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驚心開心收下,覺得她是頂頂的好,瞧着不與人親近,卻處處為你考慮。
夜市攤子數不勝數,别驚心負責出錢,木茳一路買買買。
兩人走在後面,随心聊聊天。
木茳一手拿着糖葫蘆,一手拿着糍粑,嘴上不停,腳也不停,走街串巷,看東看西。
“你怎麼對這些都沒興趣?”别驚心問道,不了解蘇意眠老家,但對麟城夜市還是有把握的。
蘇意眠聳肩:“就是,沒什麼興趣。”
說話間,蘇意眠眼尖瞅見木茳捂着肚子,她飛快跑過去扶住木茳,讓人吐了嘴裡的東西,瞅瞅舌苔,遂摸脈。
“你吃了什麼?”她一邊探一邊問。
木茳搖搖頭:“很多東西。”
周圍人都被兩人動靜吸引,逐漸朝她們走來,圍成一個圈。
别驚心跑去找自己手下,帶人來時,蘇意眠正抱着木茳,眼裡是散不禁的擔憂。
别驚心擠進去,湊到蘇意眠前邊:“她怎麼了?”
“中毒,”蘇意眠抱起木茳,讓别驚心拿着木茳買的食物,“先帶她回去。”
别驚心手下幫着擋住湊熱鬧的市民,道路暢通,蘇意眠抱着人跑向馬車。
馬車駛向四方館,蘇意眠讓别驚心把食物放上桌,一個個聞起來。
最終她拿起木茳最開始買的糖葫蘆,神色一凜,問别驚心是否記得是從誰那買的。
别驚心直覺有事,想起那小攤上的中年男子,點頭。
蘇意眠叫停馬車:“這糖葫蘆有問題,你帶人去捉那攤販。”
糖葫蘆上的異鄉,是天炎朝獨有的植株散發出來的味道,再加上木茳大抵沒吃過糖葫蘆,所以聞不出來。
她眉頭緊鎖,總覺得是宮裡那人的手筆。
至四方館,烏拉使臣見蘇意眠抱着臉色慘白的木茳,紛紛湊上來,問發生什麼?
知道是中毒,幾人急忙領着蘇意眠,送木茳去卧房。
幾人分别給木茳探脈,又用針戳她手指放血聞。
脈象混亂,血有異香,是中毒的征兆,但這種毒他們沒見過。
事情很快傳入其他人耳中,四皇子率先帶着人,跑來這裡。
他先問了事情緣由,見蘇意眠不說話,指着她:“她毒術精湛,怎會讓木小姐中毒?”
烏拉使臣遂探究起她來,又問起今天的經過。
她瞟了眼四皇子,告訴使臣今日出行随同人員,及今日所到的地方。
問起如何中毒,她如實說出,又出去上馬車拿糖葫蘆。
隻是才掀開簾子,她瞧見原本躺着糖葫蘆的桌上空空如也,她指着桌子:“那糖葫蘆原本放在桌上。”
烏拉使臣将信将疑,四皇子卻嫌不夠亂一般:“你帶木小姐出行,卻未盡到該有的責任,且下毒的嫌疑也未洗脫,理應交給衙門審問。隻是作為太子妃,事情可以私下商量,隻要你把解藥拿出來,并說明為什麼要陷害木小姐?”
四皇子說得義憤填膺,烏拉使臣雖不覺得他說得一定屬實,卻還是看着蘇意眠,希望她能給個準話。
“不知四弟如何知道我毒術精湛?是上次攬功心中有愧?”她嘴角勾起,不經意一瞥,似乎看破四皇子内心。
烏拉使臣面面相觑,不是在說木茳中的毒,怎麼又扯到攬功?
四皇子眼神變得慌亂,指着她破口大罵:“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此事明明是你辦事不周,我不過為烏拉使臣讨回公道,你扯其他的意欲何為?”
烏拉使臣盯着她,覺得四皇子說得有道理,她是在撇清關系?
她垂眸掩飾眸中諷刺:“那四弟說說,你要我說什麼?方才在屋中,我可有将今天事發經過說出?還是四弟企圖讓我坐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是皇嫂想攪渾大家的思維,好摘出自己吧!”四皇子眸中閃過狠厲,“來人,将太子妃捉起來,靜候知縣前來審問。”
他轉身和烏拉使臣說,一定給他們讨回公道,并且找出解藥。
他還大張旗鼓喊:“皇嫂不肯私下解決,那就隻能交由知縣審問。”
四皇子的手下圍上來,她瞟了兩眼猶豫的烏拉使臣,任人捉住她。
他敢這麼嚣張,手裡一定拿了衙門的文書。
走到大門,太子姗姗來遲,問起事情經過,探究看了她一眼。
和趕來的知縣以及四皇子商量,決定将她禁足東宮,太子承諾一定找到真相。
上馬車前,她瞅見别驚心趕來,身旁卻無攤販的身影。
她比了個手勢,别驚心轉身走開。
别扁舟随着她一同上了馬車,他坐在另一邊,眼裡盡是淡漠:“陷害與否,孤隻願你早日摘除,最好别再牽扯到孤。”
她嗤笑一聲:“方才多謝殿下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