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暮城之内時常有男子突然倒地昏迷不醒,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沈城主家的兒子沈念平,據說他非要出城曆練走到聞風山附近就被鬼修抽取了神魂。
羅春娘是附近赫赫有名的鬼修,功法高深,原來在聞風山修煉後來許多鬼修拜入她麾下,漸漸的她在鬼修裡的名聲逐年高漲,傳聞她最喜歡年輕有力的男子。
城内的鬼修也說道羅春娘好手段,城主家的兒子也敢下手。
暮城外,聞風山附近。
魏姝再一次跟烏容确認,“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烏容再一次點頭,“如果我留在城内那些人和妖欺負我怎麼辦,我跟你一起去救明師兄。”
魏姝本想一刀把他劈暈了事,可轉念一想烏容在似乎更容易找到羅春娘。
魏姝把身上的利器都藏好,至于烏容……魏姝把他的頭發梳理整齊,又帶他去河邊好好洗漱了一番。
他人高馬大坐下來紮頭發也頗為變扭,魏姝随便給他紮了幾條辮子一股腦的全盤在頭上,看起來跟雞窩沒區别,好在烏容長的不錯,看起來還不算太災難。
烏容問她:“你要把我送到鬼窟裡去再把明守換回來嗎?”
魏姝心虛地别開眼,“怎麼可能。”這雞窩頭也要别人願意才行啊,
兩人并排走在聞風山附近,繞來繞去好不容易遇見個修士,還熱心的給他們指路,“往前禦劍半天就到滄臨洲了,兩位道友還是别走着去了。”
都快往滄臨洲去了也沒見着聞風山的入口在哪。
奇怪,魏姝仔仔細細回想昨天她躍上樹看路的場景,那時林中道路錯雜,今日她再看的時候居然完全不同。
難道進聞風山還是随機的?
烏容眼睛望着前方,他看到的和魏姝截然不同。身體裡的東西又叫嚣着要出去,索性就把它放出去,剛一放出去它就沖進魏姝的身體裡。
樹葉突然遮蓋住了陽光,路上暗了起來,烏容的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他立馬縮到魏姝後頭,“她拍我。”
魏姝望去一名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前方,衣襟上似乎是某個宗門的圖案,女子瞧見烏容躲在魏姝後頭眼神閃過一絲鄙夷,“我叫夕三,是望劍宗的,我看到道友在此便想過來結個伴。”
魏姝說:“我和弟弟無門無派,隻怕會拖道友的後腿,趕路要緊還是先走了。”
夕三:“站住。”她的劍攔在兩人面前,“不用瞞我,你們也是來找人的吧,我師門接到沈城主報信特來救他兒子,你我結伴不正好?”
魏姝原本拉着烏容走了,聽到她的話卻是改了主意,“好啊。”說罷三人一同上路。
又是在林中一圈圈的繞。
夕三受不了了,“你就打算這麼去找聞風山的入口?”
魏姝眨眨眼,“那該怎麼辦呀。”
夕三,“你是修士!把你學過的東西都拿出來啊!”
“我學過的?”魏姝笑了笑,她就正經學過一招。
夕三又看向烏容,烏容擺手,“不會。”
忍無可忍,夕三手上蓦然出現兩柄大刀,一手一隻,她騰空而起手中的刀自空中往下朝着前方的密林劈下。
劈下時,刀尖的靈力噴湧而出,刹那間太陽徹徹底底的沒了蹤迹,黑雲霸占了整個天空,密林消失不見,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現在他們面前,屏障之後是熱鬧的集市,奇形怪狀的人在其中行走交易。
夕三回頭說道:“進去啊。”路都給她找好了怎麼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魏姝深知躲不過這一道了,“你怕不怕?”
烏容:“不怕。”
果然是傻愣的不知道危險,這樣也好,魏姝帶着烏容進去了,夕三在前頭領路。
一進去那些‘人’紛紛駐足來看他們,看得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夕三一腳踢開某隻鬼的眼球,“好好保管你的眼睛。”
一隻鬼笑嘻嘻地說:“是,是。”
夕三對魏姝說:“不必擔憂,這些鬼都很和善,我進來很多次,他們對人族的态度很好,你瞧,這麼久也沒一隻過來吃你。”
是的,如果他們的口水不流在魏姝和烏容的腳邊就更好了。
他們一邊像看新奇物件一樣圍着兩個人,一邊交頭接耳的讨論。
“夕大人,這兩個獵物是要分給小的們嗎?”
夕三擡手,“分你?那我玩什麼?”
夕三極為嚣張,“姑娘你和你弟弟既然進來了就多住幾天,我在這聞風山無聊得很。”她手指向魏姝,指尖覆蓋了一次長長的黑甲,“尤其是你。”
“原、原來你是鬼修!”魏姝眼睛一翻,靠着烏容就暈過去了。
烏容摟着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