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太本身就不太可能喜歡白嫣這種類型孫媳婦吧。
白嫣想了想說道:“我們結婚不是為了這個。”
不是為了做保姆,不是當媽照顧兒子,還觀察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所需,而且白嫣本身也不會照顧人,這些事談何說起呀。
馮太太聞言,臉色瞬間一沉,眼中的和善褪去,她起身,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似乎在想更合适的用詞表達下面的話語。
片刻後,馮太太停下腳步,轉過身盯着白嫣,“你們的婚姻怎麼來的,白小姐應該很清楚。”
是怎麼來的呢?
靠着自己喝酒沖動,□□,金錢上的交易,換回來的。
沒有感情,隻有利益。
馮太太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她竟覺得無處遁形,所有不堪都被赤裸裸地揭露。
可這是事實,結婚還沒到一個月忘不了起因吧。
白嫣從來沒有問紀賢東,為什麼選擇我。
如今第一次重提,她不知該用怎麼樣的話語說出來。
“他怎麼告訴您的?”
馮太太擺擺手,似乎并不是真的在意他們為何結婚的原因,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塗着朱紅甲油的手指戳在照片裡蒼白的臉上:"東東上個月胃出血住院三天。你作為妻子,那天在做什麼?"
白嫣盯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那時候剛認識還沒準備結婚,關我屁事!
白嫣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還是要解釋清楚:“奶奶,您看這日期,那時候我和紀先生還沒結婚,甚至還不太熟悉,這件事我确實不知情。”
馮太太微微皺眉,不想深究,隻說:“你們既然已經結婚,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但從現在起,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要盡到妻子的責任。”
她知道馮太太是心疼孫子,可自己莫名被指責,心裡實在委屈。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真的沒必要跟一個老人家争論這些事。
“奶奶,我明白您的意思,以後我會多關心紀先生。也希望您能明白,我也在很努力适應這個身份。”
對于馮太太那時候年紀,剛大學畢業結婚算适中,現在時代發展到現在,肯定算是結婚很早,年輕不懂事了。
馮太太看着白嫣,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
她大概是一位很敬怕的老師或者領導,松緊有度,讓人又敬又怕,和善中又有威嚴,不過唯一能看得出,她對白嫣并不是很喜歡。
你能這麼想就好。” 她頓了頓,又說,“這家裡的裝修,你就按自己的想法來,不用有顧慮。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又說回裝修這件事。
白嫣的心理活動是:奶奶呀,有能力去勸說你孫子去,幹嘛跟我說,我平頭小老百姓怎麼敢砸牆,還撤掉那麼貴窗簾床單去換花紅柳綠的東西嗎?
今天下午的客套到此為止。
馮太太并沒有打算走的意思,當然也不是不近人情。
還是打電話讓劉阿姨和許師傅一起做飯。
好大的一桌子菜。
并沒有照顧白嫣和奶奶南方什麼都放糖的口味,一切以紀賢東為主。
他回來時,正好就剩下一個湯。
三個人,八個菜,兩個湯,誰能吃的下。
不過,這裡沒有白嫣說話的份,畢竟她的廚藝約等于沒有,家裡的任何擺件全部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臉迷茫的狀态。
所以紀賢東剛回來,馮太太就調侃說道:“你有福了,剛做好就回來。我和白嫣都幫不了什麼忙,誰都不知道鍋碗在哪裡,快去謝謝你劉阿姨。”
他看着滿桌子的菜,挑着眉笑道:“馮太太這是要過春節啊。”
脫下外套,扯開領結,把衣服挎在胳膊上,走到白嫣面前,低頭親了一口,十分親密的樣子。
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不知為何,白嫣臉“唰”的一下通紅,大概是沒提前預備和有心理準備,所以睜大眼睛看着她。
衣服很自然的交到她手裡,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演戲一樣的說道:“挂在卧室。”
她機械地接過紀賢東遞來的衣服,手指觸碰到他的手時,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不是,大哥,你在搞什麼啊,秀恩愛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差點演技翻車。
白嫣楞了一下很快清醒,趕忙轉身走向卧室,腳步有些慌亂,差點被地毯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