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賢東的病好的特别快。
基本第二天已經無大礙了。
白嫣請假一天沒去上班,提前回家炖了湯。
不管好喝不好喝,反正先炖上再說吧。
并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人,小時候生病父母照顧,現在生病自己扛着。
她在廚房裡手忙腳亂,一會兒擔心火太大湯會溢出來,一會兒又怕調料放得不對味兒。
完全不知道他人已經回來了。
開門聲是一點沒聽見。
紀賢東靠在廚房門框上,看着白嫣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本來想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完全不需要大補特補,但看她這麼認真,又舍不得打斷。
“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
白嫣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手裡的湯勺差點掉進鍋裡。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起來了?快去躺着!”
紀賢東笑了笑,走進廚房,從背後看有沒有要幫忙的:“躺着太無聊了,想看看你。”
白嫣耳根一熱,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别鬧,湯要糊了。”
“糊了我也喝。”他聲音裡帶着笑意。
“誰管你喝不喝,反正我是第一次炖湯,難喝别怪我。”
紀賢東走的更近,在她耳邊低語:“你炖的,毒藥我也喝。”
“呸呸呸,亂說什麼!”白嫣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快去坐着,馬上好了。”
紀賢東這才松開手,但沒走遠,就靠在料理台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裡滿是溫柔。
湯終于出鍋,白嫣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嘗嘗。”
紀賢東接過,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
“怎麼樣?”白嫣緊張地盯着他。
他故意皺了皺眉。
白嫣心裡一沉:“很難喝嗎?”
紀賢東突然笑了:“騙你的,很好喝。”
白嫣氣得捶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了!”
他認真道:“真的很好喝,謝謝你。”
白嫣别過臉,小聲嘟囔:“謝什麼謝,快喝吧。”
紀賢東的确休息需要絕對的安靜,好在晚上真的沒有再來一起睡。
大早上白嫣起床,逃班太多了,這個月工資不知道要扣多少。
她探頭探腦的往卧室一看,沒人了?
又去其他房間看了下,還是沒人。
不是鍛煉,就是去上班,剛病好,這麼拼,這麼卷?
白嫣飯都沒吃,匆匆忙忙去上班。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白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紀賢東西裝革履地站在角落,領帶系得一絲不苟,正在看平闆電腦。
老天呐,這個男人雖然名義上是本公司最大股東,實際壓根沒來過,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居然來視察工作?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扣住手腕拽了進去。
電梯門在身後無聲閉合,密閉空間裡頓時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躲我?"
白嫣心跳如擂:"老...老闆好。"
相當有禮貌。
他們還在隐婚中,這電梯該不會坐上什麼老闆專用吧,好像也不是啊。
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在外面都是裝不認識。
"我、我忘記拿文件..."白嫣盯着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不不,我感覺不應該和老闆乘坐同一個電梯。”
“老公可以。”
電梯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白嫣睜大眼睛看着他:“你---”
"你瘋了嗎?"她壓低聲音。
餘光不斷瞥向電梯角落的監控攝像頭,生怕被人讀出了唇語。
紀賢東卻氣定神閑地調整了下袖扣,他微微傾身:“我叫錯了?”
白嫣嚴重懷疑他此行的目的,該不會要官宣吧。
他前天在醫院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夜情能發展出感情?
怎麼看還是互相有個利益比較好,真結婚,人家問你怎麼認識的,呃,一夜情,無意間睡錯了?
"叮——"電梯在23層停下。
白嫣如蒙大赦,一個箭步往外沖。
白嫣剛沖出電梯,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咳。
她下意識回頭,看見紀賢東正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西裝袖口,淡淡的說:“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