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詐講座會結束後,整個初二三班都陷入了一種莫明尴尬别扭的氛圍。
孔小月把玩着徐荷葉的獎牌,斜着眼看了這群人一眼,自發學會了陰陽怪氣:“徐荷葉,幸好有警察叔叔給你正名,不然還不知道這群自視甚高的本地人會傳出什麼閑話呢!”
“現在好了,派出所的警察親自給你頒發獎牌。”孔小月說着,把獎牌高高舉起,“都看到沒?獎牌上寫着【見義勇為】四個大字呢。”
孔小月一字一頓,把見義勇為四個字念的又深又長。
“哼!”她環顧一周,見大家都不敢與她對視,便傲嬌地冷哼一聲。
“荷葉,把獎牌收好,别摔壞了。”孔小月把獎牌還給徐荷葉,見她接過獎牌往桌洞裡随手一塞,頓時緊張壞了,“荷葉,你小心些。慢點輕放。”
徐荷葉見她比自己還緊張,不免有些好笑:“不用這麼小心,這獎牌是銅鑄的,不會那麼容易壞。”
獎牌是銅造的,抛光工藝,看起來亮閃閃的。圓形,中間印着天安門和長城,邊緣有雕花裝飾。
在獎牌與系繩之間還連接着一枚長條狀的貼片,上頭刻着四個見義勇為大字,還用油漆漆紅。制作不算特别精美,但也是很有儀式感的了。
“那也要小心。”孔小月小聲嘀咕一句。
可惜教室裡沒有首飾盒子,不然應該把獎牌裝到首飾盒子裡。
徐荷葉有些無奈,隻好把獎牌拿起來,再輕輕放回去,“這樣行嗎?”
孔小月頓時眉開眼笑,開心起來:“行,可以。”
防詐講座在鋼鐵十廠附中熱鬧了兩天,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但隐隐似乎又有一些改變。
這天,徐荷葉照常來學校上學,從門衛處拿到一張陌生的信。
孔小月看到徐荷葉手裡的信封,在旁喲呵兩聲:“徐荷葉,快拆開看看,是不是有人給你寫情書了。”
徐荷葉:“……”怎麼可能。“瞎說什麼呢!”
她把信封賽到書包裡,拍了拍孔小月的腦門:“行了,認真讀書。”
晚上回到家,徐荷葉坐到書桌前,拆開信封看了看,才知道這是一個叫方晴的女孩子寫來的感謝信。
大意是她父母在外地,她和爺爺一起住。
家裡貧困,爺爺對她也不上心,所以她連經期要用的衛生用品都沒有,每次來例假,她都不敢出門,所以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能去學校上課。
因為她是轉學生,成績也差,在班上更是不起眼,所以老師同學都默認她不去學校是因為她逃學不想上課。
但在徐荷葉的演講過後,她們班的紀委和學委覺得她或許是有什麼困難才不能去學校。于是找老師要了她的家庭住址,一起去她家家訪。
發現她的困境後,學委組織班上的女生為她捐贈了幾條可換洗的月事帶。有了這些月事帶,她再也不會因為來例假弄的一身血呼啦差,也能正常來學校上學了。
知道她有痛經的毛病,她班上的語文老師還教了她一些緩解痛經的方法。
這些關心和呵護都是她從前沒有的。
所以她很感謝徐荷葉,因為她覺得如果沒有徐荷葉的話,她或許依然活在旁人的‘偏見’之中,不能正常參與學習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