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不足蹲不到釣魚佬,想蹲到釣魚佬就要高氣運。
那麼,請小外挂猜一猜,她找釣魚佬學釣錦鯉是為了什麼呢?
嘻嘻。
擱這擱這呢!
最後雲雙憤憤地撈了近100條不大管用的錦鯉,裝在她的鍋裡帶回了桃源谷。
費勁地扒拉了不少瓶瓶罐罐,一個個都被她用來養小魚了,圍着她的田埂排了一圈,還是很壯觀的。
好不容易苟高了氣運值,阿蚓姐姐也趾高氣昂地答應了雲雙的合夥請求,但似乎是因為氣運值不足且好感度不高,它開出了五五分成的天價條件。
雲雙再次想吐血。
見雲雙糾結半天,阿蚓把一車代售稀有植株推開:“你要覺得為難,大可自己去賣呀。反正你這些東西也不愁的賣号價,我還懶得叫盯桃源津,耽誤我睡美容覺呢!”
雲雙聽罷,動了自己賣的念頭。
但很快就打消了。
第一。
她沒有合适的銷售渠道。
鬼市說到底還是黑市,價格不穩定不說,讨價還價的手段也很随機,萬一碰上用拳頭說話的,雲雙連哭的地方也沒有。而桃源市集時間是每月随機時間、随機時長的,即使托阿秋知會于她,雲雙也無法保證次次抽得出身來。
第二。
她有些怕惹麻煩事上身。
雲雙也是看到金種子後才意識到,她手上所種的三味植株雖本就罕見,但雲雙所種的,與尋常桃源谷能種出的作物還不相同,雲雙所種屬性更好,效用更顯著,所以種子才會散發着金光。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獨一份,但雲雙還是有些擔心樹大招風,不想親自趟這趟渾水。
萬一惹了仇恨,先讓阿蚓姐姐頂一頂,她也來得及想對策。
天塌下來,别人先頂着。
如此一來,雲雙也有了決定。
她連忙道:“成交!”
阿蚓姐姐頗為意外:“當真?”
雲雙點頭:“我聽說姐姐三寸不爛之舌厲害得很,姐姐若價能賣得更高,分得的也會更多啦。哦,我若不在,姐姐隻需要每次把我的那份交給阿秋就行。”
阿蚓深深望了雲雙一眼。
它把一身绫羅綢緞收了起來,挽起袖子拉動了木闆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待它走遠,雲雙對阿秋道:“先這樣着吧,日後若我學會釣紫錦鯉金錦鯉,或者和阿蚓熟悉了,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壓壓價格。”
阿秋乖乖站在雲雙身邊,用它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雲雙。
雲雙笑着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頂:“這段時間的兩片田就辛苦你喽。我若再淘到什麼稀罕種子,第一時間來找你!”
小小的女孩仿若委以重任,嚴肅地站好,重重地點頭:“嗯!”
晚上,雲雙去了鬼市。
沒有什麼能賣錢的東西,雲雙原不打算去珍寶閣的,但想了想,她還是噔噔噔地跑了過去。
但她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問小厮。
“請問,今日有沒有一位白衣的先生來找過花娘?”
——是的,她也打算探一探無名身份的深淺了。
花娘是雲雙見過的,無名為數不多有過交集的人,而且似乎,交集不少。珍寶閣打雜的小厮衆多,難免會有先談八卦,所以雲雙打算從花娘這邊探探口風。
小厮揉了揉鼻子:“啊姑娘說的是南柯先生吧?”
雲雙:“南柯先生?”
小厮:“是不是喜歡穿淺色衣袍,不愛束發,面容如雕如琢,神情清淡疏離,說話溫柔和煦,實力高深莫測,整個人看起來無論何時都漫不經心,但仔細去看他的眸子,總覺得有一抹化不開的憂郁,是不是他?”
雲雙張了張嘴:“……額,你,你當真隻是個看門的小厮嗎。”
現在的小厮都這般會察言觀色了嗎?連雲雙都沒想到這麼多形容詞啊。
小厮擺手:“低調低調,花娘時刻教育我要多讀書多觀察,日後成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百曉生。南柯先生在呢,他就在閣樓。”
雲雙:“他經常來嗎?”
小厮:“也沒有那麼頻繁,大概三五天才可能來一趟。不過南柯先生與花娘确是舊友,二人多年前于西域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南柯先生離開了,再後來,花娘也離開了。”
雲雙歎服:“這你都知道。”
小厮理所當然:“都說了,我是未來的百曉生呀!”
雲雙想了想,小聲問,“所以,南柯先生和花娘是……”是了半天,雲雙艱難從嘴裡擠出三個字,“俠侶……嗎?”
小厮搖頭:“那倒不是,他倆不好成呢。”
“為什麼呢?”
“南柯先生似乎有家室呢。”
雲雙大驚:“他已有妻子???”
小厮也是一副好大瓜的樣子:“嗯呢!不過我也是推測的,我經常聽到他二人談論養女兒應當如何如何。他二人可不是愛聊家長裡短的,平日聚在一起不是鑽研古書就是撰寫秘籍,聊到孩子必有契機。花娘最讨厭小孩子,那女兒隻能是南柯先生的喽。”
雲雙:“……”
不會真給她猜對了吧。
她真是,無名兄的女兒?
那一切都說通了!
隻是。
那還能叫無名兄嗎?
差、差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