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使臣覺得,蘇意眠和别驚心僅僅比木茳大幾歲,便讓她們陪着木茳去玩,其他事情他們自己會負責好。
盛情難卻,别驚心派人随同使臣,與蘇意眠帶着木茳去寶靈寺上香。
說來上香,其實是為寺廟裡那一碗面,還有寺廟裡養的貓。
蘇意眠雖在當時以此為借口搪塞她爹,好不去宴席,但後面也沒真去過寶靈寺。
别驚心倒是來過幾回,也能給兩人當領隊了。
三人坐馬車到山腳,望向無盡頭的高峰,都興奮不已。
蘇意眠和木茳是行走的殺器,别驚心便撇下随從,安心與兩人爬山。
木茳對這裡的一切都覺得稀奇,她拉着兩位姐姐:“聽說此山南北面生長樹木截然不同,不曾想越往高走,樹木也花樣百變。在烏拉,生長着許多高大樹木,還沒見過這般矮的樹木。”
她一路蹦蹦跳跳,偶爾跑得遠了,還會沖回來等兩位姐姐。
距離山頂還有段路,别驚心兩眼昏花,氣喘籲籲。山腳下馬車,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如何與這兩位練武術的比?
她拖着蘇意眠:“本公主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要敢抛棄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意眠好笑托着她:“公主這話好有威脅力呀!”
别驚心充耳不聞,體力告罄,再與她吵就是傻子。
木茳已經來回跑了兩次,她沒有瞅準沒什麼力氣的别驚心,瞅着老神在在的蘇意眠,問她怎麼一點都不累。
在她眼裡,兩位姐姐都是腦子好使,四肢不好使人士。
蘇意眠笑得不懷好意:“不然你覺得,我為何要同意自山腳往上爬。”
她瞧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别驚心:“自然是折騰這位出門就要坐馬車的公主了!”
木茳眼睛瞪得巨大,天炎朝不是極其看中尊卑,她就不怕回去被砍頭?
轉念一想,她是太子妃,與公主這般也合情理。
别驚心直起腰闆,蓄力拍她一掌:“你怎這般壞啊?”
“你可知這位姐姐有多厲害?”别驚心決定出賣她以洩心頭之憤,“她的毒、針法可不比你們烏拉人差。”
怎麼好像在誇她?
别驚心看着一臉得意的蘇意眠,陷入懷疑。
“可要切磋切磋?”蘇意眠見木茳激動,主動詢問。
“好啊!”木茳點頭如搗蒜。
扶着别驚心坐到一旁的木墩上,兩人各自準備,待别驚心一聲“開始”,兩人如同利劍出鞘,砥砺切磋。
木茳甩了幾針,蘇意眠就知道了她的出招方式,不甩一針,把住木茳脖頸。
短短時間勝負已分,木茳像聳拉耳朵的可憐小狗:“你怎不出針啊?”
這樣顯得她多菜。
蘇意眠松開手,笑得漫不經心:“因為我的針隻取人性命。”
圍觀這場實力懸殊打鬥的别驚心,愈發覺得自己撿了個寶貝,蘇意眠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這一遭下來,别驚心休息得差不多,三人再次踏上路程。
木茳沒再往前“探路”,圍在蘇意眠身邊,打探她的消息。
問她怎麼會烏拉那麼多東西,她的毒掌握到哪種程度。
她都一一答複,阿娘是烏拉人,對她的毒也有評鑒。她就以阿娘的話術,對木茳再說一遍。
木茳感慨不已,沒想到烏拉皇室引以為豪的毒,卻被他朝人士掌握。若是此毒術外傳,烏拉岌岌可危。她心情複雜,偷偷瞧了眼蘇意眠。
蘇意眠似乎發覺她的想法,解釋道:“家國之間有自己平衡的法子,我不過一介平民,對颠覆一個國家沒什麼想法,信與不信,自然看你。”
木茳為自己的猜忌羞愧,兩位姐姐是真心對她,才會實話告訴她。
她鄭重其事給蘇意眠道歉,表示自己一定相信她。
蘇意眠摸了把她的頭,讓她好好玩,不用想這些事情。
終于爬上山頂,寺廟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氣派不已,可見香火旺盛。
走進去,大自然與沉靜的寺廟交相輝映,卻不顯得突兀。
三人找到和尚,上了香,再随着和尚,跑去吃面。
自小生長環境差異,三人對此面卻一緻好評,木茳還興緻沖沖多吃了一碗。
休息片刻,三人繞着寺廟,把慵懶閑散的貓貓摸遍,齊齊下山。
一來一回,天漸漸黑了。
木茳活力無限,提議去逛夜市。
兩位好心的姐姐,答應作陪。
下馬車前,蘇意眠給别驚心兩瓶藥,突然暴增的運動,會讓其身體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