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歡這些花,向日葵在這個房間太格格不入,那麼朝陽的東西,配着這麼冷清的格調,總有種滑稽的沖突。
白嫣是很尊重他的,輕聲說:“扔了很可惜,下次我不會了。”
“你去多久?” 白嫣問道。
紀賢東微微擡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淡淡地說:“一周左右。”
白嫣眨眨眼,笑着說:“那等你回來,向日葵說不定都謝了。”
本來買的很多,準備擺放三個房間,看樣子他不是很喜歡,白嫣就挑選個很大花瓶,搬到自己卧室,放在桌子上。
别說,在這樣清冷的房間下,特别特别的光彩奪目,極為炫目漂亮。
以前還不愛向日葵這種品種,沒想到這樣适配。
她站在欣賞很久。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走出門,用輕柔的語氣問道:“晚上要吃什麼?”
“不。”
紀賢東回答的特别幹淨利落,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們是真的不是夫妻,像合租的隊友,對,就是隊友,像小紅書上吐槽自己丈夫一樣,别名隊友,搭夥過日子。
白嫣脾氣很好的,每天靠着三千萬吊着,完全沒有可生氣的點。
他不喜歡讓做飯,那就不做吧。
于是自己下樓找餐廳吃飯。
穿鞋子的時候紀賢東問了一句:“會開車嗎?”
白嫣趕忙點點頭,回答道:“去年拿到駕照,不過還不太熟悉。”
紀賢東沉默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扔給白嫣,說道:“開我的車去,别太晚回來。”
白嫣有些驚訝地接過鑰匙,擡頭看着紀賢東,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絲溫度,可看到的依舊是那張冷峻的臉。
估計以為白嫣要說什麼,他很大方的說:“你可以挑選車型,我付款。”
白嫣連忙搖搖頭,這樣不太好吧。
她這種水平也開不了多貴的,每個月生活費剩下點,呃,兩個月應該就可以買了。
沒必要讓他額外開支。
随後又把鑰匙放在中島台:“我走走吃吃,不用開車啦,不好停車呢。”
他出差後,劉阿姨有打電話過來,說紀賢東交代,每天要定時給她做飯吃。
白嫣立刻擺手,年紀輕輕用阿姨伺候,實在是成何體統啊。
到了公司,白嫣還沒在工位上坐熱乎,Julia 就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地走過來。
她敲了敲白嫣工位的隔闆,不容置疑地說:“今晚去蘭悅府,記得穿上次那條淺色紅裙。”
“我沒帶啊。”
Julia說道:“現在回家去取。”
“......”
Julia 見她一臉不情願,又補充道:“不出意外,下周一一定能簽合同,這是最後關鍵一步,你趕緊去,路費公司報銷。”
萬裡長征最後一步了,立刻有了力氣。
别路費了,本來也沒幾站的路。
白嫣還沒坐熱的椅子,又不得不再次起身回家。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 Lisa。
Lisa 眼尖,一眼看到白嫣手中的包,故意把工牌甩得 “嘩啦” 響,驚歎的地說:“喲親愛的,這季的 Delvaux 焦糖包?我上周末在國貿看到個高仿,才八百塊呢。”
白嫣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沒有,才二百。”
她怎麼那麼愛關心别人的地攤貨啊。
鎏金吊燈在包廂内灑下暖黃光暈,白嫣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今天這場酒喝的喝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好像都沒人說什麼話,詭異的安靜。
這位新上任的老闆專門佩戴推了推金絲眼鏡,你别說,有點壞人的味道。
餘非城筷尖在青花瓷盤上輕點兩下:"賀老師,後期要一直盯着嗎?"
一般制作宣發和視頻等這些東西,一定是要給大明星看的,小明星就管不了什麼内容的宣傳。
團隊是肯定要過目的。
賀淩偉漫不經心地轉着婚戒,直到導演輕咳一聲,才扯出個營業性微笑:“我信任呀,都信任任何人的。”
更詭異的是,整場白嫣像個透明人一樣,沒人再去調侃和打聽,連于總都沒說話,該不會餘非城的氣場強大到這種地步吧。
Julia說道:“賀老師,您放心。我們公司在業内也是有口皆碑的,對于這個項目,我們已經做了詳細的規劃。從宣發的渠道到推廣的策略,都有一套成熟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