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搖頭：“教不了，因為我也不清楚。”

魯比松口：“那去年，你從他手下逃脫的招數呢？”

話剛說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愣，同時想起另一個沒能逃脫厄運的人。

魯比擺手：“不想說也行……”

哈利很抗拒回憶那件事，第三個比賽項目，伏地魔的複活，塞德裡克的死亡。

他讨厭别人否認這件事的存在，也讨厭相信這件事的人把結果歸于他的勇敢、聰慧或者别的什麼優良品質，就像在說塞德裡克是不夠優秀才會……

“不，我要說，如實說。”哈利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直視她，“我不清楚，也沒做什麼——我的意思是，我沒做錯什麼，但也沒做對什麼。”

“沒什麼特别的，隻是，活着，喘氣，像隻老鼠一樣亂跑，然後下意識用了幾個魔咒反擊。”

“在食死徒眼裡，昏昏倒地、除你武器這類咒語，就跟對着他們大喊‘不給糖就搗蛋’一樣幼稚……所以，在這件事上，我沒什麼能教你的，魯比，換成你，你能做得更好。”

他嚴肅地看着她，碧綠眼珠邊緣映照着爐火的光亮，像黃綠漸變的琥珀。

“你能做得更好。”哈利重複着，語氣裡是藏不住的濃濃自厭情緒。

“沒有更好，活着就是最好的，哈利。”魯比放下雙手，癟了癟嘴，“當然，如果我是一頭野豬，我會覺得被砍下腦袋挂在酒吧招牌上，吓唬過路的學生也很好、很酷。”

“死有死的酷法，但像我們這種絕世大好人，活着的每一秒都是酷的——哦，除了你，羅恩，你再抄赫敏的論文，等她回來，你會死得一點都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