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你了?”
男子咽下口水,點頭。
“你除了說出他們在做什麼,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你不怕他們找你?”蘇意眠眯着眼打量他。
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抓住男子衣領丢到别扁舟身邊:“把他帶出去。”
兩人出去後,她娴熟從袋子裡拿出金針,一針将掌櫃紮清醒:“從前在此做事的女子呢?”
掌櫃早已淚流滿面:“全被我差遣回去了。”
她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我沒時間聽你編。”
九幽閣做事的女子都是禾洛雲救下來的,大多颠沛流離,居無定所,哪來的回去?
掌櫃渾身顫抖:“我......我把她們趕出去了,至于去哪了,我不知道。”
她幹脆利落再扇一巴掌:“仗着自己在别國就為非作歹?巡查隊裡誰與你暗通款曲?還是整個巡查隊都在幹些我們不知道的勾當?”
她眼神刺如利劍,掌櫃遭受不住,吓得失禁,搖頭亂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巡查隊已經五年沒到此地來了,不然我也不會有膽子頂替掌櫃的位置。”
與天炎朝接壤,九幽閣不該落了此地。
疑點重重,她幹脆傳信回麟城,交由禾洛雲管,管理上的事,她做不來。
從麟城過來需要時間,他們還需要趕路與使臣會和,這些人不明所以肯定會找機會逃走。
蘇意眠和别扁舟借了點人,在麟城來人前,看着掌櫃。
掌櫃暫時還做此處掌櫃,好穩住底下的人。
她給掌櫃又塞了顆藥:“此毒唯我能解,好好配合,我會給你解藥。若有其他想法,一個月後便是你的死期。”
掌櫃哆哆嗦嗦點頭答應。
他們把男子丢進馬車,快馬加鞭,往使臣所在小城趕去。
本打算于此地休息,但九幽閣之事讓她深覺惡心,便決定先趕路。
此處降水過少,無雲的天氣導緻夜晚極冷。
她跑在最前面,瞅見亮起燭火的客棧,往那裡去。
身後的人随她停下,跟着她走近客棧。
除了大門,四周都是高牆圍着。
她模仿當地口音,問老闆價錢。
但老闆和其精明,着裝不同圖魯巴就算了,幾人衣着打扮也知道是富貴人家。
他開出了個天價。
她眼睛瞬間瞪得碩大,認真的嗎?
就算知道她不是圖魯巴人,也不能這麼宰吧?
而且這老闆心眼子瞧着多多了,與城區裡目光無神的人比,他精神頭可好得很。
她轉身作勢要走,老闆立馬叫住她。
“方圓百裡隻有我這有客棧,或許你們要去城裡?”老闆神秘莫測,“好心勸一句,還是别去為好。”
她回頭:“為何?”
老闆手捏着下巴,卻沒有及時回答她。半晌,視線聚焦她身上,老闆道:“具體我不知,不過在城裡呆久的人,後面都會忘記自己要做什麼,最後一直在城裡徘徊。”
這說的,跟被人奪去心智一樣。
這又不是修仙,哪來的虛無缥缈的咒術。
但他們也親眼見過,可為何九幽閣又不受影響?
她視線落在地上,眉頭深深蹙起,難不成和九幽閣有關系?
那必然不可能。
想法一出,她直接否定,頂多是背後人不敢招惹九幽閣。
有她和趙木坐鎮,一般人也不敢惹。
但她怎麼有種九幽閣會背黑鍋的錯覺?
視線回到老闆身上,她直率道:“此行人不少,最低能多少?”
老闆上下打量她,又往她身後瞟了眼,報出個合理的價格。
蘇意眠點頭同意,讓留仁和玄山帶男子走,順帶看管。
老闆翻兜找錢時,被這一幕震住。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還帶綁人來的?
她一瞬不瞬盯着老闆,笑着解釋:“我弟弟嫌家裡自作主張給他訂親,就跑了出來,奉家父之命,前來捉他回去。”
八卦啊!
老闆又瞟了眼,男子長得好看,與眼前女子是姐弟也能說通。
他又看了在她身後的别扁舟一眼:“那這位是?”
八卦的靈魂熊熊燃燒,他總覺得自己能多看些戲。
别扁舟也看向她。
若是平日裡,牽别扁舟的手,或是随他靠着,她不覺得有啥。
可被人問了出來,她就有些不知如何作答,甚至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