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搖頭,烏容本是水族不會受鲛妖影響,而她自小就學習水族的這一類術法後來朝羽的靈力給了她以後就更加精進,除非她故意不然也不會進來。
她本來以為跟着大家一起進入霧氣就能看到鲛妖。
沒想到鲛妖還是沒現身,并且大費周章的又施了第二次術法。
第二次魏姝決定和趙梧待在一起,順便試探她,“可是她中了我的術法,我可沒有活千年,随随便便就被我拉進這裡,趙梧恐怕還沒有這麼厲害。”魏姝扯回自己的頭發。
魏姝說:“那隻鲛妖費盡心思不拉趙梧進來不就是不想讓趙梧看到它嗎,但趙梧應該也不是完全的妖,她除妖之心不假,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鲛妖有關聯。”
萦繞的白線在他們身上的白線魏姝覺得有些眼熟,她靠近趙梧伸手去觸摸時眼中隐隐約約看到了一些畫面,“是記憶?”
烏容把魏姝手中的白光放進去,“是。”
“鲛妖的術法本來就是要靠人的欲望和貪念,進入他們腦中奪取記憶也不是什麼難事。”
魏姝倒是從沒試過,她常常隻是勾起别人的念,然後再吸取,像這樣進入别人記憶倒是頭一回。
“師姐不就是用了趙梧的念間接把她帶入鲛妖的術法中嗎?”
是的,魏姝利用了趙梧迫切想要斬殺鲛妖的心理讓她掉入自己的術法中,讓别人進自己的執念中對魏姝來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是她沒想到趙梧對于鲛妖的執念居然這樣深。
魏姝問:“為什麼,我們沒有念?”
烏容說:“在東洲的時候師姐最後一絲執念已經破掉了。”
“師姐,快看。”烏容指了指前方。
趙梧身上的一縷白光飄向前方逐漸變大,白光在地上鋪成了一條道路一直向前。
魏姝和烏容跟着趙梧走上去,周圍突然變換了景色。
這裡是一處山林。
應該是春季,山中樹木都抽出新芽,地上的草剛剛探頭,靈獸的爪子在地面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新草都從地裡被翻出來了。
這隻靈獸似乎有妖化的趨向,妖化之後變為妖獸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這隻靈獸背上有一張符篆壓制住它,它被困在了這方寸之地,束縛讓它頗為不安。
此時的趙梧正拿它學習陣法。
旁邊的丫鬟有些害怕躲得遠遠的大聲說:“小姐這隻靈獸好像快妖化了!”
趙梧從還未成型的陣中擡頭看了一眼,“不急。”她又埋下頭做事,“你要是害怕就再往我身後走,或者你幹脆自己回府裡去。”
丫鬟說:“那怎麼行!您出來不敢讓夫人知道隻帶了奴婢一個人,我再回去豈不是暴露您了?”
趙梧說:“那你躲着,不許過來打擾我。”
丫鬟是真害怕,突然有隻飛鳥過來本想過去落在趙梧旁邊,靈獸突然發出一聲嘶吼它又不敢靠近了,悻悻地落在丫鬟頭頂。
丫鬟看了信一時忘了恐懼,“小姐!遙城的季夫人來了,城主叫您回去呢!”
趙梧手一抖,嘟囔了一句,“怎麼是這個時候。”
她起身沖丫鬟說:“你先回去應付我爹娘。”
丫鬟卻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說:“小、小姐,妖獸!”
趙梧一回頭靈獸已經完全妖化,身形大了好幾倍,她腰間的劍立刻出鞘,“快走!”說罷她立即擋在前面。
陣法還未成功不能困住妖獸,但幸好妖獸背上的符篆還能壓制它片刻。
此刻她若是要走風城必有百姓遭殃。
趙梧飛身騎上妖獸後背,劍狠狠刺入獸身企圖直接将妖獸殺死然而并未成功,妖獸反倒受了刺激,偏偏這時符篆也失效了。
妖獸徹底發狂沖出去。
丫鬟修為不高,一瞬間被妖獸的嘶吼吓到,好在趙梧控住了它的方向,見趙梧落于下風丫鬟立刻往城中跑去。
她拼命往城主府去,因為她知道晚一刻趙梧就多一分危險。
方修士正巧從城主府出來撞上她,他攔住丫鬟問:“你們家小姐呢?”
丫鬟說:“我要去找城主。”
方修士:“城主不在,他與季夫人一同出去了,你告訴我究竟什麼事。”
丫鬟聽到這個消息并未來得及跟他過多解釋,立刻找了金予,“金首領快随我走小姐被妖獸帶走了!”
此時的金予是城主手中的得力幹将,修為遠超城中衆人,他聽聞趙梧有難立即帶人去往城外。
方修士跟着他們在暗中聽到趙梧有危險的消息心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