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當年周盟主可是因魔教而死,沈輕塵是她的女兒,再怎麼着也不會忘記血海深仇。”
……
蘇嫣兒秀眉微蹙:“江湖小報不是說沈姑娘與郁姑娘是一對麼?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葉之落凝眉,她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說,輕塵應該是喜歡郁姑娘的,許是有什麼隐情吧。”
“輕塵”白之斐皺眉,他們說的輕塵與魔教妖女又是怎麼回事?
蘇蘇終于願意搭理白之斐了,她問白之斐:“你認識她?”
白之斐點了點頭:“我家與她家就隔了一個山頭,小時候會在一起玩。”見蘇蘇願意理自己了,白之斐說多了些給她解釋:“輕塵是碎玉堂的人,她爹是碎玉堂堂主,她娘親曾是武林盟主,十八年前與魔教一戰,重傷身亡。輕塵她很厲害,三年前武林少年比試奪得第一,是武林新一輩的佼佼者……”
蘇蘇打斷她:“那你呢?”她更想了解她多一些。
白之斐一頓,望着前方神色有些莫名。
“我…我是擂台前面坐着的武林盟主的女兒,也是玄天閣大小姐。”白之斐苦笑一聲:“我沒什麼好說的。”
蘇蘇聽她這樣說,心底莫名一疼。
“憶……郁辭!”沈輕塵舉起劍指着郁辭,“交出解藥。”
郁辭眼尾輕挑,抛起手中藥瓶又接住,漫不經心道:“解藥就在這裡,有本事你來拿啊。”
沈輕塵捏緊手上長劍,久久沒有動作,郁辭在心裡歎了口氣,率先出手。
沈輕塵并未急于進攻更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溫吞,移動緩慢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郁辭淩厲的掌風。
郁辭見狀,掌法突變,每一掌都蘊含着巧妙的變化與驚人的速度,試圖逼沈輕塵動手。
這是繼三年前的少年武林比試後,沈輕塵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展露拳腳,她的劍法招式比三年前更為精進也更加沉穩了。
郁辭的掌雖快,卻始終難以觸及她的衣角,沈輕塵卻也不進攻。
郁辭從身後貼近沈輕塵,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沈輕塵,傷我,解藥給你。”
如果沈輕塵再不出手,教主定會發現端倪,她不好交代。
沈輕塵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憶兒,不要這樣。”
郁辭見沈輕塵不肯出手,她掌心運氣,欲打向她心脈要害,沈輕塵下意識揮劍躲閃,郁辭在即将觸碰到沈輕塵時忽的收力,衣裳遮擋,誰也沒看到郁辭突然收回的掌,唯有沈輕塵感受到了,她剛要收劍,震驚擡眸。
寬大的衣袖下,沈輕塵的劍被郁辭捏住,郁辭眼尾微紅,輕挑,銀色的軟劍染上鮮血,那抹鮮紅刺痛了沈輕塵的眼,風吹起了面紗,沈輕塵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唇角。
郁辭肩膀被劃傷,手上解藥掉落在地上。
沈輕塵喉間酸澀,拿劍的手微微顫抖,垂下的劍尖在滴血,太清見沈輕塵呆站在原地,指揮其餘弟子上台拿解藥。
沈輕塵朝郁辭的方向走了兩步,郁辭鳳眼微瞪,沈輕塵定在原地。
太玄讓人照顧好周詩語,手執拂塵一躍上了擂台。
沈輕塵神色一變,擋在太玄面前,扯了扯嘴角:“太玄掌門。”
“輕塵,讓開。”太玄推開沈輕塵,厲聲道:“妖女,拿命來。”
郁辭不屑地冷笑一聲,激怒了太玄,太玄手執拂塵,直逼郁辭而去,郁辭迅速躲閃。
兩人展開激烈交鋒,沈輕塵站在擂台邊沿,捏緊劍柄,無從阻止。
“噗”
郁辭被太玄一掌打中後背,嘴角溢出鮮血,沾濕了面紗,薄紅的面紗變得更加鮮豔欲滴。
眼睜睜看着她受傷,沈輕塵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了,眼看着太玄的拂塵要落在郁辭身上,沈輕塵身形迅速移動,很快來到兩人身邊,揮劍擋下太玄的拂塵。
“沈輕塵!”
沈輕塵擋在郁辭面前,懇求道:“太玄掌門,當年之事與她無關,你放過她吧。”
太玄不可置信道:“沈輕塵,你再說一次?她是魔教妖女,是女魔頭上官青雲的儈子手,你知道死在她手上的人有多少嗎?沈輕塵,你給我清醒一點!”
沈青武在台下沉聲道:“輕塵,今日你不殺了魔教妖女,怎麼對得起因魔教而死的你的娘親!輕塵,你還記得你下山之前答應我什麼嗎?斬殺魔教妖女,奪得邪玉劍,斬殺女魔頭,有朝一日踏平魔教為母報仇。”
她沒忘,她都記得,是她色令智昏,是她愛上了憶兒。
沈輕塵腦子很亂,她知道郁辭殺了很多人,可憶兒說,那些人都該死,如果她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她,何況當年之事也另有隐情。
沈輕塵不是在為她找借口,若是真如憶兒所說,當年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魔教的,那就該還魔教一個清白,而不該将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