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城所有城門都混合黑鐵制造,他們的進攻,對城門毫無影響。
城門上的守衛見他們發動,紛紛舉起弓箭。
幾人敢帶着兵和她逼到城下,自然預料了這種情況。
隻見隊伍變化着,原本騎在馬上的兵也全都跳下來。
陣起,無數盾牌擋在所有人上方。
她驚訝于三方人能在短短時間那麼默契,兩個太守直言都是将軍的功勞。
将軍在她崇拜的目光下,逐漸不好意思起來。
“娘娘過獎了!”
“将軍莫要謙虛,”誇贊的話沒說幾句,幾人就着城門激烈讨論。
這麼進攻下去,除了損失兵力,沒有任何作用。
她膽大的想,要是自己能到城牆上去,直接把住白公子命脈,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
她的想法被所有人否定,别說城牆上守衛都舉着弓,要是他們放棄白公子,她完全腹背受敵,他們都在下面,誰能幫她。
但以白公子的能力和身份,放棄他的可能性極小。
他們靈光一現,補充:“況且我們并不知白公子的實力,萬一你打不過他。”
那不更玩完了。
她不得已放棄,憤憤瞪着他們。這堆男的猶猶豫豫、瞻前顧後,哪是做大事的人?
自己做過比這危險的事多之又多,不過上去捉個人,又有多難?
好在初見給力,沒有和他們硬打,取巧殺掉守城門的幾人,打開城門。
城門打開一刻,裡面的人反應過來,也已經來不及。
城門被打開,初見立馬沖到蘇意眠身邊,向衣着不普通的幾人行禮,指着裡面:“平南路。”
将軍讓她帶路,一聲令下,大軍沖進去。
蘇意眠要走一小隊兵,帶着别扁舟往城牆上去。
外面的陣法不适用于移動,城牆上的箭阻礙他們的腳步。
他們混在隊伍裡,爬上城牆。
她率先丢針出去,為後面的人開路。
又猛朝白公子奔去。
白公子瞧見,大罵一聲,擡起腿狂跑。
可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她的針。
他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護着自己的膝蓋。
她走過去,面色陰沉:“我給過你機會,真想現在弄死你。”
但他還有用,她扯扯嘴角,把他五花大綁,交給身後人扛着。
追随隊伍一路到平南路,厮殺不斷,百姓手上的繩子被割開,他們抱頭鼠竄,不經意喪命于無眼的刀劍下。
她青筋暴起,大喝一聲:“往屋裡跑,别幹擾士兵!”
百姓瞬間有了方向,齊齊往身後跑去。
她想起小門後隐藏的地方,讓别扁舟組織百姓離開平南路,自己沖進去,幾針解決難纏的幾人。
但那個門太小,一個個進未免太慢,若是對面有意蹲守,前面的士兵不就白白犧牲了?
有李家和别驚心的人協助,他們前後夾擊,很快解決剩下的人。
她指着房子上:“後面乃他們大本營,大家協助上去,有弓箭的先走。”
士兵受令,更魁梧的墊底,助着身體更為輕盈的人往上爬。
蘇意眠三兩下上去,為他們探路。
崖山城百姓,一半剛被他們救走,一半在裡面瑟瑟發抖。
每個人身後都站着人,這些人都把刀抵在百姓脖頸上。
她朝後做出止步的手勢,所有人停下,她指着被人扛着的白公子:“送他上來。”
白公子被人們接連傳遞,他想要破口大罵,奈何嘴被封住。
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用刀抵住白公子的命脈,出現在下方衆人的視線裡。
她摘掉白公子口裡的布條,示意他說話。
但,白公子緊抿着嘴。
她踹了他一腳。
白公子白她一眼,對着下面:“放人。”
下面的人充耳不聞。
白公子無所謂對她說:“你也看到了,我的話他們不聽。”
那行,她的刀嵌進他的脖頸。
他大叫:“停手停手,我喊我喊不就是了。”
與此同時,那個城牆上魁梧的男人走出來,朝她氣勢磅礴吼了聲:“住手!”
她掏掏耳朵,奇怪看着白公子:“他那麼緊張你,是不是暗戀你。”
白公子臉氣成豬肝色:“娘娘拿人命脈,還要侮辱人?”
她搖頭:“沒,單純找你不自在。”
白公子臉色或紅或紫,總歸如她說,不自在。
魁梧男人見她不再傷人,一副好商量的語氣:“把人放下,帶你的人離開,我就放他們出去。”
底下的百姓本來無望,聽此話燃起一絲希望。
一中年男子也管不得别人刀還在自己脖子上,朝她喊:“姑娘,把人放了吧!我們會感謝你的。”
她沒搭理他,她不想和蠢貨說話。
她看着那魁梧男子:“你先把所有人都放了。”
魁梧男子卻是搖頭:“丢了這些人質,我們必定是要被你們抓的。”
她指出要點:“地牢裡的人還活着嗎?”
魁梧男子身體一僵,咬着牙:“自然。”
“我要先确定。”
魁梧男子不可商量的語氣:“你讓人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