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上徐懷清和墨軒二人,阮姣姣對着兩人打了聲招呼,随即詢問幾日安排:“徐師兄,我們是要繼續西行,找東西,還是?”
墨軒搭着徐懷清的肩膀,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意思開口道。
“我們這幾日怕是走不了喏。姣姣,你這幾天就在這個客棧裡等着我們,我們接到了宗門的來信,說在這江州城一處寺廟有妖獸出沒,叫我們師兄弟二人鏟除一方異己。”
“那你們現在是去尋找嗎?”阮姣姣有些好奇傳說中的妖獸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跟先前遇到的大蛟一樣?
還是是豁牙露齒?
又或者是窮形怪相?
墨軒點頭。“沒錯,那古塔寺妖獸已經殘害十幾人有餘。若放任下去,遲早成一方禍患。”
阮姣姣哦了一聲,自然而然的跟在徐懷清身後,對上前人詢問的視線,她朗聲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安穩,大女子之志應副入東海,屌比南山!怎能畏懼區區山野精怪?!”
阮姣姣正氣凜然地對着徐懷清道。
“咦!好肥的大老鼠啊!!!”嬌小的身子爆發出巨大的力道,抱頭尖叫一聲。
她手腳并用,蹿到徐懷清身上。雙腳盤在他精瘦的腰腹,哼哧哼哧喘着甜膩的氣。
炸毛的頭發的軟松松地搭在他肩頭,帶着一股皂莢的香。
【滴!系統提示:由于您的裝逼失敗讓徐懷清好笑感+1,約等于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為14】
徐懷清嘴角挑起一抹極淡的笑。
阮姣姣瞧見了,局促地摸摸鼻子,好不難堪。
論在一個大帥逼面前形象盡失是什麼體驗?
“額,那個老鼠真的很肥,像小豬仔一樣,烤一烤估計得肥得流油。”不是她的錯。
阮姣姣忻忻的補充道,試圖挽救自己的顔面。
“哈哈哈!”墨軒笑的前仰後合,勉強扶住腰,撐起身子繼續笑。
“我說姣姣,你實在是太好玩了,那米鼠是米商圈養用來,鑒别米的優劣的!你看你吓的,嘴都歪了!哈哈……”
聞言,阮姣姣眼皮一跳,下意識捂住嘴巴,躲到徐懷清身後。
沒見過歪嘴戰神啊!
唧唧長見識短!
“姐姐,你還要小花嗎?”
賣花少女低垂着頭嗫嚅道。
墨軒眼神瞥向少女的竹籃子裡,幾束破的不能再破的黃花,發黑花梗還沾染着血漬。
“喂喂,你……确定這花,是山谷裡采,而不是你随處撿來的?”墨軒挑眉看着面前的叫花子。
“姣姣,你昨日向我拿的八文錢,不會是買了這種花吧?”墨軒像看什麼白癡一樣,看了一眼阮姣姣。
阮姣姣沒理會墨軒的言語,躬身對着賣花女道:“我不用了,我身上沒那麼多錢了。”
少女擡起頭來,愣愣地看着阮姣姣。
眼神空洞麻木,提線木偶般緩慢點頭。
絕望死機如寒潭的眼神,阮姣姣心頭一痛,不知怎麼着改口對着賣花女道:“我身上還有一文錢,你拿着吧。花,我就不要了。”
昨日買的額東西太多了,墨軒給的錢就隻剩一文了。原本還想買一個零嘴吃吃的,現在來看算了。
少女木讷從籃子中拿出一束用一塊破布蓋着的小粉花。
一片焦黑焦黑的花中,粉色點綴着白色花蕊的拇指大小的花尤為顯眼。
一簇拇指大小花上面還帶着露水。看得出,賣花女對它極為珍視。
阮姣姣剛準備笑着拒絕。
勁風襲來,離阮姣姣最近的徐懷清将她拉遠,她腳下還沒站穩。
“啪!”
一雙粗皮閃着光的手猛地一掌抽在少女臉上。
“牛春花,你還有臉躲到街上來,我沒想到我的女兒竟這麼不守婦道!賣花?賣什麼花?當花樓的妓子算了!靠着兩條腿做活,還賺的多!”
盤着發的膀大腰圓的女人,狠狠淬了一口唾沫,眼神如針刺般紮向牛春花。
與瘦弱的搖搖欲墜的賣花少女不同,這婦女嚎的一嗓子可謂是精氣十足,雙手叉腰,倒八字眉、眯從縫的三角眼厭惡地盯着牛春花。
牛春花的半邊臉高高充血腫起,蜷縮在地上,不敢吭聲,用麻布袋綁着枯枝碎發,耷拉在她的臉頰上。
婦女盤着的頭發,油成一縷一縷的,腳上的棉布靴狠狠踩向地上散落的枯萎的花,被泥土玷污的碎花,三兩一并,徹底碎成一團。
“牛春花,娘是有哪裡對不起你?讓你用這種陰毒的法子報複我們?!我還以為你是個知事勤快的姑娘,沒想跟那些女人一樣,見到個男人就想鑽退舔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