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這一堆是沒吃過也沒見過。
另一邊,别扁舟暈暈乎乎跟着蘇意眠,與她待了一柱香時間,陪着她進進出出,把浴桶灌滿,又被趕出門。
因為蘇意眠要沐浴。
他恍惚間發現自己似乎被當做了免費勞工,卻生不起一絲怨言。
他懷抱着自己的衣服,沖到水房,到隔壁空房間就此沐浴起來。
方才打水時,他便發現了這個供人沐浴的隔間。
裡面沒有浴桶,他拿木桶接好水,脫下衣褲,毫不客氣往身上澆水。
身上結痂的地方,有些已經好全了,一點痕迹都瞧不出。
也不知蘇意眠用的什麼藥,效果好,還能祛疤。
他速戰速決,顧不得頭發還在滴水,往最邊上他們房間去。
站到門口,他意識到蘇意眠可能還沒洗完,他重新來到隔壁房間。
要了條巾帕,認認真真擦起頭發。
留仁與玄山不動聲色觀察着,總有種他們殿下要把自己獻出去的感覺。
待蘇意眠同樣披着頭發,再次來找别扁舟時,兩人眼裡冒出靈動光芒。
他們殿下終于有位份了?
蘇意眠牽着别扁舟的手,無奈回頭:“你們到底在期待什麼?”
她都要被他們閃瞎了。
兩人不約而同搖頭,一個看向她,一個看向他們的殿下。
“若是我們殿下做了什麼讓娘娘不高興的事,娘娘盡管說,即便要打架,我們都奉陪,”玄山恭恭敬敬朝她道。
留仁則是對着别扁舟做了個動作:“殿下,加油!”
蘇意眠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
别扁舟在她身後,埋着頭,叫人瞧不出思緒。
他竭力掩藏自己熟透的臉和脖頸,留仁與玄山的忽然開竅,驚得他措手不及。
他偷偷瞧着她,默默松口氣,好在她沒覺察。
心思極度活躍,也讓他錯過了她一閃而過的笑顔。
回到他們房裡,她一路牽着他來到床邊。
他還在遊神,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聲音都變了:“要……要做什麼?”
她像個強搶民男的登徒子,手指刮着他的鼻子:“你說我要幹什麼?”
他覺得自己距離成熟透的蝦,也沒多久了。
他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模樣。
她的手撫開他額前的碎發,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好了,不逗你了。任何逼迫行為都是對被逼迫者的傷害,即便你我此番并非真實。”
他猛然睜開雙眼,心裡的澎湃比前一刻更甚。
她拍拍他的肩膀:“睡裡面些,我也要睡了。”
他往裡挪動,她瞧着整張床嘀嘀咕咕:“崖山城是兩張床的房不夠,怎麼這兒給我們還這麼安排。是瞧着像夫妻,就默認一張床了?”
他默不作聲,崖山城那裡肯定還有他那堆手下的促成。
她也不是抱怨,隻是對這一現象過于疑惑。
突然冒頭的疑問,無解後迅速消失。
她鑽進被窩裡,手一伸抱住他,就這麼進入夢鄉。
趕路實在太累,她沒有精力想東想西。
别扁舟緊繃的神經,随着她均勻的呼吸逐漸平靜,他還是很開心,不過他可不想因為睡不飽,而拖後腿。
在她睡着後不久,他緩緩睡着。
第二日與老闆告别,老闆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兩眼。
昨天似乎還有隔閡的兩人,現在如膠似漆。
他興奮看着他們身後同樣激動的兩人,視線相交,了然一笑。
“那就恭賀二位新人,兩心相契,琴瑟永諧,白首同歡!”
她撓撓頭,是自己經驗太少了嗎?
為什麼他們都能瞧出來?
想不明白的事不多想,應下老闆的話,他們上馬趕路。
留仁與玄山瞧着二人不顯疲态,一路快馬加鞭,也知昨晚沒發生什麼。
都自覺閉嘴,也沒再八卦。
臨近巴魯的小城,他們匆匆進去,找到等候多時的使臣隊伍。
總算是趕上了。
使臣隊伍花了大價錢,住在極好的院子裡。
他們走進去,卻見守門幾人愁雲慘淡。
别扁舟與蘇意眠對視一眼,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
門子瞧見他猶如找到主心骨:“殿下,你們總算回來了。幾位大臣這幾日不知為何,感染風寒的幾日不見好,還有些腹瀉不止,太醫也瞧不出情況。”
“你們這幾日都在城裡?”她突兀問了句。
門子知她身份,瞥了殿下一眼,不見責怪,便如實回答:“是。”
她微眯着眼,這兒不是九幽閣,也沒出現老闆說的情況。
她愈發肯定此次怪異乃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