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穆長風如此在意那個泥人,恐怕穆清霜不能夠輕易去救沈念平,如果穆清霜沒了朝羽靈力的幫助,那她隻身一人前去豈不是兇多吉少。”
烏容嘴角帶着笑意,“是,但是有師姐在穆清霜就不會死。她的劫也一定能毫發無損的過去。”
魏姝又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些誇贊的話,“我,我沒有。”
烏容握住她的手,“我會陪着師姐。”
他生的高,坐在魏姝的身側,地上他的影子就像把她攏住了一樣
話沒說完,明守從床上彈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魏姝另一隻手搭上烏容的手背,衣袖遮蓋住了兩人的手,另一隻手悄悄從烏容的掌心撤出來。
明守說:“我剛剛就想說你們兩個為什麼趁我睡着了自己出去了?你們又在說什麼事情,又在我留在這裡?!”
絲毫沒察覺不對,還在痛徹心扉的指責兩人沒義氣。
烏容說:“我們要去魔域。”
此話一出,喋喋不休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明守眨眨眼,再一次确認,“師弟,你說什麼。”
烏容:“擄走沈念平的魔修如果還在滄臨洲之内,穆長風也就不會阻攔自己的妹妹了。”
這也是魏姝所疑惑的,穆清霜與穆長風說到底血脈相連,兩人說到底還是兄妹,如果隻是妹夫在自己的地盤被帶走他又為什麼不幫自己妹妹一把呢?
他方才痛斥明守說到底也是因為在意這個師父的外甥,對師父的親人尚且如此又何況是自己的手足呢?
他在穆清霜的房間之外布下法陣擺明了就是不想她出去。
這些種種讓魏姝沒有想通為什麼穆長風如此阻攔,直到現在她豁然明了了,如果說穆清霜所要去的是魔域呢?
明守驚訝地說:“你确定?”
烏容十分肯定并不是因為他猜的從不出錯,因為——魔域的神識給他報信了。
明守走回床上躺下,“出來太久舅舅擔心我了,我得回去了。”
魏姝看向烏容,好像在說:你故意的。
明守又掀開被子,做下決定,“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魏姝:“師弟,魔域危險你先在這裡等我們。”
明守卻很堅定,“不行,師姐,你的修為和我不相上下,師弟又隻有一把力氣,我們一起去。”他說的還是委婉了,客觀來說魏姝的修為那隻比普通人好上一丁點。
魏姝替他睡覺時整理散落的發絲,好脾氣地哄道:“師弟,明天我們一起去魔域,今夜先睡。”
明守有些恍惚,“一起去魔域。”
魏姝替他拉上被子,“對,一起去,我們和穆清霜一起去救沈念平。”
明守徹底睡過去了。
烏容偏着頭看魏姝,“你用的很熟練。”
魏姝也不隐藏,“多謝。”
烏容:“這是水族的術法,是誰教你的?”
魏姝仔細回想,“大概是我自己。”這一次她調侃回去,“師弟也說了,我天資聰穎,這等小術法自然是爐火純青。”
其實不是。
她很少很少動用這個術法。
這在她那個時空被稱為邪術,那時各族混亂,人族多修煉劍術丹藥符篆,像這種蠱惑人心吸食靈力的術法很少有人族能做到,人心動亂,免不了有投奔别族的人,甚至有人在人族之中為妖族獸族卧底,一旦被發現就是被其他修士聯合起來絞殺。
魏姝很難修煉,有一點靈力都是舍不得用,這個術法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會引起關注,下場隻有兩個要麼死在别人手裡,要麼她不斷的靠吸食别人靈力為生。
不論哪一種都不算是好下場,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她不夠強大。
她不認為這是邪術,隻要能為她所用的助她強大的東西,于魏姝而言都是助益。
所以她從不以自己為恥,傷害她的人常會對她産生不軌之心,但這也讓魏姝有了一線生機,隻要他們有雜念她就有機會引誘出别人的心魔掠奪他們的靈力。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靈氣旺盛了許多,魏姝還發現自己可用的靈氣比以往多得多。
但是她離正常的修煉還是差了很多,或許是天賦真的太差,即便是練氣她也比别人辛苦很多。
魏姝深知修煉不易,所以這一次哪怕是要去魔域她也要完成朝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