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年紀輕輕,殒命于此,倒是可惜。”
阮姣姣顫着身子,玉沁竹的臉逆着光,看不太真切,牡丹上的金線晃的人眼睛疼。
“玉冰花我們霜寒城是沒有了,但霜寒城還有一物也能解此毒。”玉沁竹拂袖,負手而立。
阮姣姣頭蹭的一下擡起。
玉沁竹單指點住阮姣姣的額頭。
“小友,先别急。若是你能在映月潭待上十二個時辰,你才有資格讓我拿出至寶為你解毒。”
墨軒驚叫出聲:“映月潭!”
“寒淵璧幽隐龍鱗,白霧吞舟不還人。”的映月潭嗎?!
墨軒對着阮姣姣道:“傳說在千年之前,映月潭還不叫映月潭,不過是冰山之巅一處平平無奇的小池,但一條冰龍從天而落,盤旋在潭滴,終年累月,緻使寒池陰氣極重。
過了很多年,一代又一代的人們在此紮根,每有人去往寒池,皆是有去無回。一名叫“映月”的女子,家徒四壁,父母雙亡,為給家中嗷嗷待哺弟妹,捕魚而食,去往寒潭。
結果自是不言而喻。但與常人不同的是,在映月消失之處,多了三條足一尺多長的魚。
待到人們嘗試去潭中央取魚時,竟有人活着回來了。但最最叫人驚奇來了,在取魚人想要獨吞那魚時,卻突然倒地而亡,化作一座冰雕。
衆人懂了,這是要他們把魚給映月家中三個小娃娃。自從之後,衆人便擔負起照顧三小娃的任務。
寒潭依舊不能入,但它卻換了一個稱呼。”
“映月潭嗎?”阮姣姣呢喃道。
“我願意,請城主姐姐帶我去吧。”
阮姣姣學着電視劇裡的那樣,對着玉沁竹叩首。
“姣姣,要不我們在想想别的辦法!映月潭,那可是有來無回的地!我看這什麼城主就是不想給姣姣解藥!”
墨軒拉住阮姣姣的手,想要制止她。徐懷清亦是如此。
“母後,其實……”我的處子身,也……
玉冰鶴看着面如附紗的阮姣姣,心中那抹大仇得報的得意感,也不知不覺化作了一絲聊勝于無的憐惜。
“墨師兄,徐師兄,你們的好意,我都了解,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墨軒的手緩緩松開。
阮姣姣用了些氣力,拗開徐懷清的手。
“城主姐姐,你帶我去,我會争取活下來的。”阮姣姣揪住玉沁竹的衣袖,懇求道。
“那若是你活不下來呢?你這兩位師兄,豈不是要大鬧我霜寒城?”玉沁竹居高臨下地看着阮姣姣。
“不會,若是我活不下來,也是我命運蹉跎,半點賴不上他人。在入映月池之前,我會與二位師兄說清楚的,斷不會給城主你添半分麻煩。”
阮姣姣眸明似蛟珠,眼底散發着清淺的、柔和的光。
“三日後,我們便會到達霜寒城。到那時,你想還來,你就去城主府找我。”
玉沁竹斜睨着阮姣姣。
但願此女,不要讓她失望。
-
霜寒城。
一座冰雪覆蓋的城池,進入阮姣姣的視野。
一塊塊萬年寒冰做出的巨大冰磚拼接成霜寒城的城門,城門極高。肉眼看上去起碼有二三十米。城牆垛口凝結的冰棱足有丈餘,像上古舉手呲出的獠牙。城樓上懸挂着燭火燈籠。
城門口兩尊冰雕制作而成的異獸,威武雄壯。
玉冰鶴小手一揮,鼻孔朝天,咧嘴一笑:“女人,我沒騙你吧!本少主是你等不可逾越的冰山。”
玉冰鶴身穿朱紅織金鍛圓袍領,暗紋繡着大朵祥雲,内襯翠綠,金絲束發冠,嵌玉鎏金腰帶,黑鍛繡金線皂靴,布伐懶散拖沓,盡顯嚣張傲慢之态。
嘿,别說。還真被說,這小屁孩還是有點東西的。
阮姣姣看着霜寒城的鑲金牌匾。這尼瑪簡直富得流油。
把這小子帶回去熬豬油,起碼能吃半年。
阮姣姣坐着馬車入城,一片繁華熱鬧之景。
馬車很大,足以讓三人一小孩坐下。
“喂!那個什麼孬子大師兄,你等會就和你師弟随便找個客棧去住吧。阮姣姣跟本少主住城主府。”
玉冰鶴翹着二郎腿對着正襟危坐的徐懷清二人道。
“憑什麼?我們隻能住客棧?!”聽到玉冰鶴理所當然的語氣,墨軒的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憑什麼?呵呵!”他和這個女人有過口口相授,你們有麼?!
窮逼劍修們,滾遠點!
玉冰鶴喝了一口茶,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
徐懷清目光看向發呆中的阮姣姣,像一尊安靜的美菩薩。
“姣姣,你去城主府住,也能好好休養身子,我和墨師兄就不去打擾了。”
“啊?嗯……好。”阮姣姣對着徐懷清點點頭,大師兄怪通情達理的。
知道她身子弱。城主府确實比外面的客棧要好不少。
這大師兄不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