怕嗎?”
徐陽夏沖盛澤笑了笑,說:“沒那麼怕了。”
盛澤說:“那就好。”
——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班上的同學們正安靜地自習。
盛澤盯着徐陽夏唇看,剛才因為接吻而充血變紅的唇已經淡了下去,恢複粉嫩的顔色。
盛澤覺得心裡有點癢,想讓那抹粉紅的顔色再次加深。
盛澤扶額,懷疑自己親徐陽夏上瘾了,沒事總想親親,明明剛才在器材室剛親過徐陽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