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眠睡了個好覺,和别扁舟一起去找太後。
哦,不對,他們還要在太後面前做做戲。
昨日别扁舟跟她說太後為何病重,後面沒說的話,她猜想到了。
不就是麻煩她,幫忙再在太後面前扮演相愛夫妻嘛!
太後的病并非什麼疑難雜症,太醫如何診斷不出?
人至老年,有些事想不通,留下心病,身體自然好不了。
從進壽安宮後,她的手就一直挽在他胳膊上。
許久沒這般,竟覺得生疏了。
她啞然失笑,怎還演出感覺了?
太後瞧見她,還些許驚訝。
她松了手,行至太後面前,表情有些委屈:“祖母怎就相信他人的話,覺得我兩感情是假的呢?”
他也有些恍惚,再次見到她那麼生動的表情,好像夢一樣。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卻沒完全相信。
“老四的性子我了解,”太後看看兩人,“與我說說究竟怎麼一回事吧?”
她故意吐吐舌頭,表情有些窘迫:“當時我爹帶我去晚宴,我便認出他是我小時候見過并傾慕之人。恰好皇上給我們指婚,他又拒絕,我才找了這麼個借口。”
“你們之前見過?”太後疑惑不已,“什麼借口?”
“都曾遊學,”她眨巴眨巴眼睛,“我與他說,我要進出皇宮方便,我們蘇家也可以幫他,他便同意了。”
太後睨了别扁舟一眼,真不知該誇她這孫兒聰明,還是愚蠢。
太後又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她悄悄把手放在太後的脈上,望聞問就算了,把把脈看看究竟什麼情況吧!
“自然是——我的聰明伶俐美若天仙俘獲了他,”她回頭朝他眨眨眼。
他立馬紅了臉。
太後郁結于心的怨氣消散,她拍拍蘇意眠的手,瞥了别扁舟一眼,笑得慈祥:“你啊!”
又與太後說了些話,她站起來重新挽住别扁舟的手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祖母要好生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太後揮揮手,因為心情好,臉色看着好上不少。
出了壽安宮,别扁舟小心翼翼偏過頭,祈禱她别就此拿開手。
“這次太謝謝你了,祖母的臉色看着好多了。”
“小事,”她還是抽回了手,語氣也疏離不少。
他的心墜入谷底,卻得顯得自己心情不錯,他故作輕松:“我們小時候真見過?”
他望着她的雙眸,那裡面一定有答案。
她别過頭:“沒有,搪塞太後的。”
他的疑慮未被消除,隻是見她神色,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他還想留她,卻沒想好借口。
走了段路,吳公公徑直走來:“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陛下有請!”
兩人對視一眼,随着吳公公去了禦書房。
剛進去,皇帝像是見到吉祥物一般,朝他們走來。
“得虧你們夫妻二人,不然朕真要被那兔崽子蒙在鼓裡。”
她心中冷笑,沒有他的指使,四皇子哪來那麼大的特權。
他們謙虛着說皇帝過獎了。
皇帝坐回位上:“仔細問了我才知,那老四竟然還搶了太子妃的功勞。木茳那毒是你解的吧?還有後來木茳失蹤,也是你找到的吧?”
她扯着嘴角,應聲:“不過是恰好碰見她出來,就帶她去休息了。”
“你也莫要太謙虛,”皇帝眼珠在兩人身上掃,随即笑了聲,“太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有你這樣的賢内助,往後我也不擔心了。”
她微微蹙眉,又很快伸展。
死皇帝怎麼不去當賢内助?功勞全歸結于你妻子身上,你就高興了。
她瞥了别扁舟一眼,死皇帝真打算把皇位給他了?
感覺沒那麼簡單。
“如今太子在朝堂上的表現越來越好,接待圖魯巴也很不錯。”
“都是應當的,”别扁舟适時說話。
皇帝一直對着蘇意眠說話,他幾次想說,都被皇帝暗暗警告。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他不覺得她是什麼賢内助,她就是她,反而是自己一直在拖後腿。
等會兒出去,他一定要解釋清楚。
蘇意眠一直緊盯着皇帝,她總覺得他要幹什麼事來。
“四國派使臣來,我們理應派使臣回去,”皇帝笑眯眯瞧着他們,“圖魯巴對太子很是滿意,此次便由你們作為使臣前去可好?”
果然如此,她張張嘴,被皇帝打斷:“朕相信你們的能力,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