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霜滿臉戒備,卻見泥人飛到她身前。
烏容開口說:“你面前的泥人說你有劫在身求我們幫你,穆姑娘若是不信,我和我師姐也就不再管。”
任誰聽都覺得這理由太過可笑。
穆清霜取下面前的泥人握在心口,反而冷靜下來,“好。”
這倒是出乎了魏姝的意料,“穆姑娘不怕我們欺騙你?”
穆清霜搖了搖頭,“不怕。”
接着她說:“這個泥人最開始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東西,有一天我突然能感覺到它變得很不一樣,滄臨洲不算很太平,有一次我差點走火入魔的時候這個泥人擋在我前面,我才知道它生出了靈智。”
魏姝點點頭表示了然,她說到正事,“穆姑娘我見你今日拿着泥人往城外去是否遇到了難事?”
穆清霜說:“我與我夫君沈念平自小青梅竹馬,前些日子他家中變故,他過來尋我幫助我們就成了婚,但是……”她眸光一凜,“我夫君昨日被魔修擄走了。”
時間對上了,魏姝思索着。
他們當時在暮城停留的時間不算很短,又意外被卷入東洲水域她在海底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醒過來之後因為兩人極其擔心她的身體又一路玩耍着趕路。
雖然時日不算短,但也不長,沈念平與穆清霜青梅竹馬兩人有感情成婚不算奇怪,但是短短幾日就成婚是不是太着急了一點?
魏姝收住疑問的心思繼續往下聽。
“那魔修修為高深,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抵擋它,所以我就想拿着這個泥人去救他,沒想到被兄長攔下了。”
話剛說完,門被人推開,穆長風身後幾個修士配着長刀架着一個男子走進來,那男子正是明守。
“我早說過,你想救沈念平自己去救,拿走我穆家的東西算什麼。”
穆清霜冷哼,“母親送給我的東西當然是我的。”
穆長風理所當然地說:“你母親也是我們穆家的人。”
他一手拎起明守,“明州城主的如此不堪一擊,難怪長老特地囑咐我關照你。”
明守早早地就醒了,也就是魏姝和烏容都在前面他才敢睜眼睛,看見兩人頓時委屈起來,“師姐師弟。”
穆長風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你身為照心宗的弟子怎可在你同門面前如此軟弱,長老對你真是白費心機。”
明守:“你大我百來歲怎麼有臉教訓我,等我百來歲或許還強上你許多。”他是個混吃混喝的,一向對自己定位清晰,就算被穆長風指着鼻子也不感到羞恥。
他也是剛剛穆長風闖進來要把他打包送回照心宗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穆長風曾經在照心宗待過一段時間還跟他舅舅學習過術法。
他舅舅估計早從師尊那裡得到了消息,于是也告訴了穆長風,拜托他照看自己的大外甥,畢竟是他姐姐的獨苗,就算平常跟他吵的天翻地覆總歸還是心軟了。
穆清霜适時出聲:“兄長怎麼也來我這裡了,難到還想把東西搶走?”
穆長風:“我尋三位貴客,卻見明公子被迷暈在地,兩位不知所蹤,到處尋找,沒想到在妹妹這裡找到了。”
裝。
穆清霜對自己的兄長了解得很,盡管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他們卻在某方面極為相似。
她的院子裡到處都是法陣,屋外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把守,恐怕連他們三人住的地方都有人看着。
穆長風點到為止,“諸位都回去吧。”
穆長風又上下打量魏姝一番,“照心宗已經如此敗落了,明公子不思修煉修為底下倒也正常,怎麼微儀道君的首徒也如此不堪?”輕蔑地看了一眼魏姝就走了。
一直沒開口的烏容才說:“師姐天資聰穎,世間無人可比。”
明守眼睛微微瞪大,“我師姐聰明絕頂你不知道而已。”
這下輪到魏姝臉紅了,她什麼都受得,就是鮮少被别人這樣的誇贊。
要是為她挽尊她還能開口勸說他們别說了,偏偏兩人一個比一個認真不像在可以安慰她。
穆清霜都露出了笑容眼睛裡都是打趣。
魏姝不自然地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說:“先回去。”
回到房裡明守和衣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他經常晚上像是被穆長風折磨得不清,身上到處都是灰塵,随手施了個淨水術把身上都清理幹淨就睡着了。
魏姝和烏容坐在桌前商量着穆清霜的事情。
烏容:“穆長風對穆清霜看的很緊。”
魏姝問:“那個泥人真的能幫穆清霜把沈念平救出來?”
穆長風與其說對穆清霜看的緊,不如說他更加緊張那個泥人,而他們今天碰見穆清霜就是她要拿着泥人出去救人。
烏容:“可以,泥人裡面的靈力雖然不多,但是想要對付魔修還不算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