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高中開始就在一起,直到高三那年,沈拓突然選擇出國,和一個有錢人。
張小傑當時真的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為了他努力學習,争取和他考一樣的大學;為了他和家裡出櫃,差點被父母打死。
當他知道沈拓要出國時,坐在沈拓家門口等了兩天兩夜,張小傑隻是想問問他能不能不走。可是沈拓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他倒在他家門口的同一時間,他已經搭乘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恨嗎?恨是一定恨過的,沒有喜歡哪來的恨,因為真的喜歡過,所以也就真的恨過。
可是,今天看到沈拓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張小傑實在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張小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
張小傑正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突然,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傑哥,你在想什麼呢?”
他回過神來,瞥了眼手的主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手的主人正是齊震的妹妹齊心,他和齊震整天被她整得快要神經病了,連OOXX的問題她都問得出來。要是被她知道點什麼,可不得揪着猛勁兒問。
“那個,啥,沒啥。”
“傑哥,我明明看見了,在咖啡廳裡坐在你對面的小攻。”
“噗。”剛喝進嘴裡的酒,一滴不剩地都噴了出來。
“咳咳——那是……”
“初戀情人是吧,看你那樣就知道了。”齊心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姐,我服了你,改天告訴你成不?今天還請您饒了小的吧哈。”張小傑作躬身行禮狀,隻為逃過一劫。
“切,不告訴拉倒!”齊心不甘心地跺跺腳,氣呼呼地轉身跑開。
張小傑松了口氣,總算逃過了一劫。
手中的煙已經燃盡,張小傑将煙蒂丢進煙灰缸,歎了口氣。他本來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什麼喜歡啊,恨啊,時間久了也就都忘了。
可是原來有些人,越想忘記,越難忘記,比如沈拓,比如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