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謹記别驚心的提醒,到她門口,心情複雜敲門。
此時她正好洗完,與别扁舟交換。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
“小姐。”
小椿站的筆直,微微發抖的手,可見激動。
她上前抱住人:“這幾月可好?”
“挺好,”小椿擡起手,回抱她,“聽聞小姐受傷,還被圖魯巴皇室惦記,現在見到小姐總算心安。”
她的冷面椿也有那麼感情外露的時候了,她笑嘻嘻的,也小椿說起自己的遭遇。
未免小椿擔心,她省去很多過程,隻挑着結果說。
随後提及自己如何與别扁舟好上,她講得完全沒剛才有底氣。
遙想當時與别扁舟吵了一架,小椿就來勸她。
她實在是心虛的很。
小椿無奈極了:“小姐若是将我帶去,哪會有這般受制于人的時候。”
她不說話了。
她甚至覺得小椿不是對她看上别扁舟不滿,而是不帶她一起去不滿。
“小姐,我更希望你安全,至少身邊有用的趁手的人,”小椿苦口婆心,自家小姐最大的挫折便是桃姨的離去,很多時候都順風順水,她怕自己不在身邊,小姐疏忽便遭人算計去了。
雖然小姐說的輕巧,她還是從中聽到很多險遇。
蘇意眠拍拍她的手:“好了,以後絕對帶着你。”
她瞥眼走過來的别扁舟:“可還有想問想說的,我都一一告訴你。”
“既是小姐的抉擇,我相信小姐已考慮全面,”小椿站起來,“隻要小姐安全便好。”
她擡眼看小椿。
對她的決定不質疑,但也不見多滿意。
“你不覺得我一時腦熱便好,”她擡手,小椿退下。
别扁舟上前抱起她,往床上去:“你身邊的人都在為你考慮,我很羨慕。”
“你這麼說留仁、玄山他們要傷心的,他們為你考慮的可不少,”她已經習慣他突如其來的抱起她,相當适應将手放在他胸口畫圈。
他被她弄的心癢,輕輕放她到床上,覆身在其上:“是我着相了。”
回到麟城後,他才感覺到自己與她的差距。
之前親密無間的距離,似乎拉遠很多。
他憶起之前針對九幽閣的事,又想到因為别驚心強行與她分割的事。
這些在路途可以不考慮,但回到這裡,當時一時氣急做的事,這會兒總要放到台面上來。
她能理解,不代表他能心安。
“很抱歉,之前在這,做了很多讓你難做的事,”他交給她一把鑰匙,“這裡面是我這麼多年來的全部身家,如今交給你,便是以你為主。往後的事,我便隻以你為準。”
她擡手接過來:“這些事我們早先也讨論過了,事出有因,我也不再追究。你既把這東西給我,以後便與我一家,那些事也就無需再覺得有愧。你總要開心些,你難過我也不好受。”
他埋在她頸間:“我知道了。”
她手穿過他的發絲:“這鑰匙我建議再做一把,你總要有立本的東西。”
“好,”他偏頭,吻在她側頸。
趕路的疲乏終于在第二天盡數反饋到她身上,她一覺睡過午時,起來時沒過多久就能吃晚飯了。
禾洛雲打趣她:“從前起不來,好歹沒睡過午時,現在是午時都起不來了。”
“有本事你趕那麼久的路,你還能辰時前起來。”
“我還真能。”
她翻個白眼,去廚房覓食。
何老太還沒和她們提起,昨日去了趟皇宮,随着留仁、玄山一同留在了東宮。
今日已過去大部分時間,别驚心事還不少,她打算過兩日再說。
推開廚房門,小椿正從鍋裡撈面出來。
“小姐你來了,面剛煮好,可以準備吃了。”
她感激涕零抱住小椿:“嗚嗚嗚,椿兒你真好!”
小椿手穩端起面:“小姐出門一趟,和以前還不一樣了。”
她癟癟嘴,其實也不然,隻是對于親近的人,她不想再像從前那般,理智劃分界限。
小椿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但很令人欣喜!”
她伸手戳她嘴角:“椿兒你也變了。”
“是啊,幾個月未見,總覺得以前與小姐處的太生疏了,”小椿把面放在外面的桌上。
在别驚心身邊做事,她瞧了初雪與公主的相處,二人親密無間。
她又想到自己與小姐,明明一起長大,她忠心耿耿,但兩人之間距離又太過明顯。
她坐下,拿起筷子撈面吃。
還是以前的味道,還是想念的感覺。
她吃的太香了,看得小椿都懷疑,自己這面是不是放了什麼獨門香料。
柳芹走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那麼餓怎麼不多煮點,九幽閣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嗎?”
這兩人一個恨不得湯都喝幹,一個眼睛都沒離開過碗。
蘇意眠忙中擡頭:“和你這種吃不到的人沒有共同語言,你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