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也有發情期?”
玉冰鶴心中醞釀起的甜,頃刻間化作煙粉。
“臭、女、人,”後面的話,玉冰鶴沒有多說,他極度脆弱的身體也沒有給他多說的機會。
阮姣姣看着懷裡暈倒的玉冰鶴,淺淺一笑。
她在房裡撤了套被褥,大咧咧地躺在床邊,閉目養神。
剛一閉眼,腦海中一道聲音響起。
“阮姣姣,你背着本尊修仙了其他功法?”
“嗯?此話怎将,還請魔尊細細道來。”
這個雖看起來很是弱智,但問這話的人可是魔尊大人,阮姣姣不由多了一份心。
“這麼多男人,你不修合歡宮的秘法真是可惜了。”
阮姣姣:“……”
魔尊,我是敬你是條漢子才對你禮讓三分,你别不識好歹。這……嘴真毒。
“謝道钰,你吃多了沒事幹吧?整天像個癡漢樣偷窺你的主人,你也好意思。”阮姣姣心道反正魔尊現在是她的契約獸,不能奈她如何,她演都不想演了。
僞裝太累。
“本尊不與你争口舌之快,此次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哦?堂堂魔尊大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我能解決?”阮姣姣心中想的更深,這魔尊不會是找到解除他們之間契約的辦法了。
“什麼事?”
“徐懷清打上魔界,要你的屍身。”
徐懷清的三個字像是阮姣姣心中的一根刺,創傷面積不大,卻出奇的疼。每每聽到,被阮姣姣刻意忽略的傷痕便加深一分。
“你給了嗎?”
“阮姣姣說話前,你能不能先動動你的那腦子。”
阮姣姣頭被敲了一下,她身子一歪,措不及防就要往後倒去。
“徐懷清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被你複活了嗎?”
阮姣姣癱在地上,問道。
“廢話。”
“如果徐懷清下次過來,你就跟他說我被你焚屍了。”這樣的話徐懷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謝道钰身上,她也沒了後顧之憂,從此她和徐懷清一别兩寬,一石二鳥之計,豈不美哉?
謝道钰怒極反笑,眼底劃過一絲詫異:“無恥。”
“若不是本尊耗費巨大心力救了你,你早已魂歸天外,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恩将仇報的話?徐懷清和我決一死戰之後,你坐收漁翁之利?阮姣姣,你的算盤敲的未免太響了?”
阮姣姣:“不就讓你幫我擋槍嘛,我是你主人,讓你做一點事你都不願意。”
阮姣姣這幅無理不饒人的态度,又一次讓謝道钰大開眼界。
“讓本尊隐瞞你已經複活的事實也可以,但你得答應幫本尊一個忙。”
“沒問題,你也一定不要洩露我的行蹤。”
阮姣姣拍着胸脯保證,一副所以事都交給我的樣子。
阮姣姣身上的任務無形之中又增加了一個。
阮姣姣一身黑衣穿梭在夏國皇宮之中,身後一隻四四方方的猴子上蹿下跳緊跟阮姣姣的步伐。
她們很快便按照視線搜集到的路線,潛行到了皇宮藏寶閣。
“小八,你在門口等着我,一有人過來,你記得按我教你的方法提醒我。”
頭頂藏寶閣的金字牌匾,阮姣姣縱身一躍,悄無身息的掀開屋頂的瓦片,借這月光看清了閣内一衆璀璨各異的寶物。
這藏寶閣東南西北四角個放着一個嬰兒腦袋大小的夜明珠,純白的熒光照亮整整一層的閣樓。
阮姣姣屏息等了一會,夜深人靜之時,蟋蟀蟬鳴之刻,所有守衛都離開了,她悄悄潛了下去。
閣内遠比阮姣姣從上方看到的大得多,紅絲絨地毯踩在腳下軟軟的,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堆積在一起。
寒光粼粼的寶劍,一枚枚大的吓人祖母綠的翡翠,閣樓垂下的輕紗的都點綴着細碎的金片,樓内的每一處都散發着奪命的魅力。
她幾欲看花眼,蹑手蹑腳地走上二樓,相比一樓,二樓的空間更顯空曠,二樓的每一件寶物都占着一個玉石台面,并且每個玉制台面前都放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小人像。
小人像閉着眼睛,雙手報膝,蹲坐在玉台之上。小石像有男有女,雕刻的惟妙惟肖,睫毛翹起的弧度阮姣姣都能清晰的看到。
阮姣姣供着身子打量着沉睡的小人,直冒嘀咕,她着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什麼護衛陷阱之類的,這夏國的藏寶閣護衛少的離奇。
這種情況,阮姣姣推測要麼就是這藏寶閣中另藏乾坤,要麼就是夏國大部隊已經朝向霜寒城出發了。
這兩種結果對于阮姣姣來說,都算的得好。
她的視線落到面前的小石人上,後退幾步。
保險起見,她還是不動這些看起來就不同尋常的小石人。
繼續上樓。
阮姣姣在準備踏入三層的前一刻,停下了腳步。
她聽到了風聲。
前兩層都是密閉的,這一層怎麼會有風聲呢?
阮姣姣她小心地踏入第三層閣樓,空無一人。
中央的柱子上擺放着一軟枕。
滴滴咚咚的石子滾動聲傳來,空蕩的閣樓依舊毫無動靜。
阮姣姣見四周并無異象,裝着膽子往前走去。
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柱子靜靜躺在白色的流蘇軟枕上。
閣樓的四方皆是镂空的雕花木窗,微涼的風從周圍吹來,正中央的紅珠子像一顆心髒般随着風的吹拂,一漲一縮。
軟枕中間凹陷下去一塊。栩栩如生的繡線出現在她眼中,上面繡着的赫然是一個渾身金黃的男子正跪地對着一女神像虔誠膜拜。
軟枕的死角就是憨态可掬的棕色小圓球,小圓圈上有着眼睛、鼻子,活脫脫像一個調皮的小人。
阮姣姣扣扣頭,小石子,小圓球,她有點懷疑,夏國人嚴重偏愛這種袖珍型的玩意,工藝品都是等比例縮小。
她圍着玉台仔細觀察一番,沒在裡面摸到什麼縫隙,暗箭。
卸下西側的雕花木窗,阮姣姣連着軟枕一般抱起,大步向前奔去,嗖聲跳下樓。
在她跨過窗的瞬間,一股力道死死的将她拽住。
可憐的懸在半空的阮姣姣,怎麼也沒想到夏國的人居然這麼快。
閣樓的地闆沉重的壓響,她聞聲向後看去。
一個睫毛卷翹的石人呼出的石粉打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