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見他眉宇間又要皺成一團，便不準備再繼續逗弄他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笑着遞過去，“生日快樂！”

威廉瞧出他眼中的促狹，眉間霎時間便舒展開，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接過禮物。

“不打開看看嗎？”齊震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威廉瞥了他一眼，打開了禮物盒，竟然是他想要很久的那塊手表。

齊震見他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便知道他是極為喜歡的，“是你想要的那款吧，喜歡嗎？”

威廉清了清嗓子，面上不動聲色，雙手卻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瞥了眼微笑着的齊震，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齊震的酒量以前隻能說一般，但自從做調酒師後，酒吧推新品，他不得不根據口味調整用量和順序，倒也把酒量也給提高了。所以當威廉醉得不省人事時，他其實還沒醉。

齊震費盡力氣好不容易把威廉背回房間，隻是剛到房間，昏睡的威廉突然清醒，掙紮着爬了下來。齊震喘着粗氣注視着他，此時他癱倒在地闆上，臉色绯紅，眼神也有些迷離，像是随時會昏睡過去。

“地上涼，我扶你去床上睡。”齊震試圖扶起他，但他卻很不配合地仍舊躺在那裡。

威廉緊緊抱着懷中的拖鞋，含含糊糊地喊道，“我不要睡，我還要喝，還要喝…”

跟喝醉的人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齊震歎了口氣，決定使出殺手锏，“你如果不肯聽話的話，那手表我就收回來了。”

這一招似乎很起效，威廉猛地坐直身體，将懷裡的拖鞋扔到一旁，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委屈，嘴巴緊緊抿着，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濕漉漉地，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齊震愣了一下，連忙撇開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他俯下身體正準備将人扶起，威廉卻突然抱住他。他猝不及防地倒在威廉懷裡，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威廉溫熱的體溫，耳邊能聽到威廉有力的心跳聲。

齊震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威廉卻抱得更緊了，他将臉湊近齊震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齊震的肌膚上，齊震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我不想一個人！不要丢下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威廉的低語聲在齊震耳邊響起，也許是酒精緣故，也許是被他的乞求擊潰了防線，齊震擡起雙臂抱住了他。這個動作似乎打開了某個開關，頸邊溫熱的呼吸被滾燙的雙唇所替代。齊震的心一陣砰砰亂跳，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揚起了脖頸。

兩人的呼吸聲愈發沉重，齊震側過頭，看向那雙如藍寶石般閃亮的雙眸，裡面滿是毫不掩飾的欲丨望，他的心裡暗叫糟糕，幾乎本能地想要往後退。

威廉似乎看出了他的退意，大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讓他更貼近自己，雙唇上的刺痛感讓齊震有瞬間的清醒，但舌尖的纏繞和酥麻又讓他很快沉淪。

遠處的霓虹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已經褪去衣衫的齊震有片刻的清醒，但很快便淹沒在湛藍色的欲海之中……

——

清晨醒來時，齊震被威廉緊緊抱在懷裡。齊震注視着熟睡中的威廉，他很清楚地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他擡手輕輕撫摸威廉的眉眼，也許是寂寞了太久，也許是因為這張臉太過蠱惑人心，他竟然越過那條線。

就在這時，威廉突然睜開雙眼，“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帥，愛上我了？”

齊震有絲慌亂地收回手，勾起嘴角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愛上‘小孩子’的。”

威廉眉梢微挑，嘴角輕輕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不要忘記，昨晚你和我這個‘小孩子’，都做了些什麼。”他故意在‘小孩子’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齊震聽到他說的話，頓感有些心虛，連忙移開了視線。威廉見狀，嘴角揚起，得意地笑出聲來。

聽到這笑聲，齊震更覺發虛，掙開他的手臂，準備起身。剛要起身，便被身後的人整個壓倒。齊震擡眼望向他，那雙藍色的眸子正溫柔地注視着他，隻一個對視，他的心就開始亂跳，他趕緊垂下眼簾，“臭小子，你很重。”

“我們再來一次吧。”說着，威廉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

齊震的臉頰瞬間一片绯紅，“你…”他慌亂地握住威廉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别鬧，我沒有力氣了。”

威廉似乎很喜歡看齊震難得出現的窘态，雙唇貼近齊震的頸邊，輕咬他的耳垂，“沒關系，我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