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覺得不過瘾,打開家門的時候都演戲一般,裝作很親密的樣子。
推開門時,馮太太看着架勢是要離開的,說道:“我是住不慣這裡的,讓小李開車送我回去吧。”
紀賢東道:“您前幾天說是要住下的,白嫣明天可以休息陪你去逛街。”
馮太太擺了擺手,神色疲憊,“老吃力額。”
白嫣是開心了,差點跳起來,她走了,他們就可以不睡在一起了。
那麼就可以美美的玩手機,明天還能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送馮太太去地下室,擺手再見又擺手。
直接座駕尾燈消失在轉角時,他們回了家。
白嫣蹦跶着轉了個圈,拖鞋甩到玄關的青銅擺件上。
紀賢東微微彎腰去撿鞋,後腰不經意間露出一截黑色運動褲的邊緣 ,輕聲說道:“你就盡情笑吧。”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完全不顧及另外一個人的感受。
于是,十分鐘後,門鈴響起。
老太太殺了回來。
馮太太神色平靜,徑直穿過客廳,腳步沉穩地走向次卧,語氣平和地說道:“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這裡。”
白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她機械地轉過頭,直勾勾地看向紀賢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在呐喊:“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紀賢東倒是神色如常,甚至嘴角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馮太太穩步走進次卧,在關上房門前,還不忘回過頭,語氣溫和地叮囑:“你們早點休息,可别熬夜。”
“好的,奶奶。” 紀賢東應和得十分流暢。
白嫣低下頭,眼神落在自己甩在一旁的拖鞋上,又緩緩擡眸看向紀賢東,一種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裡。
紀賢東輕輕聳了聳肩,臉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老太太作息規律,休息得很早,可紀賢東卻一直習慣晚睡。
在書房看書的時候被敲門進去,馮太太盯着他說:“你每天都這麼晚睡嗎?長此以往,身體遲早要被累垮。”
紀賢東不緊不慢地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平靜地回應:“才十點半。”
“十點半還不晚?你到底有什麼工作這麼忙?不是都交給艾倫了嗎?” 馮太太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嗔怪。
紀賢東實在不想跟她發生任何成都的沖突,合上筆記本,真的就起身離開了。
白嫣洗完澡,用浴巾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出于本能,她順手鎖上了卧室門。
沒想到是輕而易舉的被打開。
這也不是密碼鎖呀。
立刻用浴巾攬住剛洗完澡的身體,她結結巴巴地開口:“你.... 你...”
“我我我--我什麼?”
紀賢東随手關上身後的門,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上,晶瑩的水珠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滴在浴巾上。
“我睡覺打呼噜,磨牙,還夢遊,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樣。”
他的回答簡潔又随意,緊接着便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動作熟練地開始脫外套,三兩下就隻剩下内褲。
白嫣看着他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陣慌亂,聲音顫抖地問道:“你…… 你幹嘛......”
“洗澡。”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幹嘛不在浴室脫。”
“我有這個自由吧。”
他已經将脫下的衣物随手丢在一旁,徑直走向浴室。
今天倒是發現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無禮、自大、随意,可又無計可施。
白嫣換好衣服,正坐在床邊,内心天人交戰,糾結着要不要換個房間睡時,浴室門 “吱呀” 一聲開了。
氤氲的熱氣裹挾着紀賢東一同湧出,他腰間随意地圍着一條浴巾,上半身還淌着水,緊實的肌肉線條在暖黃的燈光下若隐若現,充滿了力量感。
他仿佛對投射過來的目光毫無察覺,徑直走到衣櫃前,挑選了一件睡衣。
白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地說道:“紀賢東,我們說好的,隻是各取所需,你别破壞規則。”
紀賢東套上睡衣,慢條斯理地扣着扣子,聽到白嫣的話,微微擡眸說道:“應付。”
“房間隔音很好的。”
“白嫣。”他突然喊着她的名字,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們是真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