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太雅觀,阮姑娘還是少看為妙。”
酥的發麻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阮姣姣的耳朵裡。
猛地吓了她一大跳。
“大師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阮姣姣木着一張臉,輕咳幾聲,和徐懷清離開距離。
身上的寒冷告訴她,她的生命正在急劇銳減。
馬上要死的人了,毒能不能解還不一定呢。還是把男主留給那個不曾露臉的女主。
【宿主,你真渣。】
關你屁事。
阮姣姣脫着病體,往前走了幾步。環抱着的手無意中摸到那黑色的木镯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镯子經過她滋養,好像比初次摸到更溫潤了,宛若一隻有脈搏的黑玉。
阮姣姣晃了晃有些眩暈的眼,本來還覺得中了絕命散沒感覺,但是一朝發病,算是徹底被打回原形。
第10086次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腳賤,往前走一步……
“砰!”
青影煽動,一坨圓滾滾的東西砸在阮姣姣面前。
我……草……孽?
什麼玩意從天上砸下來了?
幸好她沒動,要是跟上一次樣,往前走一步,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奇葩事。
阮姣姣揉着眼,定睛一看。
好家夥,原來是一個穿着青綠色長袍的小娃娃。
小娃娃長得粉雕玉琢、小臉蛋圓乎乎的,活像一個白面團子,戴着的鑲嵌着珠光寶玉的迷你發冠,身上的青綠長袍染上灰塵,邊邊角角破爛不堪。
隻一眼,阮姣姣心中母性大發,推開擋在身前的徐懷清。伸手在臉上揉搓。
軟乎乎棉花糖般的手感,治愈着阮姣姣的少女心,臉貼臉的在小團子粉紅的腮幫子上蹭刮。
“哇!這是誰家的小寶?怎麼這麼可愛?叫聲姐姐來聽聽。”
錦衣稚子端着大人模樣,輕拂去衣衫褶皺與灰塵:“女人,你最好把我放下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奶香香的語氣,圓溜溜的肚皮,加上小團子故作高冷的表情。
對不起,阮姣姣更愛了。
“女人,你再摸!你……就試試!我還摸!你、你你……”
纖指輕點,粉腮微陷。
小團子小鼻孔張大,臉色爆紅,俨然一副氣急的模樣,豆大短粗的食指顫抖着指向阮姣姣。
“氣煞我也!爾等該當何罪!”
“哈哈哈……”阮姣姣戳戳小團子的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喂喂喂!!爾等可有補這稚子的船資!”一道粗狂的聲線直接蓋過阮姣姣的笑聲。
“姣姣,你先把這小子放下來。”
墨軒的手摸像腰間的長劍,眼神看向不遠處像他們走來的大漢。
這光腚大漢濃眉大眼,頗有不怒自威的氣場,甩着棒子大搖大擺地走來,一顆光頭極為耀眼,但身上的體毛卻很是旺盛,頭上的毛全長肚子上了。
“這小孩的船資在哪?”
大漢如少林寺十八銅漢般的身體,站在三人一小孩面前,攤開手。
“壯漢,誰叫你這麼跟本少……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此話一處,周圍圍觀看熱鬧的安靜一秒。
誰不知,這碧落門的人最為好面子,這小孩竟然敢這麼對碧落門的人這麼說話。
真是不怕死!
“你在說一遍!”大漢雙拳攥緊,肌肉膨脹,青筋暴起。
“哼!還聽上瘾了是吧!我說,你個死壯漢”小團子杏眼瞪大,叉腰準備放大招。
“停!”
“再說一遍。那兩字!”大漢深吸呼吸一口,滿臉陶醉。
阮姣姣試探性:“壯~漢~”
小團子:“……”
周圍看客:“O_o”
“嗯!”光頭大漢嘴角忍歡,重重應了一聲。
“妹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先不把你們趕下船了,你看着你崽子的五兩票錢,什麼時候補給俺?你快不給俺,俺好跟俺老大交差。”
光頭大漢宛若慈祥的多毛老太,一臉和藹的看着阮姣姣。
阮姣姣楞楞地站在原地,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
這多毛漢變臉和大師兄的好感有的一拼。
“呃……那個……猛男,能少點嗎?”
“你叫我什麼?”
“猛男。”
壯漢一臉享受,徹底陶醉其中:“不行、不行,三兩銀子一個子也不能少!誰敢少一個子,就是龜王八!”
“不行嗎?猛男大哥?”
“不行!二兩銀子一個子也不能少。”壯漢頭搖的像撥浪鼓。
阮姣姣對着墨軒使了一個眼色,還等着幹什麼,快去付錢。
圍觀全程的墨軒摸着鼻子,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