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時間匆匆流逝,酒吧裡的幾個服務員走了來,來了走,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齊震一直留在這裡。
張小傑曾好奇地問齊震在等什麼,齊震隻是笑着回答他在等一個人。張小傑便沒有再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也有一些想藏在心裡的人。
時隔多年,當沈拓再次出現在張小傑面前時,他除了意外,心裡毫無波瀾。那些曾經的痛苦似乎都消散在了時間的長河裡。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沉默地喝着咖啡。
“小傑,你這些年過得好嗎?”沈拓率先開口。
“我過得還不錯。”張小傑抽出一支煙點燃,漫不經心地答道。
“為什麼不和我聯系?”
張小傑聽到這話,突然忍不住笑出聲,“哈——你不記得你說過的話了?像我們這種人,玩過了就算了,藕斷絲連的沒意思。害别人,也害自己。”他的笑聲中帶着明顯的諷刺意味。
沈拓的表情瞬間僵住,張小傑再次冷笑,原來,傷害自己曾喜歡過的人,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
“小傑,我……”
“你到底來找我幹什麼?直接說吧,在這兒墨迹着也沒意思。”張小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其實,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這些年,我一直都想來看看你,但是一直……前段時間遇到老樂,他把你的地址告訴了我。”沈拓頓了頓,繼續說道,“小傑,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沈拓眼中的乞求讓張小傑沉默了很久。他一直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即使面對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張小傑掐滅了手中的煙,淡淡地說,“随便你。”
“小傑,我…謝謝你。”沈拓露出了張小傑記憶裡那溫柔的笑容,隻是,他似乎再也不會為那笑容而心動了。
——
張小傑站在酒吧的頂樓,手中的煙在夜風中明明滅滅,往事如電影般在腦海中回放着。
他和沈拓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人們常說,一個人之所以成為同性戀,是因為他第一個心動的人是同性。不是因為同性戀才喜歡,而是因為喜歡才成為同性戀。
當沈拓對張小傑說喜歡時,他一點反感都沒有,不是因為他是天生的同性戀,而是因為喜歡他的人是沈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