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言一件一件仔細挑選着。
每樣飾品到他手上,都會呈現出最後穿戴到肖晏修身上,最真實得體的模樣。
omega把挑好的衣物挂在臂彎裡,指尖握着表帶和小手帕。
他正往後退,肩膀忽然撞人身上。
肖晏修不知何時進入,就立在他身後。
陸思言踉跄半步,手中拿着的東西,“稀裡嘩啦”全掉在地上,人也跟着往前摔去。
肖晏修眼疾手快撈他一把,穩穩當當把人抓進懷裡,牢牢抱住。
“又玩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不是臉紅,就是磕磕絆絆地惹人心疼,牽連引發各種意外,和他産生肢體接觸……
倒變成是omega故意的了。
“明明是你突然出現。”
陸思言被人冤枉,又急又惱地反駁。
耳朵顔色燒的比最正宗的丹楓紅還要好看。
肖晏修這人最是心壞,平日裡但凡見面,少打趣他一句都是不行的。
陸思言推開這男人,朝樓下跑去,沒兩步又折返回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衣物,塞回alpha的手裡。
“你自己穿吧。”
“我去看看阿姨準備的早飯。”
再晚半步,都怕被人揪着耳朵給抓回去。
逃出房間後的omega,終于得以喘息。
和肖晏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心動的像要死掉。
陸思言下樓後,看到肖晏修的日常飲食偏西式,他吃不慣這些,便熬了一鍋蔬菜粥。
做飯途中有人着急敲門,omega匆匆放下湯匙,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見有連續不斷的喊聲。
“肖晏修,肖晏修……”
他拉開門,門外男人始料未及,險些一拳頭敲陸思言的腦袋上。
視線大緻打量,單薄睡衣加披肩,兔子拖鞋,炸了毛的頭發,以及睡眼惺忪的眸色。
不像家裡請的傭人。
沈知宴遲疑:“你是?”
陸思言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肖晏修的愛人,于是支支吾吾地轉移話題:“你找肖晏修嗎?我去叫他過來。”
alpha正好打理着袖口,走到樓梯間。
“不用找了。”
“大清早就喊喊喊,催命呢?”
沈知宴擠進門裡,鞋也不換,大大咧咧地,看起來不像隻是普通朋友。
“大哥,我說你也睡得着。”
“剛給我開門那小omega是誰?你倒挺有興緻,還玩上金屋藏嬌這一套了?”
陸思言見他們聊到一起,自覺回避,重新到廚房裡打點早餐,還特意給肖晏修的朋友也準備了幹淨的碗筷。
兩名alpha長身而立,體型不相上下,相貌各有千秋,個頂個的都是超級大帥哥。
omega隐約能聽見他們交談的内容,大概是在聊些醫療器械的研發及生産。
沈知宴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陸思言的身上,肖晏修不知和他說了什麼。
alpha突然提高音量:“那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他話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
肖晏修當即回頭确認,卻不料緊跟着,廚房裡就傳來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陸思言熬粥用的整隻砂鍋都掉在地上。
肖晏修瞳孔收緊,剛要進入,omega忽然嗓音尖利地喊:“别進來。”
他抗拒的姿态非常明顯,這并不是适合夫妻間玩些笑鬧|情|趣的時候。
手背上被燙傷的痕迹,也被迅速遮蓋藏起,不想讓肖晏修看到。
沈知宴極沒眼色的跟進來:“你那手……”
肖晏修把人趕出去。
他雖向來主動強勢,但也有分寸。
陸思言慢吞吞地收拾着廚房裡的狼藉,劉姨被肖晏修打發過來幫忙,兩個alpha遠遠站着,都閉嘴不吭聲了。
想來他們協議結婚,本身就是……
omega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難過,但這麼突然聽見白月光這三個字,昨晚全部的慌亂和小心思,就都化成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自己臉上。
肖晏修究竟把他當什麼?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是玩|弄别人很有意思嗎?
還是把他當替身,當空窗期的消遣,或者最不濟的,他隻是對方用來處理婚約的擋箭牌。
等到白月光回來,自己就要乖乖讓位。
omega氣壓很低的在廚房裡打掃,沈知宴催着alpha去公司處理合作細節。
可肖晏修不放心,遲遲沒離開。
男人不知道omega突然之間,情緒波動怎麼如此之大,也擔心他手背的傷勢,但是不能主動提起。
于是亦步亦趨,緊貼着他來來回回地走。
陸思言好幾次差點撞在肖晏修身上,嫌煩了,推那男人一把:“跟着我幹嘛?”
肖晏修看他終于肯說話,男人松一口氣,又低下頭來輕聲細語地哄。
“我要去工作了。”
“朋友在呢,你也不送送我?”
陸思言放下手裡的餐巾,看樣子是打算在外人面前給足他面子,做好協議夫妻分内的事情。
alpha得寸進尺:“最好再給個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