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濤的能力是水,如果血液也算水的一種,那就有可能是張濤濤自己做出了自己的屍體,嫁禍給上官念原。”湯芸如是說道。
空氣有些凝固。
“如果這具屍體是張濤濤留下的替身,她用誇張吓人的血流量讓人無法思考,掩蓋事實。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屍體兩面都有刀刺的傷痕,很簡單,是張濤濤自己拿了幾十把餐刀捅了兩面,為了更快地流血。”湯芸繼續說道。
“居然是這樣嗎?”愛麗絲震驚道。
“這血也不太正常,仔細聞起來怪怪的,各種意義上都不太像是人血。應該是張濤濤用能力造出來的,如果血液可以準備,那容器也是自己準備,可能性也就不小了。”湯芸說道。
“那她又怎麼做到嫁禍給上官念原?上官的反應就完全是殺人兇手的反應啊。”歐麗卡問道。
“之前在醫務室發現了緻幻劑,這種罐裝的白色藥丸,撕去标簽後,就和在餐廳裡找到的一模一樣了。因為是獨特的白色,所以很好認。”這次是幽宛虛開口,給出了證據的補充,她也把那一瓶藥丸放到了圓桌上。
愛麗絲打開藥瓶蓋子,把藥丸倒了出了,與餐廳的那一瓶進行比對,果然外形和包裝都是一樣的。
“之前她們兩個在餐廳吃飯,餐具都還沒清理幹淨,可以看到兩個杯子,還有一個碗,就一個杯子裡是空着的,其他裡面都裝着不明的略顯渾濁的液體。”湯芸點明。“很明顯,這又是張濤濤用自己的異能,給上官暗中下了藥,讓她産生幻覺或者昏迷,然後趁機完成了兇案現場的布置。”
“正好有藥隻是偶然吧?這不能……”獅童光忍不住道。
“藥物的說明書,還有包裝上寫明的數量,都可以作證。這兩瓶的确是緻幻劑,餐廳的那一瓶,已經被開啟過,并且少了好幾粒。”湯芸說道,“我們是第一天來這裡,除了我們應該沒有人以前使用過這些東西。”
死一般的安靜。
“這幾乎可以坐實是張濤濤幹的了。上官念原的精神狀态和事後反應都不太正常,應該是藥物導緻的。”湯芸說道,“屍體的正反兩面超多傷口,油性出血,超多的出血量,都證明這不是謀殺,而是用了道具僞裝自殺。”
“換句話說,張濤濤本來就是有殺人計劃,她甚至提前預判到餐廳裡會藏着某些道具,同時随機應變,完美地猜到了上官念原的反應,讓她背了鍋,甚至還差點騙過了我們。”曾義桢沉吟道,“真是可怕,距離殺人遊戲公布并沒有過去多久,她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構思出了這麼一個計劃。”
“甚至現在還失蹤了。如果我們就這麼錯殺了上官念原,我們全體接受體罰,她就赢了。”獅童光雙手抱住腦袋,長出一口氣,“該死,雖然那屍體的确疑點很多,但正常人哪裡會這樣冷靜分析,尤其是還是在這種血淋淋的恐怖惡心的氛圍裡……你們都是怎麼做到的?”
“不,不如說,隻是想活下去吧。”湯芸這樣緩緩說道,“隻是想活下去,就下意識地做了很多事情。”
空氣有些凝固。
“那麼,大家開始投票表決吧,或者說,你們都統一意見,認為張濤濤是兇手,對嗎?”王順昌笑着問道,“确定嗎?”
衆人點了點頭。
“恭喜,判殺遊戲第一輪,判方獲勝。接下來,對玩家張濤濤進行體罰,處刑,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