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臨和辭戚兩兄弟已經到了,辭騁也邀請了,但是因為在公司加班來不了。
既然人全了就準備開始正式做午飯。
其實洛唯一和陳遲霖兩個以前也會經常一起做面食吃,他們都是姥姥姥爺親傳的手藝,姐弟兩個有自己的分工。
陳遲霖和面,後面洛唯一去切面。
陳遲霖先進廚房,好不容易被放進門的辭戚跟着一起進去了。往廚房走的時候,陳遲霖回頭問他:“你跟進來幹嘛?”
辭戚:“我去幫忙啊。”
其實更多也是因為好奇,好奇怎麼做面條。他在家的時候沒幹過家務,别提進廚房。
偶爾嘗鮮讓家務也像是一種遊戲。
陳遲霖也不常幹,但起碼比辭戚多。
“你不是帶禮物了嗎?你是客人啊”,陳遲霖不樂意他進:“你幫什麼忙?你去坐着吧你。”
辭戚:“客人就不能幫忙了嗎?客人幫忙怎麼了?客人幫忙天經地義。”
兩個人嘴裡叽裡咕噜的一起去了廚房。洛唯一覺得哪怕往回放半個學期,他們兩個都想不到他們會成為朋友。
他們現在肯定算是朋友了。
辭臨和洛唯一留在客廳,辭臨問:“我們來之前,你在幹什麼?”
洛唯一說:“早上打掃衛生,看書。”
辭臨:“看财務的内容嗎?”
洛唯一笑,說:“不是。”
她的書剛剛在房間在看,陳遲霖叫她的時候,她順帶着一起給拿出來了,就放在了茶幾上。
洛唯一把茶幾上的書拿起來,給辭臨,問他:“你看過嗎?”
辭臨看見書名,《堂吉诃德》。
他把小說拿過來,翻開兩頁,他看過,兩年前在國外看過英文版的。辭臨邊翻邊問:“看到哪了?”
洛唯一:“才剛開始看,看到……”
因為剛看完,她還記得那句原話:“主人公要去做個遊俠騎士,披上盔甲,拿起兵器,騎馬漫遊世界。”
“去冒險。”
辭臨笑說:“那是剛開始看。”
“你喜歡旅遊嗎?”
洛唯一:“喜歡,想去到處看看。”
辭臨把書放回茶幾上,說:“那等假期我們一起去?”
洛唯一:“去哪兒?”
辭臨想了想,說:“去流浪?”
洛唯一看他,笑。
她想辭臨是在跟她開玩笑。
但她也想起來辭臨離家的時候去了很多國家,問他:“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都去做什麼了?”
什麼能夠讓情緒瀕臨邊緣他就去做什麼。登到巍峨的雪峰山頂時呼吸急促,胸腔中有一種火熱的膨脹感,然後又能夠在某一個瞬間或者是某一個頂點爆裂開。跳傘時的同時感受到生命的無助和盛大,孤單感和噴薄并存。
這些事他都想和她一起做。
他說想帶她去流浪是真的。
洛唯一就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她穿着居家服,看起來溫暖柔和。
他想帶她去荒無人煙的草野,去周遭荒涼的無人區,想看着她在孤單無助時隻能依附他。他想帶她去仰頭不見邊際的深淵,去寸草不生的沙漠,想看她在那裡眼裡隻有他。
辭臨:“做了很多事。”
她卻又把話題無意帶回:“說想去流浪是真的嗎?”
辭臨:“是真的。”
洛唯一指了指廚房,問:“那帶他們嗎?”
辭臨:“隻有我們。”
洛唯一問:“去哪流浪?”
辭臨:“草原。去荒漠。敢嗎?”
洛唯一:“那我們要帶一個厚一點的頭盔,不能像堂吉诃德一樣,他自己做了頭盔,結果手工做的一碰就碎。後來他又新做了一個,但是新的做完以後他就不測試了,掩耳盜鈴。”
辭臨笑。
“姐!”,陳遲霖從廚房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對客廳裡面喊着說:“你快點把他叫出去,他竟然連香菜和芹菜都分不清!你讓這個人離廚房遠一點。”
“我怎麼就分不清了”,辭戚跟着出來,大聲說:“我能分得清。”
陳遲霖:“你能分得清個鬼,我讓你把香菜遞給我你給我抓了一把芹菜!”
辭戚:“我是想都拿過來先嘗一下,之後再給你。”
“香菜和芹菜還需要嘗!還需要嘗完之後才能夠知道?”,陳遲霖:“我暈。
辭戚:“嘗一下怎麼了?他們本來長得就是很像啊。”
陳遲霖:“我真是服了你了。”
說着又回了廚房。
“我嘗一下,很快就區分出來了,你這麼大驚小怪的”,辭戚也跟着嘀咕回去了。
吵鬧的聲音停下,洛唯一看辭臨,想想問:“你分得清嗎?”
辭臨:“我會做飯。”
洛唯一笑了下,想起身去廚房看看,那兩個人和面怎麼還讨論上香菜和芹菜了。
站起來之前被辭臨叫住,辭臨叫她:“唯一。”
洛唯一看他:“嗯?”
辭臨問:“你對我有什麼期望嗎?”
洛唯一沒反應過來。
辭臨看起來是認真的,說:“做你男朋友,你對我有什麼期望嗎?”
因為辭臨認真,洛唯一也就認真的回他,她說:“沒有什麼特别的期望,你做你自己就好了,表達你想表達的,也讓我更了解你的想法。”
辭臨:“嗯。”
洛唯一又問:“那你呢?對我有什麼期望嗎?”
辭臨說:“如果你有不開心,你要告訴我。”
洛唯一:“嗯,我知道。”
辭臨和辭戚在這吃了打鹵面,飯後四個人一起打了會遊戲,之後就回家了。
周一洛唯一在公司忙的比較晚,回到家八點多。時間不早了,外加上不太餓,她就沒再吃晚飯,但家裡還有一些水果,主要是上次辭戚來買的。
洛唯一從水果籃裡拿了兩個柿子吃。吃完後覺得有點甜,又吃了四五個小山楂。小山楂包裝上寫又叫山裡紅,看起來要比冰糖葫蘆裡的山楂小一些,也不酸,吃起來甜甜糯糯的。
晚上和辭臨視頻聊了一會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洛唯一上床睡覺。
但沒想到第二天她是被餓醒的。
迷迷糊糊中打開床頭的手機看眼時間,淩晨四點多。
她躺在床上,胃裡泛着酸意的餓。第一反應是因為昨晚沒正經吃飯,但是這種餓的感受和平時餓的感受還不一樣,更酸更濃烈。
洛唯一忍了一會兒,但是也就半個小時左右,那種餓的感受像是把胃擰了個勁一樣。
她下床給自己煮了一碗面,但胃裡除了饑餓感也嗳氣不舒服,她沒吃幾口,吃完以後繼續躺下。
其實沒怎麼睡着,昏昏沉沉等到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又被鬧鐘叫醒,但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特别不舒服了。
胃不舒服,還帶着種惡心的感受。
洛唯一洗漱換衣服,等上班出門之前,她把淩晨起來吃的那點東西都吐出去了。
今天還有培訓課,财務是一直是重點課程,所以即便狀态不好,洛唯一還是堅持去了公司。
她以為她吐是因為吃壞東西了,以前每次急性腸炎的時候都吃左氧氟沙星,她到公司後趁培訓間歇叫了快遞買藥,吃了一顆。
但吃完也沒多久,連帶着藥一起吐出去了,吐完之後整個口腔都是苦的。
洛唯一上網查了下,不能空腹吃左氧氟沙星,會刺激胃。
早上的那碗面她沒吃幾口又都吐出去了,算是空腹吃了藥,刺激了胃粘膜,所以藥也吐了。
胃還是疼。
她中午沒吃飯,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感覺這可能不是能單純挺過去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