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她又一臉幸福地暢想起來。
神神廻終于開口了:“過來坐。”他歎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看樣子也有話要講。
我吞咽着口水,緩慢地起身挪去,瞥了眼南雲,他正撐着下巴笑眯眯地目送着我過去,臉頰兩側已然染上醉酒的紅暈。
“不想要的話就拒絕。”神神廻微微蹙眉,神情格外認真地對我說着,“那兩個都是不講道理的小孩,不用管他們。”
“那神神廻先生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不錯,ORDER啊。”他别過頭去嘟囔着,随即擺擺手如同迅速反悔了一般,“但是你不用顧慮我們幾人,你的想法才最重要。”
他這樣說的話,反而更那個了啊!
我心中的天平,已然向某一邊傾斜。
5.
眼淚已經流過了,大腦也已清醒不少。
實際上,我的抗拒隻是來自于成為ORDER就必須與商店的大家分開的不舍;然而道理我都明白,如果要保護好大家的話,如果不能在每次危險時刻都讓大家平平安安的話,我果然還是需要率先把危險本身解決。
我想南雲當時和我說那番話,也是這個意思吧。
而且感覺當了ORDER很賺錢的樣子,如果有很多錢,我就可以給商店重新翻新,全部加強一遍,在我沒在的時候發揮好更好的堡壘作用,從而保護大家不受傷害。
于是我幹掉了那杯剩餘的橙汁。
我說:“我要當ORDER。”
6.
神神廻大概是沒想過我認真思索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咬了咬下嘴唇,從喉間長長歎出一口氣:
“南雲,你是已經準備好什麼方案了嗎?入職什麼的,可不是那麼簡單。”
南雲挑眉看向他,話中有些戲谑:“不過是再來一個大佛罷了。而且席位不是一直空着嗎。”
大佛指了指自己:“我?”
“也是。”
神神廻像是想起了些許往事,然後決定不去想那些事,于是歎道:“那可真是很累人啊。”
酒吧播放的樂曲換了一首又一首,南雲站起身,面色酡紅,暈乎乎地傻笑着,走過來搓搓我的頭:
“真好啊……我得先走一步了。神神廻麻煩你送她回家咯。”
“麻煩你不要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好像是她監護人的樣子。”
南雲回頭吐舌跑走了。
“服務員,這桌還沒結賬吧?”神神廻對此似乎已經操作熟練。
“是的,一共……”服務員掏出點單夾。
“啊,我就知道,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墊付的,麻煩記那人賬上。還有,我想知道那杯是什麼酒。”
“我幫您查看一下……是軒尼詩百樂廷。”
神神廻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酒量那麼差還喝白蘭地啊。是要喝酒壯膽麼。”
我:“他自己回去沒事兒吧?”
“好歹也是個ORDER。”神神廻讓我不用管他。
我想了想,反正南雲也給我在手機上裝了他的GPS,到時候看着他就好,便也沒多在意。
7.
所以我留在商店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仍感覺到一萬分的不真切。我蹑手蹑腳鑽進帳篷,打開那盞溫暖的小夜燈。
這家商店接納了很多人,殺手和黑手黨走進商店,再次走出時變成了平平無奇的小員工。
而我,坂本商店的第一位員工,走出玻璃門,即将成為不被家規允許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