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言的FQ期,還有七天。
肖晏修記的非常清楚。
結合初遇時,日子算下來,也提前了足有一周,時間快的不正常,alpha擔心地追進房間裡。
“乖寶……”
躲在被子裡的人,渾身|滾|燙,面色顯露異|樣|潮|紅,皮下血管清晰可見,肌膚表層也全是|黏|黏的汗。
alpha溫柔掀開被單一角,看到omega微|張|着嘴,艱難又|急|促|地呼吸着。
胸腔裡像是|燃|着一團火,口幹舌燥,視線模糊,每一次|吞|吐|都帶着灼熱。
濃烈的FQ期信息素。
攻擊性極強的在房間裡四處亂竄。
肖晏修手指緊握成拳,強控心神,男人蹲在床邊,簡單檢查了一遍omega的情況。
确認是FQ了沒錯,但與此同時,還伴随着來勢洶洶的發|燒|症狀。
與FQ期正常的體溫升高,有着十分顯著的差異,所以很容易分辨開來。
肖晏修不敢在房間裡停留太久。
他怕自己也失控。
盡管omega泛着|水|光的眸色,眼尾暈|染起層層绯意,整具身|體|都燃|燒起來。
唇色更是嬌|豔|欲|滴,仿佛伸手觸碰,就會化|成一灘淺水,誘|人的緊。
但alpha仍然自制力極強的退出房間内。
心疼他和決心要永遠保護他的意志力,在這一刻戰勝了本能和YU望。
比起解決FQ期,更重要的是先控制高燒症狀,以免病情加重。
肖晏修出門後,立即給沈知宴打了電話,催他趕緊過來。
“都幾點了哥,我真服了。”
“我就是你那個倒黴的醫生朋友嗎?我抓心撈肝正寫論文,我博士延畢啊哥!!!”
“發燒你都要找我,你有病啊。”
沈知宴醫學世家,大學專業臨床醫學,後又轉到生物藥研,從事藥品研發工作。
家中父母都是代表國内最頂尖的醫療技術,名下企業囊括各類制藥廠、連鎖醫院、醫療器械工廠等,幾乎壟斷了全國80%的醫療資源。
肖晏修在電話裡說不清楚,隻能催促:“趕緊過來。”
半小時後,朋友背着藥箱,急哄哄地趕到他家門口,一邊進門,一邊激情辱罵。
兩名alpha前後腳上樓,到主卧門前,沈知宴剛擰開門把手,不足百分之一的佛手柑信息素,鑽進鼻腔裡。
男人敏銳,“嘭”地聲摔上了門。
肖晏修差點撞他身上:“你輕點兒。”
alpha推開人,把門拉開一條細縫,确認陸思言蜷在床鋪裡,還乖乖睡着,這才回頭輕斥道:“别把他吓醒了。”
沈知宴動了動嘴,看起來是想罵人。
臨近畢業,正和論文死磕的戰士,神經敏感,精神衰弱,忍了半天也沒忍住。
“大哥,你好歹是個alpha,連FQ跟發燒都分不清楚嗎?”
“FQ你找我過來幹嘛。”
“你踏馬自己上呀。”
沈知宴說着就要走。
肖晏修攔住他。
“是,是FQ,但是也發燒了。”
“他|燒|的很嚴重,很燙。”
男人手足無措地解釋:“我能分辨出FQ期和發燒的燙,你懂嗎?”
“高燒嚴重會引發一系列的病症,會對身體的各種機能造成損傷。”
“就是因為發燒的同時也FQ了,所以我沒辦法找别人,你趕緊進去看看。”
沈知宴咬牙,決心為了兄弟赴湯蹈火,但手剛搭上去,又立刻打了退堂鼓。
“不行啊,我也是alpha呀。”
“他信息素這麼厲害,我不敢進去……”
好友正退縮着,又突然有了主意:“這樣,我給你拿支抑制劑,你進去給他打一針,打胳膊上。”
“等到信息素稍微控制下來了。”
“我再進去給他看病。”
肖晏修無奈:“他抑制劑過敏。”
從16歲以後,陸思言每次發FQ期都要進醫院,腺體有些輕度受損,但不是特别嚴重。
醫生一直建議讓他找alpha,家裡也在逼着相親結婚,可omega卻像是在等誰,一直默默抵觸着……
沈知宴手裡的藥盒掉到地上。
“抑制劑過敏,那很多藥他都用不了呀。”
朋友為難,又頭腦風暴,迅速想出辦法:“有了,你現在到浴室裡打一盆溫水,物理降溫,給他擦|身|子。”
“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左左右右,每一寸肌膚,都要細緻溫柔的照顧到。”
“我現在就去查他的病例。”
“看看他的過敏症狀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知宴借用肖晏修的書房電腦,登錄系統,調取了陸思言近幾年入院的全部資料。
根據血液報告分析,以及用藥情況,他預備了一些鎮痛抗炎、緩解發熱及有清瘟解毒功效的藥品。
把用量及用法全都寫在紙條上,交給肖晏修後,沈知宴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抑制劑這個事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等他體溫稍微降下來一些。”
“你倆就自己解決吧。”
肖晏修想留下他:“你能不能就在樓下等着,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我也好叫人。”
沈知宴剛把藥箱背在肩上,差點再摘下來,掄他腦袋上。
“你踏馬……”
好兄弟的嘴角不自覺抽搐,腮邊刺刺的疼,嫌自己罵人的聲音太大,又壓低嗓音。
“你們兩個在樓上解決FQ期。”
“讓我在樓下蹲着。”
“你是人嗎?肖晏修。”
“見色忘義也沒你這樣的吧。”
“我幹脆跪到你倆|床|邊伺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