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極光已經消散。
我和夏濯回到酒店,我打開電腦把手機裡的視頻導入電腦,打算利用一點高科技複原極光的美麗。
特羅姆瑟進入了深冬。
森林的樹葉上落滿了雪花,整個城市都是雪花。
我用軟件勉強把極光的顔色調了出來,不過到底是無法徹底複原。
輕歎氣,退出了軟件。打開行李箱把我的寶貝相機們拿出來,準備把裡面的照片導入電腦再休息。
第二天我和夏濯去了極夜咖啡店。
特羅姆瑟還有幾天時間就要進入極夜了。
時隔半個對月看見我和夏濯,Astri上前打趣我倆,“還以為你們倆瞞着我跑回中國了呢。”
我:“那能不告訴你一聲就跑回中國,真這麼幹再回來你不得把我趕出店。”
Astri:“跑去哪裡玩了?”
我:“去羅弗敦群島玩了。”
Astri瞬間兩眼冒光,她知道我一定是去拍鏡頭了。高興的說:“是不是要準備發第四期的視頻了?”
我說把幾個鏡頭完善一下就發。
和Astri寒暄完,我專心剪起鏡頭。對面的夏濯早已投入自己的工作,他雖說休了年假,身為經理公司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出手決議才能解決。
Astri起身離開時他擡眼看了下就繼續處理堆積的工作。
他的工作已經堆積成山,我剪完鏡頭,他還在處理。
我沒出聲打擾他,進入挪威的那份文件起草新一期的稿子。
夏濯聲音疲憊說:“這件事我和董事長商量一下再商議,盡量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他伸手按揉眼睛。
處理一天工作的他滿臉憔悴。
等他接完最後一個工作電話,我說,“你要不要回國?你在這裡不行,國内那麼多工作等你處理。”
夏濯睜開眼睛像是要把我看穿,深吸一口氣後他道:“還沒到要我回國處理的程度。”
他把歪頭靠在玻璃上,眼睛勾着我嗓音慵懶,“你想要我回國?”
我:“……”
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關上電腦說:“走吧,你累了一天。我們去吃晚飯,早點回酒店休息。”
他靠在玻璃上直勾勾的看着我沒動。
?
不走嗎?
“太累了,你拉我一把。”他眼眸彎彎,裡面裝起紅溫的我。
好在今天咖啡店人不多,我伸出手。看在他今天很累的份上,我好心拉他一把。
在溫暖的咖啡店裡他的手很熱,與我冰冷的手握在一起。高溫輸送到我的手裡。
夏濯:“你手這麼冰?”
他被我手的溫度給冰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在店裡我手還這麼涼。
“天生的。”甩開夏濯的手。
這家夥滿意的放開我的手,拿起桌上的電腦。
我和夏濯回酒店的路上聽到路人說要去特羅姆瑟中部那個湖區觀賞極光。
我正想問夏濯明天去不去,他就搶先問我,“明天去嗎?”
我說去。
這段時間正是特羅姆瑟極光大爆發的時間,幾乎每天都能看見極光。
很多人都會去湖區坐在長椅上或者和三兩好友圍着火堆觀賞極光。
從行李箱裡精心挑選拿出我的尼康Z6ii,它很适合來拍攝自然風光,攜帶也方便。
我沒帶三角架,太重了。我和夏濯要在湖區玩一會兒,帶着三角架也不方便。
帶好圍巾背上相機出門。
夏濯早早地就在酒店門等我,回到特羅姆瑟要了自己的車出行都方便多了。一上車就瞬間活了過來,夏濯提前打開了車内的空調。
湖區不大,很多當地人都喜歡帶着自己的貓貓狗狗來這裡散步。
還能用食物投喂湖裡的鴨子。
時光在這裡流動的很緩慢,人們悠然自得的坐在聊天。
找到一張長椅子坐下。
特羅姆瑟的夜幕很快降臨,天空上垂下數不清的萬縷極光。
極光浮現在天上,被湖面複印它的模樣。
調整ISO,光圈,快門速度,焦點……我舉起相機拍下極光。
找最佳角度時夏濯進入了鏡頭裡。
他站在極光下,微微擡頭注視極光。風吹起他的發絲在風中淩亂,他的側臉被自然雕刻成絕美的模樣。
脖子上的藏藍色圍巾被風吹起,掠過他的大衣。
這片森林被極光籠罩。
我愣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按下了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