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首先,他裴安生滿腦子黃色廢料。
其次,這種用最純潔無辜的臉,講出最淫‘穢色’情的話,還不自知的人……
太踏馬有魅力了。
“哦,好吧。”顧尋北呆呆的,重新把袖子挽上去。
原本自己在他手臂上留的牙印被擦傷覆蓋了,裴安生那點得意被涼水撲滅。
他盯着那該死的擦傷看了一會兒,問:“怎麼弄的?”
如果是那幾個大叔弄的,他就要找人去監獄裡揍他們。
喝多了之後的記憶像是蒙上層水蒸氣,霧蒙蒙的。
顧尋北回想了好久,才回答:“喝的有點多,沒站穩,在牆上擦了一下。”
“……”哇,居然是給他灌酒的自己害的。
裴安生舔牙。
人在無語至極的時候真的會笑。
那他想必是不會找人揍自己一頓的。
“你在生氣嗎?”顧尋北觀察他。
雖然喝酒了,但是他的洞察力沒有退化太多。
“抱歉……”
“我怎麼和你說的?”裴安生皺眉。
這人怎麼這麼愛說抱歉?
他做錯什麼了就道歉?
把自己摔傷了,還和别人道歉?
是真傻還是裝傻?
“哦。”顧尋北乖乖地閉上嘴巴。
“你違反了我的命令,這是第三次了,我得罰你。”裴安生朝他比出三根手指。
一想到這人答應自己的時候好好的,但其實可能壓根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裴安生就覺得牙根癢癢。
“你該不該罰?”他忍不住想逗逗這人。
顧尋北垂着眼睛:“……嗯。”
唉,好乖。
裴安生又要心軟了。
.
“剛才我還幫你趕走了讨厭的人,你還得答謝我。”裴安生絞盡腦汁,想找一個足夠恐吓顧尋北,但又不至于把他吓跑的懲罰措施。
目前,他覺得顧尋北是直男。
但是為了錢,這位小直男願意和他這個gay子玩。
說明也沒那麼直。
但是通過上次他在酒吧玩遊戲的表現來看……
他應該還是挺潔身自好的。
裴安生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壞點子,他懶洋洋往背後一靠,朝着顧尋北勾勾手指,下達指令:“罰你親我一口。”
說完,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這懲罰夠壞吧?
裴安生覺得自己簡直是欺負人的小天才。
包廂内的空氣靜下來了好幾秒。
裴安生心裡有些打鼓。
是不是太難為他了?
這孩子會不會對被強迫有心理陰影?
.
正當裴安生将要開始譴責自己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低低的笑。
“這算什麼懲罰。”顧尋北笑。
仿佛一片砂紙,在緩緩揉捏裴安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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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北輕輕往裴安生身邊挪動了一些。
裴安生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發上了呆。
他隻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沙發柔軟地下陷。
然後一隻手掰過來他的下巴,動作很輕柔。
顧尋北低頭,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身經百戰的裴安生,此時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顧尋北低頭觀察他的反應,覺得這人懵懵的樣子很可愛。
于是俯下身,在他耳廓上輕輕咬了一下:“這裡好紅。”
“……”
裴安生的cpu徹底燒了。
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裴安生的靈魂才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嘴巴上那個吻太輕了,幾乎沒有什麼感覺,耳朵上被咬的癢意就格外明顯,格外刺激了。
“靠。”他一下子從沙發中站了起來。
不行了,他那個了。
“你……你自己叫個車回學校。”他說話有些結巴了。
裴安生渾身僵硬地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顧尋北的手機好像被扔進了火鍋裡。
他極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原地徘徊兩步,最後給自己家司機打了電話:“……對,你過來接他,給他送回學校。我?不用管我,我找朋友。”
安排完了之後,裴安生把顧尋北丢在包廂裡,自己匆匆走掉了。
堪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