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姣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她跟着猴小八往雪原深處走去。
“謝道钰,在嗎?在嗎?”
阮姣姣在心裡呼喊。
“何事?”
“我若是拿着了這秘境本源,這秘境是不是就會塌陷?”
“不錯。”
“有什麼方法,既能拿着本源,又不使這方世界坍塌嗎?”
對面停頓一瞬。
“你舍不得那黃金裸男無處可去?”
不等阮姣姣開口,那道懶散的聲音繼續響起。
“呵。”
“這簡單啊,你把黃金男接到你的宮殿裡去,夜夜笙歌,美男作陪,風流快活,豈不正合你意?”
“你發什麼瘋?”阮姣姣一腳踩上蓬松的雪,淡淡道。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謝道钰心裡頭就像是被塞了炮仗似的。
看看這女人事不關己的模樣,真是有夠無情的倘若日後有人愛上了她,豈不被傷的肝腸寸斷。
“阮姣姣,本尊就是氣,氣你一女修竟這般好色多情,這是修仙路上的大忌,
本尊就是氣,你心狠手辣,無情冷肺,本尊就是氣,你,”
救了本尊,卻從未正眼看過本尊!
阮姣姣默不作聲,不為所動。
謝道钰扶眉冷笑一聲。
“這就是你所說的本源之地?”
猴小八停住腳步,把懷裡的地圖放在背後。
阮姣姣看着上空浮動的小島,隻感覺又長見識了。
從她的角度看上去,隻能看見褐色的泥土。怪不得她先前一直沒有發現這處的蹊跷,感情它一直浮在空中,這誰能想到。
“嗯嗯,沒錯。地圖上就是這樣說的。”猴小八不放心,又把那種破破爛爛地地圖拿出來給阮姣姣看了一眼。
“這可是我們雪山禁地,整個雪山之巅隻有這一處地方,不讓我這個大侍猴進,我可是侍猴,我都是大官了,我還進不了,那裡面一定是有着無比珍貴的東西。”
“你去吧,我就不跟你上去了,上面應該是有守衛,你小心點。”
“喂,小八,你好歹給我說說上面的情況啊。”
猴小八扣着手掌:“這……我也不太清楚,我二舅的老表說,這裡、這裡會吃人。”
“行。你走吧。”阮姣姣看那猴小八的樣子,知道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她分身向上,借助契約獸的力量輕而易舉地站上飛島之上。
雲霧缭繞之間,島嶼的全貌顯現。
古代的樓宇一座接着一座。整片島嶼皆是高樓宮殿。
阮姣姣往島嶼中心那座最高宮殿走去。
宮殿浩瀚如海,巍峨如雄獅,木質吊梁泛着金光,絲毫沒有腐蝕發黑。
“咚咚咚咚……”
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傳來,阮姣姣忙側身躲入一旁的牆後。
一個個渾身塗滿黃金的男子踏上台階,走入宮殿之中。
和先前阮姣姣看到的那黃金男一樣,上身赤裸,下身披着一塊堪堪蓋到膝蓋的金線布帛。
見人都進去了,阮姣姣也踏入了這宮殿。
宮殿富麗堂皇,古色古香的建築,不知是不是身處空中的原因,這殿裡的空氣彌漫着一股異象,甜絲絲的。
和山水間不同,這處基本沒有一隻猴子,偶爾來巡邏的基本也都是赤裸上身的黃金男子。
大殿很大,裡面沒有擺什麼東西,大殿中央高台供養着一顆拳頭大小的瑩白珠子。
珠子在拱形台面上旋轉,散發出的白色暖光打在阮姣姣臉上,肉眼可見的,她眼底的烏青淡而化之,就連因寒冷而發紫的唇都在一瞬間恢複紅豔,一股暖流從下腹傳遍四肢。
好東西!
這雖比不上那老者一句話的功效,但不妨礙阮姣姣一眼認出這就是本源。
阮姣姣一個飛跳,走上高台。
在她越過高台的刹那,宮殿中傳來一道沉悶之極的鐘聲。和寺廟裡鐘聲一般無二。
不過這道聲音更大更響,已經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阮姣姣被這突如其來的鐘聲,震的腳下一滑,踉跄着後退幾步,直接朝台下跌去。
“砰!”
阮姣姣狼狽落下台階。
她還未站穩,隻聽“嗖”的一聲。
一柄黃金箭矢破空而來。
阮姣姣側頭後跳,眼珠中倒映出金箭柄上的花紋,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箭。
“妄圖偷竊本源,處死!”
一面上戴着羽毛做成的面具的黃金男子舉着弓箭,對準阮姣姣。
視線右移,一手戴金镯的威猛男子站在弓箭男身後。他脖間挂着金黃的,各色寶石組成的項鍊。莫有一指寬的鍊子從他赤裸地胸膛穿過,呈現十字交叉形。
更絕的是,他的腰間同樣綴着一條長鍊,他肚臍中打着一個金色的圓環,很好的把落入下腹的鍊條固定住。
阮姣姣視線下移,他下身的白袍也和其他黃金男的有所不同,其他人是一塊白色的布帛,而他的布帛上則是黃金和白布,編制而成。
這人身後還跟着一衆黃金男,阮姣姣挑眉,擒賊先擒王。
在面具男射出下一箭的同時,阮姣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鍊條男跑去。
那男子生的屬實高大,眉黑且濃,如放肆生長的野草般。桃花眼帶着夜間動物捕獵時獨有的光,虎虎生威。
“乳釘大人,我不是來偷本源的,你們别冤枉好人!”
阮姣姣對着男子道。
“烏羽,斬立決。“
那男子眼皮未未動,直接忽視阮姣姣一個大活人。
“喂喂!你怎麼不聽我解釋?!”阮姣姣眼珠轉的飛快,想着再說些話拖延時間。
“嗖嗖嗖!”
這一次,烏羽連發三枚箭矢,阮姣姣壓根沒機會躲藏。
她飛身跳躍,妄圖躲過這奪命的三箭。
“大人,我真的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是……大侍猴派我過來的……我是箬晴方前輩的弟子!”
阮姣姣一咬牙拼了,頂着牛頭賣狗肉,但願箬前輩能顯靈吧。
“烏羽。”
話落的瞬間,烏羽拉弓的動作停在原地。
男子轉過頭來,如黑曜石般的瞳瞥了阮姣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