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就算有比甜食更好的,那也得是黃油土豆…
夜深時分,家仆來為小少主鋪好了被褥,收拾洗漱一應俱全,打點妥善複井然撤離。
封建糟粕使人堕落。
小鹦鹉一言難盡地站在被褥旁:“雖說送上來的不要白不要,但洗澡的時候他們也會伺候你嗎?”
五條悟輕彈毛茸小腦瓜:“霖在亂想什麼?自老子有記憶起就不會這樣了。”
深閨小咪是懂得避嫌的。霖點頭。
五條悟:“不讓他們準備好,家裡的老橘子又會跟蒼蠅一樣在耳邊念,遲早有一天拿殺蟲劑把它們噴個一幹二淨。”
說什麼神之子的手不是拿來做這些粗活的。家裡有仆人為什麼不用?雲雲。
總之,煩不勝煩。
霖的視線落到五條悟手上,手腕處被和服袖子松松搭着,愈是将其襯得修長華美,青青的筋脈隐約可見,骨節分明,手指指甲修剪得整齊劃一,像是标尺量過的距離。
和自家崽崽的手一樣好看,不過手指更長。
霖不敢想象崽崽将來被這雙手擁住能有多幸福。
絕美啊。
斯哈斯哈…
霖咽了咽口水,說道:“他們指望你這雙手去祓除咒靈。”
貓貓爬進被窩裡:“聽起來就像老橘子們會琢磨的東西。”
霖:“你的手真好看。”
貓貓把手伸到小鹦鹉面前,傲氣哼哼:“霖多看兩眼也沒問題。”
霖:“一想到這麼好看的一雙手也得擦屁股,我就平衡了。”
貓貓開門。
貓貓投擲。
一陣天旋地轉,小鹦鹉再次被丢到院子裡,白天剛移栽的樹又倒了。
小少主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小打小鬧對咒術師而言沒什麼傷害。小鹦鹉撲扇着翅膀回到房内,禮貌低頭認錯。
五條家仆們聽到動靜後風吹電閃般而來,同五條悟确認不是敵襲後,留下一句明日修整院子便被統統趕出去。
五條悟一整晚沒睡覺。
他像隻捉了螃蟹的貓貓,對新玩具愛不釋手,卻又擔心被夾手。
不是鑽研術式,就是打遊戲,有勞模那味兒了。身體感到疲倦時,便把睡着的小鹦鹉吵起來給自己治療。
他甚至摸到書庫去翻閱一些陳舊的古籍,希望能就此解答小鹦鹉的存在。猶如心裡的疙瘩,走了一整夜沒走出那片迷宮。
五條悟按了按手裡熟睡的小鹦鹉。
霖打着哈欠給對方來了發治療,整個過程眼睛都沒睜開。不斷蓄能、耗電、蓄能、耗電,他比熬夜的五條悟都累。
第二天的五條貓貓如願把來上課的老師轟出去。
現任五條家主聽着仆人們上報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問道:“确定沒有詛咒師的痕迹?”
家仆:“沒有。但現場的咒力殘穢有兩處,一處是小少主的【蒼】所緻,一處懷疑是那隻鹦鹉留下的。”
五條家主問鹦鹉的來曆。
家仆将夜蛾正道來訪的情形一一告知。
五條家主面色一沉:“好你個夜蛾正道,竟然用一隻咒骸賄賂我們的神子。”
夜蛾正道作為傀儡咒術學第一人,制作能夠自主行動的非生命體咒骸,其體内放入類似人類心髒的咒核,供給咒骸的咒力活動。
五條家主會将霖當成咒骸,不礙如是。
鹦鹉不是重點吧?家仆将對霖的觀察與疑點分析出來:“據悉吃喝拉撒樣樣行,甚至還能流血,不像咒骸一類的無機物。”
“有咒力的鹦鹉嗎…”五條家主叮囑家仆此事别外洩,到時候他會向神子一問究竟。
得令的家仆拿出一張賬單,繼續彙報其他事:“這是小少主吩咐為鹦鹉定制的寶石爪環。”
看着長長的一串0,五條家主擺手道:“他想花就花了。”
家仆繼續說:“小少主半夜還去了趟書庫。”
五條家主欣慰:“不愧是我家神子,挑燈夜讀。”
家仆擡擡眼皮,把頭埋得更低了:“今日小少主又逃課了,說要上五休二,帶着鹦鹉跑了。”
五條家主:“啊?”
他狠狠一拍書桌,有幾張文件紙飛了出去。
夜蛾正道昨天來一趟就鬧出這麼多幺蛾子,一定是他教給神子的。
五條家主站起身,他想追出去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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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未來某一天的飯後閑談:
五條悟把新到的爪環給霖:“來吧,不是要給老子下束縛?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強還是你狂。來啊。互相傷害。”
霖:“不是,你串台了吧?”
夏油傑:“……”
再次聽到禦三家傳出些莫名其妙流言的禅院甚爾:“傻*。”
彩雲豬豬:“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