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人不見了?究竟是什麼?
“義桢哥哥。”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曾義桢的思緒,後者猛的一轉頭,發現竟然是壞理在叫自己。
“嗯?怎麼啦,壞理,找哥哥有事?”曾義桢一時間思緒被突然打斷,短期内想找也找不回來了,索性就先放掉,專心對付可愛的小女孩。他蹲下來,笑着這樣問道。
“壞理希望義桢哥哥能幫壞理照顧泰迪一段時間。”壞理把懷裡一直抱着的布滿縫線的棕色泰迪塞到了不明所以的曾義桢手裡,“壞理很重視泰迪,所以一定要照顧好泰迪哦,在懷裡不在的這段時間裡。”
“什麼意思?壞理你要去哪裡?”曾義桢瞬間蒙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壞理要去一個地方,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很久很久。”壞理這麼說着,輕輕抱住了曾義桢,“所以,壞理就把泰迪拜托給義桢哥哥照顧。下次義桢哥哥見到壞理,就把泰迪還給壞理吧。壞理相信,義桢哥哥是一個好人,一定會對壞理很好,對泰迪很好的。”
“不是,壞理……你平時不說話,現在突然說那麼多,我,我有點聽不懂啊。”曾義桢是真的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慌,隻是面對突然微笑敞開心扉的壞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壞理,你怎麼突然像托孤一樣把泰迪給我啊?我是好人?”
“壞理知道,壞理很少說話,但是壞理都看到了,義桢哥哥是溫柔善良的好人。壞理喜歡義桢哥哥。”說着,壞理笑着湊上去,親了曾義桢臉頰一下,松開了懷抱,“壞理要走了,再見,義桢哥哥,祝你和愛麗絲姐姐幸福。”
“等等!壞理,把話說完!”義桢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松手,就一把抱向遠離的壞理,卻發現撲了個空,懷裡隻剩下那泰迪,壞理卻緩緩升向了天際。
曾義桢擡頭,發現是上官念原用念動力把她們兩人送向高空,接近場館的穹頂。他頓時呆住了,隻擡頭仰望着上方。
“準備好了嗎?壞理?”上官念原這樣說道,“如果成功,我們就是拯救了大家,如果失敗,我們就是作了嫁衣。”
“壞理準備好了。”壞理伸出雙手,觸摸到天花闆,笑着說道,“來吧,【崩壞】。”
回憶閃爍。
“上官姐姐,壞理仔細想了想,王順昌要限制大家的異能,肯定要用一個機器,發出某種場覆蓋整個校舍。那麼在地下最深處或者天花闆最高最中間的地方,幾率是最大的,我們去拆天花闆吧。”
“可是,就算拆掉了,王順昌也不會用球狀工蟻修好嗎?就算不修好,能使用異能就一定可以逃出去嗎?而且我們這麼做肯定會被體罰的。萬一上面就隻是牆壁怎麼辦?”
“壞理去看過了,燒壞的圖書室一直沒修,壞理又去問王順昌,他說地形破壞都不會修。壞理猜這裡應該是地下的密室,那麼從上面一直破壞就可以出去,所以壞理想要争取一個機會。壞理相信這肯定是有幫助的。壞理覺得,體罰沒問題,隻要他們三個能出去,替大家複仇就好了。”
“……嗯,那就去試試吧。”
崩壞的毀滅光芒将一層層異能與魔法的壁障粉碎,那些黏連的碎片又被念動力撕碎,丢到地上。上官念原與壞理就這麼一直突破一層層的天花闆,終于觸碰到了一個比較規整的機械結構。
一個越靠近異能就越被削弱的機械結構。
“【崩壞·固有頻率】。”壞理拼盡自己所有的力量,額頭流下緻密汗珠,氣息紊亂,隻求能夠将那東西粉碎。
“喂,義桢,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動靜那麼大?”愛麗絲打開門這樣問道,後面跟着剛穿上睡衣,走路還不是很穩的湯芸。
王順昌從那位子上起來,懸浮着飛到了上方,注視着上官念原,還有壞理,冷冷地說道:“現在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如果你們硬要破壞阻遏發生器,我就必須對你們實施體罰了。”
“那也得先等我們把阻遏發生器毀掉。嘿嘿。”上官念原也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她之前都一直在替壞理頂着威壓的沖擊,“喂,王順昌,我說,這個東西壞掉了,你可沒有備份換上來或者馬上修吧?”
“的确是,阻遏器隻有一個。不過,沒有阻遏器,我一樣可以阻遏你們。”王順昌冷冷地說道,“就算釋放完全的異能,你們就以為能跑掉嗎?”
終于,卡擦一聲,藏在最上面的阻遏器出現了裂紋,開始如積木崩壞。
“【制動·破滅的疾風爆裂彈】。”用來用去,王順昌似乎隻會這一招,但也許隻憑這一招就夠了,所謂一招鮮吃遍天,連靈體都能毀滅的光芒,可不是鬧着玩的。
“嘿嘿,壞理做花童了。”壞理笑着迎接那藍光,笑容緩慢消散于光中。
“也好,也該休息了。”上官念原釋懷地走了。
一切消散于那藍白色的光芒中。