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說,我說。”“徐甯” 連忙說道,“我隻是聽從吩咐,負責收集貨物,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是誰吩咐你的?” 沈瑾瑜追問。
“是…… 是衛統領。”“徐甯” 回道。
沈瑾瑜皺起眉頭,看來從 “徐甯” 這裡也問不出更多有用信息。
與此同時,徐衍帶着人開始調查肅王和慶王。他們先從肅王府附近的眼線入手,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迹。
“大人,我們發現肅王府近日有幾個神秘人出入。” 一名手下向徐衍禀報。
“神秘人?什麼樣的神秘人?” 徐衍問道。
“他們都蒙着臉,看不清長相,但是從身形和舉止來看,不像是普通的下人。” 手下回答。
徐衍心中一動:“繼續盯着,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另一邊,慶王府也沒有逃過徐衍的調查。
“大人,慶王府近日似乎在秘密籌備什麼,府裡的人都忙忙碌碌的。” 又有手下前來禀報。
徐衍思索片刻:“看來這兩位王爺都有嫌疑,繼續深入調查,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的目的。”
沈瑾瑜在審問無果後,回到東宮。她坐在書房裡,看着桌上關于暗影堂的資料,心中煩躁不已。
“殿下,喝口茶,消消氣。” 貼身丫鬟端來一杯茶。
沈瑾瑜接過茶,輕抿一口:“這暗影堂行事如此隐秘,到底該從何處突破呢?”
正在這時,有暗衛前來禀報:“殿下,徐太傅那邊有消息傳來。”
沈瑾瑜立刻起身:“快說,什麼消息?”
“徐太傅發現肅王府和慶王府近日都有異常舉動,疑似與暗影堂有關。”暗衛禀報道,“另外,江南碼頭近日有人暗中運送大量硫磺、鐵器與藥材,收貨人署名’吳贲’,而此人乃慶王心腹。”
徐衍面色微變。
“此人素來低調,此番動靜過大,顯然急于在短時間内籌備大事。”
“明日便走訪戶部庫房。”沈瑾瑜放下折子,神色平靜,“暗影堂若真想在春闱放榜當日動手,除了刺殺太子,必有另一個目标。”
“擾亂鹽務、動搖民心?”徐衍低聲問。
“不。”沈瑾瑜眼神冷冽,“他們要打擊的是朝廷威信。”
——
次日辰時,沈瑾瑜微服前往戶部。
戶部尚書劉崇義見太子親臨,神色緊張,匆匆迎接。
“殿下駕到,失迎。”
“劉大人不必多禮。”沈瑾瑜語氣平靜,“我隻是來調看近三個月鹽務賬冊。”
劉崇義神色微僵,随即笑着請進。
書房之内,賬冊齊備,字迹清楚。然而翻閱中,沈瑾瑜眉頭漸漸皺緊。
“這裡兩處數據不符。”
“殿下所指何處?”劉崇義上前查看,額頭冷汗涔涔。
“江南鹽倉,出庫數目與□□記載不符,相差二千兩銀票。”
劉崇義幹笑:“可能是錄入差錯,老臣回頭讓下屬再核查……”
“劉大人。”沈瑾瑜聲音冷淡,“錯漏可以理解,連環錯漏,便是人為。”
劉崇義冷汗涔涔,嘴唇微抖。
“請殿下容臣三日,徹查此事。”
“本宮等你三日。”沈瑾瑜起身,衣袖微動,冷聲吩咐:“暗中監視他。”
第三日,戶部庫房起火。
火光沖天,鹽務賬冊大半焚毀。
沈瑾瑜趕至時,火勢已難以控制。
“有人畏罪自焚。”暗衛呈上搜出之物,一封血書,僅署“無臉”。
“暗影堂的人。”徐衍面色沉重。
“此人潛伏極深,恐怕不僅僅在戶部。”
“讓人徹查六部。”沈瑾瑜冷聲下令。
當夜,宮中忽然傳來急報——禦膳房毒發,兩名小内侍當場斃命。
“又出手了。”徐衍臉色陰沉。
“他們不怕死,就不會怕失敗。”沈瑾瑜低聲道,“暗影堂想賭最後一局。”
“那便陪他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